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畫好了……」
木頭似的被迫站了一個時辰,慕容梨梨臉部都快抽筋了,不等眾人觀看,倚天兒迅速收起了畫卷,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倚天兒依舊一身嫁衣,只是臉色黑乎乎的,比鍋底還要黑上幾分王妃千歲千千歲章節。
「娘子,我們走……」
北冥磐安也不換下衣裳,拉著慕容梨梨,迫不及待的上路了王妃千歲千千歲章節。
玄冥阿嬌等人簡單收拾了一番,扶著蝶焰上了馬車,一行人往秦山國而去。
在雲杉國的邊界,遇到了前來迎接的彩妾,還有……
那個身影躲的很快,可是還是看見了。
慕容梨梨心中流過一絲愧疚,只是見了北冥磐安一身紅衣,似乎想起了什麼,心中釋懷。
北冥敬天遙遙看著北冥磐安和慕容梨梨,兩人一身火紅,勒馬停在迎接隊伍之外。
「太子爺,你在想彩兒麼?」
身後,一個白衣藍邊披風的男子策馬上前,
「可真是受不了你們啊,還只是未婚,便是這般記掛,真是叫人嫉妒啊……」
「嫉妒了吧,那就也找一個來吧……」
北冥敬天嘴角擠出一笑,似乎想起了什麼,搖搖頭,加緊馬背一踢,走到隊伍前面,
「皇兄,皇嫂,你們沒事,可真是太好了……」
「敬天,恭喜!」
北冥磐安遠遠沖著北冥敬天笑,慕容梨梨一頭霧水,
「恭喜他什麼?」
「父皇許久就有賜婚給敬天的意思,似乎終于定下來了,擇日要完婚。」
北冥磐安看著慕容梨梨笑,
「所以你也不必愧疚了……上官彩鄂是個做皇後的料……」
「你……我……」
你怎麼知道我愧疚?
我現在不愧疚了好不好!
慕容梨梨想要說什麼,但是北冥磐安看著她淺笑,
「不管怎麼樣,他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歸處呢。」
「呵呵,是啊……」
不必解釋了。
慕容梨梨嘴角揚起一抹笑,彩妾抱著小白跨下馬,埋怨道,
「你們兩個,光是知道眉來眼去,也不知我們這些人多麼擔心!」
「就是,皇兄皇嫂,你們也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了!」
北冥敬天玩笑道,
「彩妾嫂子說,你們要是再不回來,就要帶著小白去跳斷魂崖了!」
「彩妾,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看來斷魂崖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啊,慕容梨梨抱歉的跳下馬,接過彩妾手中的小白,
「都怪我……」
「誰怪你了……」
彩妾看著慕容梨梨一身嫁衣,而後掃了一眼北冥磐安,
「我倒是想知道,你們這是唱的哪出?」
「彩妾,你說呢?」
北冥磐安眨巴桃花眼,笑盈盈看著彩妾,彩妾臉色刷的黑了下來,走到北冥磐安身旁,附耳說了什麼。
北冥磐安臉上的笑容絲毫也不減退,只是說道,
「不必擔心,不會有事的……」
「話雖如此,總之是不好的,不如我們去蝶焰山莊吧?」
彩妾期待的看著北冥磐安,可是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北冥磐安道,
「有的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一直逃避也不是辦法……」
「你們神神秘秘說什麼啦?」
慕容梨梨不明白,上官旗雲下馬笑道,
「王妃若是好奇,回宮便知道了!」
「回宮?!」
慕容梨梨並沒有多想,只是笑道,
「我知道了,是不是敬天要和彩兒完婚?!」
「呵呵……」
北冥敬天微微笑了笑,而後默不吭聲看著北冥磐安,眼中多是擔憂。
「看來,只是猜對了一半啊……」
上官旗雲也不點名,慕容梨梨越來越茫然,
「到底是什麼事情啊?王妃千歲千千歲章節!」
「去了,也就知道了……」
蝶焰從馬車里下來,幽幽的看著北冥敬天,同樣的錦衣,如他年少。
「萬蓮,二號,你們回蝶焰山莊,在哪里等著我……」
「祭司……」
萬蓮有些不舍,二號拉拉她,
「我們回去吧,聖女,少主,再會了!」
兩人向眾人辭別,慕容梨梨有點遺憾,
「你們不隨我們去京都里看看嘛?去王府里玩玩也好啊!」
「聖女,若有機會,我們定是會去的!」
「那你們可一定要找時間來……」
慕容梨梨依依不舍,北冥磐安安慰道,
「若是有緣還會再見的,不必太過介意離別!」
「可是還是有點舍不得啊……」
慕容梨梨伸長脖子,直到萬蓮與二號的影子消失在視線,才回過神來,她懷里的小白詭異的安靜,一聲也不吭,
「喂,小白,你裝什麼憂傷?」
「嗷……」
小白無力地抬頭,眼楮里慢慢的都是水漬,慕容梨梨驚詫,
「彩妾,小白,小白眼楮怎麼啦?」
「听說你被龍岩綁去了斷魂崖,小白每天都這樣子呢……」
彩妾心疼的說道,
「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我來看看……」
蝶焰抱過小白,小白宛如見了舊日朋友,嗷嗷在蝶焰臉頰上蹭啊蹭,將眼楮里的水漬都蹭到了蝶焰衣裳上,
「沒有問題,看來……」
「是太過擔心娘子了,以淚洗面嗎?」。
北冥磐安伸出修長的手指逗弄小白,小白嗷嗷叫了兩聲,似乎找到了知音。
「看來,是呢……」
其他人紛紛贊同,一陣暖流穿過心間,慕容梨梨抱緊小白,低聲說道,
「小白,對不起,叫你擔心了,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
「可要說到做到才好……」
彩妾在一旁補充,慕容梨梨狠狠點頭,小白可憐兮兮的叫了兩聲。
你可不要再丟下我了!
「好啦,有什麼,都先上路再說吧!」
玄冥阿嬌一直不曾說話,見眾人在路中間站了許久,開口道,
「皇上或許等著急了……」
「啟程!」
北冥敬天一揮手,隊伍開道,眾人尾隨,浩浩蕩蕩而行。
他們的身後,一身嫁衣的倚天兒策馬尾隨,直到他們出了雲杉國邊界很遠很遠,再也看不到了,倚天兒才緩緩回轉。
「公主?公主?」
回宮後,倚天兒把自己反鎖在屋子里,隨即傳來嗚嗚咽咽的哭泣聲,哭泣聲散去,死一般的沉默。
入夜了也不見公主出來,丫鬟們擔憂,特意叫了絡腮胡子前去探看。
屋子里一盞宮燈跳躍,倚天兒拿著剪刀小心翼翼地剪著一幅畫,對門外的呼喊充耳不聞。
剪刀到處,慕容梨梨被十分小心的剪掉。
北冥磐安將慕容梨梨摟的太緊,那只手掌要與慕容梨梨的肩膀分開,費了不少事情,倚天兒咬著嘴唇,極度小心,生怕剪壞了北冥磐安的手掌。
「天兒!」
在門口叫了良久不見有人回答,生怕公主想不開,絡腮胡子索性示意人砸開寢宮大門。
「啪……」
寢宮大門落地,倚天兒受了驚嚇,手中的剪刀一歪,將北冥磐安手指剪去了兩根。
「啊啊……」
倚天兒拋下剪刀,抱著畫卷尖叫起來,見了有人闖進來,大叫,
「都怪你們,都怪你們……」
絡腮胡子見公主平安無事,心中松了一口氣,只是對公主的話卻是一頭霧水,茫然看著公主,最後目光落在了公主腳邊,穿著火紅嫁衣的慕容梨梨畫像上王妃千歲千千歲章節。
「天兒,你躲在寢宮小半夜是在忙這個嘛?」
絡腮胡子什麼也不說了,滿頭黑線,
「師傅還擔心你……」
「……」
糟糕!
被人發現了,堂堂雲杉國公主,居然為了與心愛男子單獨留在畫上,不惜破壞整個畫的布局,倚天兒臉刷的紅了,叫道,
「不關你事,你給我裝好寢宮門!」
倚天兒說罷,飛快撿起地上慕容梨梨的畫像,鑽進被窩,再也不出來了。
「……」
絡腮胡子默默無語退出寢宮,連夜找人修理大門。
冬日的夜里格外冷,倚天兒抱著畫像,看著畫中只剩下自己與北冥磐安,可是北冥磐安的眼楮只是看著空掉的那一塊。
雖然有點奇怪,但是……
倚天兒微微笑了,這樣子就是和他兩個人在一起了!
「好冷……」
夜里,慕容梨梨躲在帳篷里,冷的直叫,北冥磐安拉她靠近耳邊說道,
「不如我們活動一下?」
「嗯?」
不等慕容梨梨反應,北冥磐安淺笑拉著她,走出了帳篷。
夜色里,只見巡夜的三五個士兵靠在將要熄滅的篝火前打瞌睡,冷風吹來,慕容梨梨差點跳起來,北冥磐安折身回去拿了兩床後棉被,裹在慕容梨梨身上。
「這個好重,不要吧?」
慕容梨梨的小身板受不了兩床啊,北冥磐安露出招牌式的笑眯眯的表情,說道,
「娘子,忍耐片刻,就好了!」
北冥磐安折身回去,又搬了兩床棉被,手里還提了燈籠,笑嘻嘻說道,
「娘子,我們那邊去……」
「啊?」
難道傳說中的運動就是背著兩床棉被跑步?!
慕容梨梨叫苦不迭,北冥磐安卻在她的背後笑的十分開心,
「娘子,好了好了,就這里……」
走了約莫一刻鐘,北冥磐安叫停,將棉被拋在旁邊的松柏樹下,笑盈盈地對慕容梨梨說道,
「來這邊,這邊……」
「太好了……」
慕容梨梨身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將棉被一丟,順勢躺了下去。
「啊呀,出汗了啊?」
北冥磐安見慕容梨梨脖子上細密的汗水,微微皺眉,慕容梨梨狐疑,
「能不出汗嗎?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哎,那就多等等吧……」
北冥磐安端坐在慕容梨梨身邊,一雙眼楮看著慕容梨梨,像是第一次認識慕容梨梨一般,要將她看個仔細。
「老公,你怎麼這樣子看著我,看的我心里惶惶的……」
慕容梨梨被看的汗毛豎立,
「你再看我可就叫救命了……」
「你叫吧……」
北冥磐安說著,手順著慕容梨梨的後頸滑了進去,似有若無的說了一句,嗯,差不多了!
慕容梨梨心慌慌,
「老公,你搞什麼啊?」
「搞運動……」
北冥磐安說著,卷過三床棉被,將兩人牢牢裹住,不等慕容梨梨反應,嘴唇被封了起來,而後身上有一雙手不老實的游走。
北冥磐安不同往日,似乎有些焦急,不過片刻腰肢一挺,長驅直入,
「唔……」
慕容梨梨一聲輕哼,心里罵道,
這般焦急做什麼……
而後又罵道,
坑爹貨,說什麼運動,原來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