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邊,一對夫妻被護衛架著在路旁,路中間,一個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小孩童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連連退步王妃千歲千千歲章節。
「去死吧!」
白衣男子一腳將孩童踹倒在地上,孩童在滿是灰塵的路中央爬行。
「兒!兒!」
婦人早哭的滿臉淚水,
「這位大爺,求你饒了我兒子吧,求求你了,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
「就這麼一個兒子?」
白衣男子抿嘴笑了,
「那很好啊!好的不能再好了!」
「求求你,饒了我吧!」
七歲的孩子跪在地上,連連叩頭,白衣男子搖著白玉骨扇居高臨下站在他的面前,一臉奸笑,
「放過你?好啊!」
說話間,白玉骨扇一揮,登時少年的頭顱咕嚕一聲滾落在地,那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凝固在臉上,成了永恆。
「兒啊,兒啊!」
一對夫婦登時雙腿軟了,撲在兒子冒著汩汩鮮血的無頭尸體上哭喊了起來,白衣男子輕蔑一笑,
「你們別哭的太早了!」
話音未落,白玉骨扇插穿了男人的琵琶骨,而後在婦人的臉上畫了許多道血印,
「怎麼樣,一個殘疾,一個丑八怪,倒是天生一對!哈哈哈!」
白衣男子仰天大笑,那對夫妻哭喊著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本王北冥磐安!秦山國大王爺!」
白衣男子玩轉手中的白玉骨扇,
「你們還敢說無冤無仇,我身為大王爺,而你們卻歡天喜地的讓北冥敬天做太子爺,便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北冥磐安?」
兩夫妻牢牢將這個名字記在里心中,殺子之仇,怎麼可能忘記,
「我們只是普通百姓,才不管誰是太子爺誰是王爺,我們只是想要填飽肚子……」
「放肆!」
眼前的白衣男子便是易容隊的三號了,這個時候頂著北冥磐安的名字四處作惡,只是為了陷害曾經的少主。
「你們竟然不在意我!」
三號說著,白玉骨扇挑穿了兩人的髕骨,鮮血滾滾卻不會死去,但是此生卻再也站不起來了,
「本王天生便是做皇上的命,你們竟然不在意,那麼就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吧!」
三好說吧,揮揮手,幾個大夫走了過來,看了看傷勢,
「回王爺,不會致命!」
「很好!」
三號點頭微笑,而後一腳踩在男子的手臂上,骨骼嘩啦碎了,一條右手費了,
「本王玩夠了,我們走!」
白衣男子轉身,身後的護衛擁簇著他離去。
他們背後,兩夫妻抱頭痛哭,嘴里罵道,
「殺千刀的王爺,你個瘋子,殘忍無道,老天爺不會放過你的,你要下十八層地獄!」
「上刀山,下油鍋!」
哭喊聲陣陣,在距離京都的九城之外飄向很遠的地方。
「這一路好奇怪!」
玄冥阿嬌領著軍隊,緩緩而行,慕容梨梨在旁邊點頭,
「是很奇怪,似乎格外的安靜王妃千歲千千歲章節!一個行人也沒有!」
「所過之處,都有干涸的血跡,莫不是……」
南宮暗說著,心里只是覺得不妙,
「教主一路殺戮了過去?」
「極有可能!」
紅蓮在旁邊說道,
「我與二號探路,卻見只要入夜,家家大門緊閉,連喘息聲音都沒有!」
「阿嬌,我很擔心王爺,我看我們先走,你帶著大軍行進,我要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慕容梨梨這幾日一直不安寧,不管京都傳來的消息是真是假,那人是不是王爺,都要見上一見的!
「你說好不好?」
「如此也好,我也十分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玄冥阿嬌調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士兵,說道,
「他們一路跟著你們,若是有什麼情況,叫他們來復就是了!」
「嗯!」
慕容梨梨點頭,幾人依舊乘著馬車,飛馳遠去。
飛奔了一日,遠遠的看見一個婦人拖著一個大漢在地上爬行,慕容梨梨心下不明,只看見兩人的膝蓋一片烏黑,那是鮮血干涸之後的顏色。
見有了馬車,兩人大喊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
「二號,停!」
慕容梨梨叫停了馬車,就要下去,萬蓮拉著她,
「恐怕有詐!」
「不礙事,我們這般裝扮,不會有事的!」
慕容梨梨給了萬蓮一個放心的眼神,
「況且還有你們,我一個人過去,若是出事了,不是還有你們嗎?」。
「那你小心!」
萬蓮說著,慕容梨梨早跳下了馬車,馬車里的其他人都看著慕容梨梨,生怕出一點事情。
騎馬的幾人也隨時準備戰斗。
「姑娘,救命啊!」
婦人見有人下了馬車,宛如看到了救命的希望,連忙叫道,
「好心的姑娘,你救救我們!」
「你們這是怎麼了?」
慕容梨梨想要將婦人扶起來,一松手,婦人噗通摔在了地上,
「姑娘,我們是站不起來了!」
「婆娘,你沒事吧?」
一旁的男人掙扎要爬過來,可是根本移動不了,只得惡狠狠罵道,
「那個該死的王爺,真是該天打雷劈,碎尸萬段!」
「什麼王爺?」
听到王爺兩字,慕容梨梨心里咯 一聲,婦人听得詢問,淚珠滾滾而下,
「姑娘,你听我說!」
兩夫妻含淚將三號做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姑娘,你說,那北冥磐安是不是要千刀萬剮方才為我們解氣!」
「怎麼會這樣子!」
慕容梨梨心里斷定了那不是北冥磐安,可是如今傷成這般的夫妻口口聲聲詛咒的都是北冥磐安!
「姑娘,秦山國幸在沒有交在這樣子的人手里,若不然,我們百姓可就是永無出頭之日了啊!」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此時男人趴在地上,眼淚滾滾,在臉上沖出了兩道痕跡,
「皇上聖明啊!」
「不是這樣子的,我認識那個王爺,那個王爺人是極好的!」
慕容梨梨開口想要為北冥磐安辯護,
「你們是不是看錯人了?」
「不會有錯的!」
婦人淚眼汪汪,
「他親口說的,叫北冥磐安!」
「姑娘,他是不是一身白衣,手里拿著一把白色的扇子?」
男人說著,慕容梨梨點頭,男人搖頭,
「姑娘,你怎麼認識這般凶殘的人物王妃千歲千千歲章節!」
「他不是這樣子的……」
慕容梨梨忽然覺得很無力,紅蓮走了過來,扶著她的肩膀說道,
「別想了,我們還是馬不停蹄的追趕吧!若不然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來人啊,將這兩夫妻背上馬車!」
紅蓮指揮著,幾個士兵過來,將兩人背上馬車,
「你們兩人家在哪里,我們且送你回去,若是找到了那個王爺,定給你們一個說法!」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兩夫妻淚痕滿面,抽泣著,南宮暗給他們兩人清理包扎了傷口,紅蓮與南宮暗同騎,慕容梨梨與萬蓮在馬車里照顧兩夫妻,馬不停蹄趕往京都第九城外。
「皇上,王爺領著魔教的人一路殺戮而來,所過之處,哭號震天,血流成河。」
南宮先生將外面的事情稟報給北冥司,
「玄冥將軍已經與少將聯系上,擇日就要與王爺的軍隊對戰,王妃一行人快馬像是要去追趕王爺,皇上你看是我們先動手,還是?」
「我們只管將事情交給天兒去做,好歹是一個太子爺,也該是要有一個太子的風範了!」
北冥司摩挲著白色的披風,低聲咳嗽了幾聲,南宮先生緊張地問道,
「皇上,你如何咳嗽了?」
「許是裝咳嗽裝多了,習慣的咳嗽幾聲,不礙事!」
北冥司擺擺手,
「南宮你去找太子爺商量吧,朕有點累!」
「是!」
南宮先生退出北冥司的屋子,只是心中擔憂不已,適才的咳嗽不像是假的。
莫非?
南宮先生不敢往下想,只是去找北冥敬天。
卻見北冥敬天低頭批閱著什麼,近日來皇後將國事漸漸的都交給了他來處理,儼然一國之君。
「拜見太子殿下!」
「平身,南宮先生請坐!」
北冥敬天從奏折里抬起頭來,
「南宮先生,父皇的病如何了?」
「皇上的病還是老樣子,並沒有好轉,也沒有變壞!」
南宮先生一直也是這麼編造著,北冥敬天說道,
「沒有變壞,那就是好的,南宮先生不要太苛求自己了!」
「謝太子寬心,臣感激不盡!」
南宮先生低頭,而後說道,
「不知宰相最近可有見太子爺?」
「宰相最近上了許多折子,你來看!」
北冥敬天絲毫不避諱,將折子遞給南宮先生,
「說是皇兄帶著魔教軍隊,一路燒殺搶掠,沿途百姓苦不堪言!」
「太子爺可信?」
南宮先生問道,
「王爺可是這般人物?」
「我自然是不信的,只是天下的百姓都信了!」
北冥敬天微微皺起眉頭,
「我定是要親自去見見那個冒充皇兄的人,若不然,可不是叫皇兄平白蒙冤了!」
「太子爺殿下英明!」
北冥敬天越來越有決斷力,南宮先生依稀看到了皇上當年的風采,
「老臣為秦山國百姓感謝有這麼一個好太子爺!」
「南宮先生,你言重了!」
北冥敬天說著,問道,
「南宮先生特地來此,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原本是有事的,不過現在沒事了!」
南宮先生笑著告辭,
「老臣便先告辭了!」
「南宮先生慢走!」
北冥敬天將南宮先生送走,心里想著率兵迎戰那個冒充皇兄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