「皇上,太子爺來了……」
皇宮里,太監尖細的聲音唱諾(王妃千歲千千歲內容)。
「宣……」
北冥司合上手上的奏折,藏于帷帳後面,作出一副病態來,只見北冥敬天早便是梳洗了一番,將臉上的刀疤都去的干干淨淨,一身錦衣英氣逼人。
「敬天拜見父皇……」
「天兒不必多禮……」
北冥司假意咳嗽了幾聲,問道,
「你近日可沒有受委屈吧?」
「回父皇,那些人待兒臣十分恭敬……」
北冥敬天起身垂首站在一旁,
「兒臣並沒有受委屈,只是兒臣不明白,竟然有人假冒了兒臣,如何卻不殺了兒臣?」
「留著你,若是以後出什麼意外,你還是一個籌碼……」
北冥司在床榻之上,看著一旁的兒子,說道,
「不管如何說,你還是秦山國的太子爺,多少是有些分量的……」
「父皇,兒臣得知這些人卻是魔教的,原來卻深入了京都,卻不知有多少人被頂替了……」
北冥敬天心想自己都能被人頂替,那麼朝廷重臣可不是被人頂替的機會尤其大?
「天兒不必擔心,若是朝廷重臣都被頂替,秦山國早也就到了旁人手中了……」
北冥司在床榻之上淺笑,
「你能想到國家大事,倒是叫朕心中歡喜……」
「父皇……」
北冥敬天臉上一紅,若不是因為要去見慕容梨梨,也不至于會鬧出假太子來(王妃千歲千千歲116章節手打)。
「兒臣知錯了……」
「你知錯便好,好在假太子並沒有做出什麼大逆不道事情來。」
北冥司招手,將北冥敬天招到眼前,說道,
「你可知道近日有關于寶藏的進展?」
「兒臣對此知道並不多,上官大人與兒臣說寶藏之事似乎只是一個陷阱,眼下邊境許多領邦對寶藏虎視眈眈……」
在雅間里,上官旗雲將寶藏的事情粗略說了一遍,
「父皇,臣以為這定是魔教的把戲,將領邦引入秦山國,以攪亂邊境……」
「不錯,這正是魔教使的雙管齊下之計,以叫我秦山國內憂外患……」
北冥司眉頭微皺,
「天兒,你可有什麼妙計破解?」
「眼下寶藏還未尋得,邊境進入閑雜人等日益增多,江湖人士也漸漸加入……」
北冥敬天不由握緊了手指,指節發白,
「若放任下去,死傷無數……」
「若是異邦貴族在我國有個閃失,想必邊境不得安寧……」
北冥敬天越說越嚴肅,不由說道,
「父皇,不如散播消息,只說寶藏已經都落入了國庫,如此可免去外邦之患。」
「而後在京都,暗中調查各位重臣,是否被人調換……」
「呵呵……」
北冥司聞言,只是淺淺笑著,北冥敬天茫然問到,
「父皇,我說的不對嗎?」。
「不,很對……」
北冥司捂著嘴,咳嗽了幾聲,
「不想我的天兒也能這般思想,父皇心中甚至安慰……」
「父皇……」
北冥敬天心中有些許愧疚,父皇身體不濟,自己身為太子,早便是應該將這些事情都弄懂,哪里知道會這般……
「以往兒臣沉湎兒女情長,還曾怨恨父皇……」
北冥敬天解下腰間的錦囊,里面躺著完整的一只碎簪子,上官旗雲拿走的那份也歸還了,此刻都在里面(王妃千歲千千歲116章節手打)。
「父皇,是兒臣年幼無知,不懂父皇的用心良苦……」
「很好,很好……」
北冥司捂著胸口,又要搬出咳嗽的樣子,北冥敬天上前給他順氣,
「父皇,往後兒臣定以天下為重,不敢沉湎兒女私情……」
「你當真不會沉湎兒女私情?」
北冥司說這話,卻是看著北冥敬天,似乎要將兒子的心思都看穿了一般。
「兒臣定當不敢了,在魔教手中的日子,兒臣每日都在思考,魔教在暗中也不知布下了什麼陷阱,而我若是還沉湎兒女私情,難免不壞了大事……」
北冥敬天說的誠懇,北冥司嘴角泛起一抹笑,
「那麼父皇要給你指婚,你也不會有異議吧?」
「指……婚……」
北冥敬天大為驚訝,便是不會沉湎與兒女私情,如何就指婚了?
「父皇,我……」
「天兒,父皇並不是突然說起這件事情,你看你年紀也不小了,一直惦記著你的皇嫂,說了出去,看不是叫人取笑?」
「父皇,兒臣不敢了……」
北冥敬天只是跪倒,
「父皇,兒臣……兒臣……」
「你眼下還是放不下吧?」
北冥司微微合上眼楮,
「你一日放不下,我便是一日不放心……」
「兒臣答應父皇,以後不再單獨去見皇嫂了……」
北冥敬天叩拜,將手上的錦囊遞給父皇,說道,
「這支碧玉簪子,父皇摔碎之後,兒臣一直帶在身邊,如今……」
北冥司定定看著自己的皇子,親手將那支破碎的碧玉簪子送到了眼前,可是皇子眼中的不舍便是旁人也看得出來,只是……
北冥司不能叫北冥敬天步自己後塵,更不願意他們兄弟為了一個女人反目成仇。
「你能這般答應,朕心中倒是放心了不少……」
北冥司也不管北冥敬天的不舍,將那只錦囊拿在手中,遞過去一份折子,
「你將這個給玄冥將軍,而後順便叫他們喚宰相大人進宮……」
北冥司吩咐完畢,揮揮手,
「你也倦了,下去吧……」
「是,父皇……」
北冥敬天從皇宮里出來,只是覺得神情恍惚(王妃千歲千千歲內容)。
一路上手習慣性的模向腰間三五次,只是那里空蕩蕩的,一無所有。
「梨兒……」
北冥敬天在心里呼喚,可是自己答應了父皇……
北冥敬天仰頭,看見日頭西去,卻像是一天黃昏了。
「太子爺,太子爺……」
北冥敬天在東宮門口,身後跟上來一個太監,卻是將一枚通體翠綠的古玉畢恭畢敬地奉上,
「皇上說,這個配太子爺正好,叫奴才取了來……」
「這個是……」
北冥敬天接過玉佩,卻是一只蛟龍玉佩。
北冥敬天記得,這枚玉佩在父皇登基前一直戴在身邊,卻給了自己。
其意不言而喻。
「父皇……」
兒臣,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北冥敬天將玉佩懸掛在原本掛錦囊的地方,昂首進了東宮。
「太子爺如何反應?」
老太監回宮,北冥司問道。
「回皇上,太子爺將玉佩懸掛在原本掛錦囊的地方……」
「哦?」
北冥司聞言,嘴角揚起一抹苦笑,看來天兒是認命了嗎?
若是當年的自己也認命,那麼……
北冥司將錦被下面的披風拿出來,緊緊貼在胸口……
或許,什麼都不會發生吧?
也不會有眼下的一切……
黃昏金光散去,北冥司依舊緊緊抱著那件披風,宛如抱著自己心愛的女子,今生此世都不分離。
「皇上,宰相大人在門口恭候多時了……」
一旁的太監終于忍不住,提醒道,
「要不要……」
「宣吧……」
北冥司從回憶里抽出來,將宰相大人引入。
「臣參見皇上……
四號見皇上兀自咳嗽不停,慌忙問道,
「皇上,您身體……」
「咳咳,不礙事……」
北冥司捂住胸口,兀自看著眼前的「宰相大人」,
「適才天兒從我這里出去,只說道你府上有一位千金……」
「回皇上,臣是有一小女,喚作上官彩鄂……」
四號並不明白眼前的皇上腦子里想什麼,只說道,
「不知太子爺為何突然提到小女?」
「天兒那孩子一直對他皇嫂眷戀不忘,忽然提到你的千金,我心下也詫異……」
北冥司說了幾句,招手要了參茶,而後緩緩說道,
「他也不知為何,恍如變了一個人,突然要我指婚……」
「可喜可賀啊,太子爺若是想通了,可不是大好事一件?」
四號笑盈盈說道,
「若是太子爺能夠早日冊立太子妃,誕下子孫,可是我秦山國之福……」
「說的也是,只是你可知他指著要誰?」
北冥司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太子爺說的,莫不是小女?」
四號也不是什麼傻子,心下到,這老皇帝出的倒是奇招,太子爺下被人頂替一事方才露餡,便懷疑到自己身上(王妃千歲千千歲116章節手打)。
眼下不管自己真假,便是將上官彩鄂嫁與太子爺為妻,自己便是不好幫著王爺了。
那麼……
自己身不由己的便成了太子爺的人……
「愛卿原來也早知道了?」
北冥司嘴角揚起一抹倦累笑容,
「不知愛卿意下如何?」
「皇上,彩兒能得太子爺青睞實在是三生有幸,只是……」
四號猶豫地看著北冥司,
「臣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愛卿但說無妨……」
「便是在前幾日,太子爺親自上門與小女說,王爺對小女情有獨鐘,而且還求了一副繡花圖樣去……」
四號說的都是實情,北冥司笑道,
「原來是這事,天兒與我說了,那是他為自己求的,只是不好意思便說是為王爺求的……」
北冥司從身後拿出一副繡花圖樣,
「愛卿,你看,這可是不是彩兒的繡花樣子……」
「正是……」
四號心下驚嘆,卻不知皇上有這般手段,
「卻原來是太子爺要的……」
「可不是,這百鳥朝鳳,哪里是安兒敢要的東西……」
北冥司說著,笑盈盈拉著四號的手,說道,
「愛卿,天兒也不願意強人所難,你回去與彩兒商量,若是同意,朕擇日便叫他們完婚……」
「皇上英明……」
四號慌忙謝恩,心下不明白皇上葫蘆里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