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得空氣中鈴聲大作,教眾都停下了腳步(王妃千歲千千歲133章節手打)。
萬蓮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張張嘴巴想要喊什麼,但是來不及發出聲音。
白蓮與一號背後被一只鈴鐺穿透了身體,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白蓮……」
「一號……」
兩人掙扎著想要握住對方的手,可是心髒被洞穿,眨眼功夫,兩人的手頹然落了下去。
兩人雪白的衣裳被鮮艷的血液染紅,恰似開在黃泉路上火紅的曼陀羅花。
「白蓮,一號……」
萬蓮嘴里呢喃著,緩緩過去,想要將兩個人的手放在一起,可是就在兩人的手要搭在一起時,一陣霸道的內力襲來,將兩人的手生生切了下來。
「萬蓮,他們兩個企圖叛教,你如何能夠同情呢?」
身後響起了教主的聲音,萬蓮只是覺得一道陰影將自己籠罩了起來。
「他們若是如你一般對我忠心不二,我如何舍得殺了他們?萬蓮,你說是不是?」
教主緩緩將癱軟在地上的那個女子扶起來,
「你也就這麼一個寶貝徒弟,我知道,她死去了你很傷心,但是,本教主也是很無奈的,你想想,蓮嬰教中若是人人都像他們一般,那還成什麼大事?」
「……」
萬蓮只是咬著嘴唇,小手緊緊握成一團,輕喝了一聲,
「殺……」
**作的那些教徒緩緩動了動,卻紛紛將刀架到了萬蓮脖子上(王妃千歲千千歲133章節手打)。
怎麼會這樣?
萬蓮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萬蓮,你如何要自尋短見?」
教主笑盈盈地轉動手中的手杖,鈴聲四起,那些教徒紛紛舉刀自殺。
登時鮮血飛濺,萬蓮身上滿是粘稠的鮮血。
不可能……
萬蓮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這些教徒都是自己控制的,如何會……
萬蓮緩緩抬頭看教主,教主笑了。
「萬蓮你是我教眾的祭司,如何可以死,來來來,不要想不開,我們即將殺入京都,奪得這花花江山……」
「教主……」
萬蓮心下大驚,莫不是教主比自己控制別人的力量還要強?
所以那些教徒一開始就不是自己控制的?
想到此處,萬蓮不由一驚,只是覺得雙腿都站立不穩。
難怪最近自己給教主催眠,總覺得力不從心。
原來是這樣子。
「萬蓮,本教主殺了你一個徒弟,沒有關系,本教主可以補償你。」
要殺入京都,自然少不了萬蓮。
蓮嬰教主縱是會催眠之術,也不能直接深入戰線。
萬蓮自然是殺不得的。
「來,與教主說,你要什麼補償……」
「萬蓮不敢……」
萬蓮噗通跪在地上,
「萬蓮犯錯,教主不但不殺反而以禮相待,萬蓮感激不盡,往後是死追隨教主,不敢再有二心……」
「哈哈,萬蓮,起來起來,你是本教祭司,本教主如何舍得殺了你。」
蓮嬰教主笑盈盈將萬蓮扶起來,
「知道你帶人入地牢的人都死去了,本教主會與教眾說,白蓮與一號企圖越獄,被你帶領教眾剿滅。你不但無罪,反而有功!」
「謝教主……」
萬蓮跪拜,只是心中卻暗道。
你個老奸賊,殺了我徒兒,還要推倒我身上來。
「哈哈……哈哈……」
蓮嬰教主仰天大笑而去,拍拍手,身後走出一干教眾,
「你們以後都跟著萬蓮祭司,務必保證祭司安全……」
「是……」
眾人紛紛應答,萬蓮心想,什麼保護安全,監視而已(王妃千歲千千歲內容)。
「好了萬蓮,你今日滅我教叛徒有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蓮嬰教主吩咐完畢,自己領了人施施然去了。
「萬蓮祭司,請……」
新來的教眾畢恭畢敬請萬蓮回屋。
萬蓮只得昂頭回屋,心中想著要如何給自己的徒弟報仇。
只是教主武功高深莫測,自己如何能夠殺得了。
想到此,不由心下郁悶,倚在窗前發呆。
「萬蓮祭司,你可是好興致……」
一個聲音從遠處走來,眾教徒也不敢攔住來人。
萬蓮當是誰,抬眼一看,卻是上次白蓮救過的一號。
「你如何來了?」
「我來與你喝一杯……」
一號晃晃手中的酒壺,
「適才教中升壇,說是教中的兩個叛徒,我並不想去,想必萬蓮姑娘也沒去,便來與你喝一杯。」
「你倒是膽子不小,被教主知道了,下一個或許就是你。」
蓮嬰教中,叛徒是要千刀萬剮,給蓮花做肥料的。
萬蓮見一號的衣襟別了一朵白花,知是悼念白蓮兩人,苦笑道,
「你一個大男人別一朵花,可別叫人取笑……」
「我便是天生愛花,如何?」
一號神情落寞,上次執行任務失敗,在蓮嬰教中,他便算在了廢物行列。
如今算是一個吃白食的存在。
教中許多人都對他白眼相待,若不是礙于易容隊還在,想必早便是被人冷嘲熱諷了吧?
只是眼下易容術的隊長也被處死了,易容隊在教中的地位越來越低了。
「而且,也不會再有人這麼關注我了,一號都不在了,一號算什麼呢?」
「呵呵……」
萬蓮笑著,看著那些教徒只見他們都凝神,不必思考也知道是在偷听。
「不說這些了,喝酒……」
兩人那日喝了許多酒,只是那些教徒不知道的是,兩人用手沾酒,在桌面上說了許多話。
魔教的人悄然開始在京都里活動。
夜色如水,北冥磐安合不上眼楮,彩妾的話一直在耳邊回響。
「王爺,一號和白蓮被教主以叛教的名義處死了。」
看來,教主是疑心了。
「王爺,你看我們要如何?」
入冬,魔教即將發動進攻,這個時候教里內亂,可如何是好?
「暫且按兵不動……」
靜觀其變,也只能如此了(王妃千歲千千歲內容)。
「怎麼了,你還不睡覺的?」
慕容梨梨從夢里醒來,見北冥磐安依舊坐在窗前,眉心緊鎖。
「彩妾找過你之後,你就一直心事重重,可以跟我說說嘛?」
「呵呵,我沒事,你快些睡吧……」
北冥磐安並不想將慕容梨梨卷入進來,綢緞山莊便要完工了,那時候將王府里的女人都弄了去,王妃自然也不要例外。
「你當真是沒事?」
明明有事,卻不說。
慕容梨梨心中隱隱有些不歡喜,只是也沒有多說,
「有事的話要吱聲,說不定我可以幫忙呢?」
「說了也不過徒添煩惱,你快快睡吧……」
北冥磐安隔著被子輕輕拍拍慕容梨梨,以示安心,
「我明日要出門一趟,你也一起去吧,早點睡,明日好好玩。」
「嗯……」
慕容梨梨深深看了北冥磐安一眼,也不多說什麼,沉沉睡去了。
翌日。
北冥磐安帶著慕容梨梨去了宰相家中,上官旗雲似乎等了許久。
「你可來了。」
「我還不來,你老爹可不要著急死了?」
北冥磐安淺笑,搖搖白玉骨扇,與昨晚的心事重重全然不同。
「我爹在書房等你。」
上官旗雲只是領路,見慕容梨梨在身後,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王妃便與我一同找琦兒去吧,他可念叨你許久了,謠傳剛過,他不便找你,叫我悄悄喚你去,說是有好東西要給你看……」
「是嗎?」。
慕容梨梨也是一陣歡喜。
曾經拜托上官琦在偏遠的邊境購置一處房產,謠傳紛紛,差點忘記了,看來上官琦並沒有忘記。
「王妃,你可來了,最近也不便去找你商量,便自作主張買了一家酒莊。」
上官琦將地契雙手奉上,
「有些舊了,但是依山傍水,修葺一番倒不失為度假勝地。」
「你的眼光準是沒錯的。」
慕容梨梨歡喜的捧著地契,只是安心了下來。
一如浮萍有了根,慕容梨梨終于有了自己的房子。
「嗷嗷……」
小白見了地契,嗷嗷叫了起來(王妃千歲千千歲內容)。
這是什麼東西?
「哈哈,你可不知道了吧?」
慕容梨梨看著小白,眼楮笑成了月牙,
「這是咱們自己的窩,我們也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嗷嗷?」
王府不是自己的家嗎?
小白眨巴眼楮,好奇地看著慕容梨梨。
「王妃,可是說笑了,王府那麼大的地方,可不只是立足之地啊……」
上官琦在一旁笑哈哈,慕容梨梨聞言,只是接話,笑著揉揉小白的腦袋。
「上官,有時候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
「哦?」
上官琦似乎有點不明白,
「王妃說話可真是高深,可否指教?」
「哈哈,順口說說,不足為道。」
慕容梨梨只是打哈哈,並不說心里話。
上官旗雲在一旁,眉心微皺。
王妃,莫非你在王府過的並不開心嗎?
還是你知道了什麼?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慕容梨梨的手輕輕覆在懷中的地契上。
綢緞山莊自己定是不能呆的,只能另尋去處。
只是這件事情遲早要與上官琦說的,可不能叫別人知道了那個去處。
「上官,你代我購置宅子,可有別人知道?」
慕容梨梨假裝不經意問道,
「到時候我與王爺去度假,不會有各種人紛紛登門拜訪吧?」
「王妃,你看放心了,是以我的身份購置的。」
上官琦笑嘻嘻說道,
「王妃若是去了,除卻我,更是沒有其他人知道你的去處了。」
「那你可要保密哦,對旁人都不能說……」
慕容梨梨笑嘻嘻說道,
「若不然,可與在王府無異了。那可就失去了購置的意義了。」
「王妃放心……」
兩人一對一答,都被上官旗雲听在耳朵里,記在心里。
看來,王妃是當真的知道些什麼。
那麼購置房產。
上官旗雲頗有深意看著慕容梨梨。
是為了退路嗎?
只是被旁人知道的地方,如何算得上是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