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誣陷我王妃千歲千千歲章節!」
禮部祭司聞言登時慌了,明白自己中了圈套,大聲叫道,
「住手,你們都給本祭司住手!」
禮部祭司的人都停了下來,而教主的人以為是禮部祭司听了慕容梨梨的話,不肯罷手。
一方打,另一方定是不能等死,于是兩幫護衛打將了起來。
場面那邊混亂,一時不能控制。
禮部祭司驚慌了,飛身進了戰場,不顧敵友,都殺了過去。
「給我將禮部祭司抓起來!」
北冥磐安這時大喝,
「居然敢違抗教主的命令!」
「是!」
教主的護衛听了這話,圍攻起禮部祭司來。
「走!」
屋子里,南宮暗早將縫補的丫鬟都殺了,帶著慕容梨梨,從屋子里另一方破窗而出。
北冥磐安扶起地上的一個丫鬟,將自己的外套穿在她的身上,說道,
「此時正是你們立功時候,本少主在此看著,功過我都如實匯報給教主!」
院子里打斗的人並沒有人回應,但是拼殺的更厲害。
「北冥磐安,你居然敢算計我!」
禮部祭司哪怕功夫再高,被教主的人圍攻,也不能輕易月兌身。
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麼等級稱呼,大叫北冥磐安的名諱,而北冥磐安此時早不在屋子里。
圍攻禮部祭司的人大聲喝道,
「小小禮部祭司當真大逆不道,居然直呼少主名諱!」
「你們這些個蠢才!」
禮部祭司回頭,只見屋子里黑暗,門口坐著一個白色影子,似乎在看他們打斗。
「你們都中了北冥磐安的計了,此時屋子里漆黑,那聖女或許早便走了!」
「那可不是祭司的杰作!」
圍攻的人心下害怕,若是被聖女逃月兌,自己可是死罪一條。
如今不如順手推舟,將事情都推倒禮部祭司身上。
若是真的,那麼不冤枉她,若是中計,那便是推也要將罪行都推到她身上去。
禮部祭司自恃備受教主恩寵,平日里在蓮嬰教中橫行霸道,護衛們多吃了她的氣,這時候打起來毫不手軟。
「好了,在這里等等王爺!」
南宮暗將慕容梨梨帶到禮部祭司附屬的一處宅院,卻是教主與禮部祭司幽會的水上樓閣。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設計陷害了禮部祭司,教主定是不信的,搜她的屋子是可能的,只是定是萬萬想不到會在他與祭司幽會的樓閣里。
「嗯,南宮暗,你且避讓,我將身上礙眼的裙衫去掉!」
南宮暗點頭,走出屋子,慕容梨梨將身上的聖女裙衫都褪去,換上早準備好的丫鬟服飾。
兩人在閣樓了等了約莫半刻鐘,遲遲不見北冥磐安的影子,不由心慌。
「不會是遇到什麼意外了吧?」
慕容梨梨心下驚慌,手心滲出了細密的汗水,南宮暗眼楮直直看著通向這邊的小船,
「不必擔心,王爺沒有問題的王妃千歲千千歲章節!」
「可是……」
心里的惴惴不安是為何而來?
慕容梨梨只能安慰自己是想太多了!
「這里,這里!」
一大隊護衛舉著火把,突然向著這邊來了,南宮暗心中一緊,手按住了腰間軟劍。
「給我仔細的搜!」
護衛們就要上船來水上樓閣,一個黑影突然叫住了他們,
「你們去禮部祭司屋子里,這里我來搜!」
「是!」
那人似乎在蓮嬰教有一定威望,說話間護衛都退去,那個黑影坐上船,劃水而來。
走近了,慕容梨梨才看清楚,一身紅衣勝火!
「紅蓮?!」
南宮暗看著近來的女子,那一身紅衣倒映在水里,搖曳生姿。
「她怎麼來了?」
「她原本便是你們蓮嬰教的啊!」
慕容梨梨心下歡喜,自從上次與紅蓮一別,轉眼數月。
也不知她如何了!
「紅蓮!」
慕容梨梨趴在窗子上,對著那個身影小聲叫道,
「我在這里!」
船上的女子淺笑著走近,
「你們可看清楚了,我是誰?」
聲音卻是北冥磐安。
「老公!」
愣神片刻,慕容梨梨撲入紅衣的北冥磐安懷里,
「我擔心死了,好在你來了!」
「傻瓜,不必為我擔心!」
北冥磐安摟緊懷中的女子,差一點她就要進祭壇了,那個地方,若是進去了,可不是這般容易營救的。
「你當真要擔心的是出去後,本王要找你算賬!」
這個時候北冥磐安還是有心思開玩笑,慕容梨梨不由笑了,將頭埋在北冥磐安懷里,也不知說著什麼。
南宮暗在一旁,看著緊緊相擁的兩人,心中悵然若失。
來人居然是少主,南宮暗心中不知為何有一絲失落。
其實也應該想到的,計劃里少主是要易容離開的,卻沒有想到是易容成紅蓮。
「我們且在這避上一避,待到他們離開了禮部祭司府邸,我們再出去!」
北冥磐安仔細看著慕容梨梨,
「你害怕嗎?」。
「我可不害怕,有你的地方,我在哪里都不怕!」
慕容梨梨仰起頭,看著這個扮成紅蓮的女子,心中想,卻不知他還有這般好看的時候,居然比紅蓮還要好看上幾分。
「你可真好看!」
慕容梨梨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一旁的南宮暗心里苦澀不已。
若是紅蓮在這里,自己或許會好過一些。
「教主,屋子里沒有人!」
禮部祭司的屋子里,蓮嬰教主臉上烏雲密布,一旁的禮部祭司胸口插著一把利劍,這是蓮嬰教主身邊護衛的最後武器,卻不知要了心愛女人的命。
「便是水上閣樓,紅蓮姑娘都親自去找了!」
「都給我下去!」
蓮嬰教主怒氣漸漸升騰,只是自己也能夠用催眠術控制住,院子里的護衛紛紛退了下去。
只是剩下護衛尸體,與躺在地上不停吐血的禮部祭司。
「教主,我沒有背叛你,沒有!」
禮部祭司便是臨死了,也想要表白自己,
「是少主設計害我,害我……」
「我知道,你不會背叛我的,便是全教的人都背叛了我,你也不會!」
蓮嬰教主放下手杖,將地上的女子打橫抱起來,坐在階梯上,
「你怎麼這麼傻,非要自己斗,不管他們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如何要自己證明?」
「我……我……」
禮部祭司吐出一口鮮血,嘴角卻上揚,虛弱的笑了,
「我不想……別人……說你……袒護……所以……」
「傻瓜王妃千歲千千歲章節!」
蓮嬰教主將臉貼在禮部祭司額頭,禮部祭司的鮮血染在他的黑色袍子上,看不出血跡,濃郁的血腥氣味卻在提示著,這個女人命不久矣。
「我對你的心,你還不信嗎?你何必……」
「教……主……你……身份那般……貴重……以為不可能……得到你……的……真……愛……」
都說帝皇無真愛,教主想必也如此。
以前禮部祭司並不知道這個蓮嬰教主當真是愛自己,只是現在……
禮部祭司笑了,原本如同石榴一般的貝齒沾染了鮮血,看起來那般的觸目驚心,
「只是……現在……我……信……了……我……」
我愛你……
禮部祭司想要說完自己的話,可是嘴里一甜,大口鮮血上涌,登時閉氣死了過去。
「我知道你也愛我!」
蓮嬰教主眼楮一紅,只是並沒有落淚,只是將女子的尸體緊緊抱在懷里,
「你放心,我定要拿他們的人頭來祭你在天之靈!」
說罷,將懷里的女子放在床榻上,親自打水擦拭了她身上的血跡,換了一身漂亮衣裳,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等我回來!」
「來人啊,給我搜整個神蓮谷,務必找到聖女與少主!」
蓮嬰教主轉動手中手杖,將這個信息傳播了出去,近在水上樓閣的北冥磐安自然也收到了,三人此時心中不免擔憂。
「看樣子,那個禮部祭司是被殺了!」
南宮暗嘴里說著,卻沒有半點害怕,望著禮部祭司的府邸,
「沒有想到教主對那個女子這般上心,居然用了至上內功,看來是為了給那個女人報仇吧!」
「舅舅對那個女子情有獨鐘,我便是早知道的,若不然怎麼從來派那個女子出去執行任務?」
北冥磐安笑了,
「教中人總以為是禮部祭司不得教主倚重,其實卻是舅舅對她的一種保護!」
「我們殺了你們教主的女人,後果會很嚴重吧?」
慕容梨梨有些擔憂,
「都說狗急跳牆,更別說這個教主是一頭猛虎了!眼下我們在這里當真沒事嗎?」。
「猛虎發威了,特別容易失去理智,這個時候躲在這里是最安全的!」
北冥磐安回頭看著慕容梨梨,似乎想起了什麼,
「你早便知道我的身份了對不對?」
「啊呀,是啊,那個……」
慕容梨梨看著南宮暗,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在南宮暗將我掠走之前就知道了!」-
「可不知道王爺是什麼時候露出了破綻?」
南宮暗很好奇,
「王爺在教主與皇上之間來回,一直都隱藏的極好。」
「可是我也隱藏的極好啊,所以你們才那麼大膽的,做什麼都不避諱我!」
慕容梨梨將以前的事情一一說來,北冥磐安不由心下驚訝,
「你居然這般細心,去慕容家省親時候迷暈你,你都知道?」
「咳,如果我說我根本就喝你的**,你信嗎?」。
慕容梨梨那時候根本就是清醒的,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慕容梨梨如何肯輕易相信別人。
「但是我知道了你是魔教少主,我定是活不了多久,所以就一直裝作不知道啊!」
「為難你了……」
北冥磐安心里不由心疼,眼下這個女子一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肯定很辛苦吧?時刻擔心自己被枕邊人殺死,很悲傷吧?
「對不起……」
「沒關系……」
慕容梨梨將頭埋在北冥磐安的懷里,只是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只要她的北冥磐安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