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九霄之江山一諾 第十章 和親連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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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淡紫色的長衫,猶如暗夜中的君王,殷承夜的出現讓人屏住了鼻息,那雍容而恬靜的步伐,清雅絕俗,他抬起頭,年輕俊美卻又不失霸氣的臉上顯出一抹悠然自得的笑意鳳舞九霄之江山一諾第十章和親連連看章節。

澤焰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紫君,不禁仔細打量。果然不是泛泛之輩,那股子王霸之氣,竟一點不遜于父親杰黎可汗!這個人是個威脅,該先下手為強。

「臣紫君見過皇上,太妃娘娘,吾皇萬歲。」殷承夜躬身揖禮,沒有跪拜。

「平身。」段紫陌挪了挪,指了指身邊的很大空隙道,「過來坐。」

「見過紫君大人。」大夏的一眾臣子起身下拜。

「免禮,平身。」殷承夜施施然坐到了帝座之上,很快地幫她搞定了螃蟹,沾著姜醋塞進她嘴里。段紫陌吃著螃蟹,樂呵呵的笑得沒心沒肺,沒听見下面傳來一片抽冷氣的聲音。

漠北使者的臉色發黑,他轉頭看向澤焰,卻見他自斟自飲,根本就不關心皇帝的紫君。

殷承夜拿出一方干淨的手帕擦了擦她站著蟹黃的嘴角,尹默寒手里的杯子都被他捏碎了。澤焰看著殷承夜和尹默寒的表現,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陛下,為了讓兩國永結同心,我們可汗謹送五皇子澤焰前來和親。」漠北使者的話一說完,剛才還表現得漠不關心的澤焰猛地抬起頭,一旁的澤烈發出一聲冷笑,譏諷的看著他。

澤焰的表現看在殷承夜和尹默寒的眼中,兩人在心里不屑的撇撇嘴,面子上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殷承夜又包了一個葡萄塞進段紫陌的嘴里,然後沖著尹默寒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

「這次我們帶來的三車珠寶,就是皇子的嫁妝。」使者還在不知死活的說著。

段紫陌很反感地看了他一眼,面帶同情的瞟了一眼看著像是受刺激了的澤焰。畢竟,一個堂堂的男子漢,被當成物品送人,還是要再後宮這個牢籠里與其他男人勾心斗角一輩子,是個人都會受不了吧。想到這兒,段紫陌看了殷承夜一眼,輕輕嘆了口氣。

殷承夜當然沒有放過段紫陌那帶著同情和憐憫的眼神,澤焰的演技不錯,能很輕易的騙過沒什麼心眼的段紫陌,卻很難騙的了他。

段紫陌看著碗碟神游太虛,肚子有些餓了,等她想起來伸手去桌子上拿時,很多的菜都已經涼了。踫了踫冰冷的螃蟹,她猶豫了一下,放下了筷子。

殷承夜拿過一只冷蟹放在手里,一會兒,冰冷的螃蟹就熱了,他很細心的幫她把蟹肉挑了出來,就看見澤焰和尹默寒都在看他。

澤焰看到殷承夜小露了一手,對他的武功產生了好奇,練武之人,誰都想要做天下第一。

尹默寒則對殷承夜的敵意更大,他看得出來,段紫陌對這個男人動心了。

段紫陌沒有留意三個男人之間的暗潮洶涌,吃著熱氣騰騰的蟹肉,對殷承夜的好感更加重了幾分。世人都說人雲亦雲,殷承夜一直都是個好人,只是那些人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宴會眼看過了大半。一直仿佛深受打擊的澤焰突然開口挑釁殷承夜,拿他的出身做文章,含沙射影的話越來越難听。

段紫陌眉頭蹙到了一起,她剛要拍案而起,被殷承夜暗中拉住,沖她搖了搖頭。

尹默寒用拇指把玩著羊脂玉的酒杯,臉上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意。

「沒想到五皇子竟然這麼愛流言蜚語,還真適合後宮的生活。杰黎可汗就是有眼光。」段紫陌咬著一塊醬豬耳朵,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謠言止于智者,市井江湖之言不可盡信。五皇子,紫君入宮乃是協助朕匡扶江山社稷,你言語逾越了。」

段紫陌此言一出,澤焰愣住了,他原以為段紫陌是只心眼好的兔子,卻沒想到段紫陌並不是一只柔弱的小兔,而是一只慵懶的貓咪。沒事兒的時候她不會主動招惹你,若是有事,她的爪子也是尖利無比,將他的臉抓出幾道血痕。

「中原有句俗話,叫做無風不起浪,陛下,我只是有些好奇,沒有惡意。」

「唉,連五皇子都被謠言所惑,就更別提朕的大臣子民們了。紫君,為了朕,你受苦了。」段紫陌側頭看著殷承夜,眼中的柔情讓他怦然心動。

「來人,擬旨,擢紫君殷承夜為皇側夫,賜住未央宮。」

群臣俱是一愣,有精明的立刻跪下,口呼「皇側夫千歲」。

「謝皇上恩典。」殷承夜站起身,朝她躬身施禮。

「陛下。」卞承宗怔楞了片刻站了出來,面帶和藹笑容道,「老臣恭賀陛下,恭賀皇側夫殿下鳳舞九霄之江山一諾第十章和親連連看章節。」

「多謝相爺。」段紫陌也是一臉的喜色,還帶著幾分女兒的嬌羞。

「陛下,既然正趕上漠北的五皇子和親,老臣建議,不如把選秀之日提前吧。」

「選秀?」段紫陌一驚,下意識看向殷承夜,殷承夜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悄悄地握住她瞬間冰冷的手,「今日是朕為澤焰殿下舉辦的宴會,選秀之事明日早朝再議。」

「是,陛下。」目的達到了,卞承宗見好就收,退回了人群中。

段紫陌臉上笑眯眯的,心中卻郁悶到了極點,眼里的委屈顯而易見。

宴會過後,尹默寒與卞承宗坐著馬車回到了相府。尹默寒一言不發的走回書房,眼前竟是段紫陌和殷承夜的影像。卞若蘭見丈夫回來了,端著參茶走進書房,卻被他無情的擋在了門外。

又是這樣的結果,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成親到現在,原本冷漠卻還有一絲人味的丈夫變成了一座無法逾越的冰山。她每日食不甘味睡不安眠,花了不少錢詛咒皇宮里面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下地獄,永不超生!

是的,她知道尹默寒心里只有段紫陌,娶她不過是權宜之計。如果她不是卞承宗的女兒,他恐怕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相公,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卞若蘭喃喃自語道,「為了你,我可以犧牲一切。」

看著女兒痴傻的身影,卞承宗搖了搖頭,悄悄地離開了花園,走向正廳。今夜,他聯系了不少同僚門生,以怕殷承夜挾天子令諸侯為理由煽動眾臣為皇帝選秀,攪亂後宮的池水。

「父親。」卞承宗回過頭,卞若蘭幽怨的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淚水。

「若蘭,怎麼了?」卞承宗不知為何,竟然有些不敢面對自己的女兒,「爹爹還有事……」

「父親,我不會佔用您太長時間。」卞若蘭略帶哭腔的聲音中滿是堅定與強硬。

卞承宗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向女兒︰「若蘭,你是個聰明的好孩子,有些事,不用為父說你也該明白。她是皇上,是大夏的希望,父親和默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夏。」

「父親,默寒的心里從來都沒有我哪怕一丁點的存在,我真的好難受啊。」晶瑩的淚珠滾落在臉頰上,顯得楚楚可憐,「父親,我想要一個愛我的丈夫,而不是一個陌生人!」

「若蘭!」卞承宗一巴掌打在了女兒細女敕的臉頰上,一個大紅手印子在她縴細的小臉上凸了出來,「你是我卞家的女兒,不是小門小戶出身,這種話以後我不想再听到。」

卞若蘭捂著被扇得紅腫的半邊臉,怨恨地看了父親一眼,決然離去。

「相爺。」尹默寒從暗處走來,剛剛的一幕他全都看見了,卻沒有出聲,靜靜的站在一旁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觀看,「我們進去吧,陳大人他們都到了。」

「默寒,不要和那丫頭一般見識。」卞承宗吸了口氣道,「頭發長見識短,只知小情小愛,不懂真正的大義。唉,我怎麼生出這麼一個不知輕重的丫頭。」

「相爺,別說了,咱們都是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尹默寒對自己的恩師還是很尊重的,所以他並沒有告訴他自己對卞若蘭的懷疑。若卞若蘭真的不是師父的親生骨肉,那師父……

「走吧,別讓老陳他們等急了。」卞承宗轉過身,朝著大廳走去。

尹默寒嘆了口氣,朝一個角落投去一瞥,說了一句「你好自為之」也跟了上去。

黑暗的角落里,卞若蘭走了出來,她眼神陰毒的看著父親和丈夫離去的背影,轉身離去。

尚都城中的驛館內,一只山鷹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後飛向遙遠的天際。澤焰負手望天,身後傳來一陣唏噓的聲音。他回過頭,老七澤烈一臉同情的站在了他的身後。

「王兄,恭喜了。」澤烈的眼中閃著幸災樂禍的光芒,「三車珠寶原來是父汗給王兄的嫁妝,哈哈,真是抱歉,王弟我誤會你了。」

澤焰看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從他的身邊走過,仿佛他只是透明的空氣。

「都成了人家的妾,還拽什麼拽!跟你那個無恥的娘一樣……」還沒等到他說完,一只泛著青筋的手扼住了他的脖子,使他呼吸困難喘不上起來。

「別逼我殺你。」澤焰冷森森的看著澤烈,全身散發著陰郁的殺氣。

「五殿下。」巴圖爾端在手里的茶水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全都灑到了地上,被子也碎成了幾瓣。

澤焰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巴圖爾,將手從澤烈縴細的脖子上拿了下來,將他摜倒在地。

「看在這個忠心的奴才份上,本王放過你。記住,沒有下次。」

「呸,孽種!」澤烈捂著被掐出紅印的脖子,在看到澤焰離開後低聲喝罵。

「七殿下。」巴圖爾走上前,跪在澤烈的身前,「殿下,忍一時之氣,才能成就大事。」

「待大事得成,本王第一個早殺的,就是他。」澤烈咬牙切齒地說。

巴圖爾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保護這樣一個人做可汗,真的正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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