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九霄之江山一諾 第十七章 冰火大踫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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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宮外,二十多個太監宮女對峙在甬道兩側,一個美艷的宮娥跪在甬道中央,高昂著頭顱,沒有半點懼色,嘴角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滿眼傾慕的看著站在台階上的男人鳳舞九霄之江山一諾17章節。

「信王這是何意?」澤焰站在台階上,絲質的白袍在風中微微搖曳。

「焰側夫難道不懂國有國家家有家規,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道理?」尹默寒身著朝服,一臉冷漠的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眸仿佛被冰雪覆蓋。

「內宮之事,自有皇上與皇側夫定奪。怎麼都輪不上一個小小的秀子吧。」澤焰深邃的眼楮盯著他身後的未央宮,微微冷笑,「還是說,信王殿下想謀朝篡位,取而代之?」

「焰側夫慎言!」說話的是匆匆趕到的段紫陌,「信王,你這是做什麼?」

殷承夜在身後,冷冷地朝首領太監遞了一個顏色,太監宮女們魚貫而出,跪在地上的宮娥剛要起身,被殷承夜一道氣流打中了穴道,復跪在了那里。

「沒規矩的東西。」殷承夜的一聲不大,恰巧傳到在場的每個人耳朵里,「拖出去,亂棍打死。」

「且慢。」澤焰下顎一緊,直視殷承夜,「皇側夫不問緣由便要將人打死,有草菅人命之嫌。」

「這宮女穢亂宮闈,殺人滅口,亂棒打死已是輕罰。」尹默寒在旁冷冰冰地說。

「不過是個區區小廝,怎比得上我的侍女高貴。」澤焰趾高氣揚,擋在了宮娥身前。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段紫陌實在听不下去,開口言道,「進去說吧,不要讓人看了笑話。」

幾人進了未央宮的大殿,按照身份做了下來。段紫陌和殷承夜坐在上首的天寶金椅上,尹默寒和澤焰分別坐在左右下首,殺了人的宮娥跪在殿下。

段紫陌看著宮娥,沉默了良久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薩仁。」宮娥仿佛不懂內宮的規矩理解,說話很直接。

「為何要殺人?」段紫陌對她言語上的不敬並不在意,反而和藹地問她。

「因為那閹人三番四次挑釁我,我不殺他,難保他不會在宮里胡說八道。」薩仁抬起頭看著段紫陌冷笑,「我願為我主人而死,死而無怨!」

「倒真是個好奴才。」殷承夜不怒反笑,「皇上,此案重大,影響極壞,牽扯甚廣,臣建議將此女押入慎行司由臣親自審問。」

「準奏。」段紫陌點頭,「焰側夫和信王可有異議?」

「皇上,薩仁是我的人,生死該由我來定奪。」澤焰起身言道。

「皇上,臣有證據,證明卞相之女若蘭的死與焰側夫有直接關系。」尹默寒將一份折子從袖中拿出,恭恭敬敬的遞到段紫陌的案前。

段紫陌稍稍愣了一下,拿起奏折看了兩眼,淡然地說︰「焰側夫曾去過長尾巷?」

澤焰裝傻充愣,「臣來大夏不過一月而已,長尾巷之名听都沒听過。信王一直都看臣不順眼,栽贓陷害污蔑臣私通殺人,簡直是天方夜譚嘛。」

「卞若蘭一案事關兩國的邦交,是非曲直由朕親自審斷。」段紫陌眼楮定定的看著澤焰,嘴角揚起一抹看不透的淺笑,「為了以示清白,焰側夫這幾日就不要出常青殿了。」

「皇上!」澤焰清楚,段紫陌這算是變相囚禁他了。

「焰側夫放心,若你是被冤枉的,朕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段紫陌露出一個無可挑剔的微笑,「大夏的衙門不會冤枉任何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皇上,哺時快到了。」殷承夜在旁輕道了一聲。

段紫陌眉頭微挑,側目與殷承夜相視︰「承夜說得是。來人,送焰側夫回宮,好好伺候。」

送走了澤焰和宮娥,段紫陌借口國事繁重也起身告辭回了御書房。殷承夜邀尹默寒一起到上林苑走走,尹默寒欣然前往。

可能是與段紫陌游湖的好心情還在延續,殷承夜的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

「人逢喜事精神爽,皇側夫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尹默寒的話出了嘴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信王,你可曾後悔麼?」殷承夜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放棄了一個深愛你的女子……」

尹默寒怔了一下,搖搖頭,「人的一生會做很多蠢事,只要及時補救,相信一切都來得及。」

「是麼?」殷承夜一指宮苑屋頂,「高處不勝寒,有些事一旦放手,很難在恢復倒最初鳳舞九霄之江山一諾17章節。」

「皇側夫覺得澤焰這個人怎麼樣?」尹默寒當機立斷的換了一個話題。

「漠北雄鷹。」殷承夜直言不諱,「這樣的人,不該困在後宮。」

「漠北雄鷹,等待的是一個一飛沖天的機會。」尹默寒頓了頓,見他無話才接著道,「這樣的人若是歸順大夏便如虎添翼,若是心在漠北,不如折了他的羽翼,讓他獨孤而死。」

「信王是想要拉攏本宮麼?」殷承夜冷淡地問道,「以此作為他日入主承乾宮的籌碼?」

「你是聰明人,本王也不繞圈子。本王知道,誰都想往上爬,把所有人踩在腳下……」尹默寒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兒,「高處不勝寒,這話說得好。不管高處多麼難過,總比那些在地處的人強了百倍,所以會有不擇手段往上爬這一說。皇側夫,你的身份已經到了極點,該學會知足常樂,切莫要得隴望蜀。」

「巧了,這話也是本宮要告誡信王的,人心不足蛇吞象,知足方能樂開懷。」

「皇側夫的意思就是不與本王合作了?」尹默寒眼神一沉,似笑非笑地道。

「非也。生意歸生意,王爺與本宮聯手對付澤焰為的是大夏江山,于公于私義不容辭。」

「皇側夫真是一個精明的商人,盈虧計算得滴水不漏。」尹默寒冷然道,「只可惜那盧瑾瑜有眼不識泰山,把寶貝當成了絆腳石,輸得一無所有。」

殷承夜嘆道︰「當日之事,王爺在其中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本宮不是不知道,只不過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既然決定合作,就要做到起碼的信任,而非相互猜忌。」

「既如此,那本王也就直言了。處置澤焰之事宜早不宜遲,那宮娥是他身邊的侍妾,知道的不少,可從此處得了口供,將他的罪名坐實。」

「王爺要置澤焰于死地,不如找個人暗殺他來得實在。」殷承夜突然笑道,「王爺此番作為倒真應了澤焰之語,你莫非要謀朝篡位,搞得天下大亂?」

尹默寒怒氣沖頭,淡淡地道︰「這玩笑皇側夫開不得。」

殷承夜見他隱忍著怒氣,笑道︰「本宮言盡于此,告辭。」

尹默寒見他轉身隱沒在竹林翠柏之間,幽幽地嘆了一聲︰「殷承夜,聰明人通常不會活太久。」

御書房後的花園里,段紫陌捏著喵喵的耳朵,看著天空上聚散無常雲彩,想著宮內宮外的煩心事。雖然明面上對尹默寒和澤焰的沖突表現得滿不在乎,甚至置之不理,私底下卻著實頭疼,若不是有殷承夜這個靠山在,她恐怕已經撒手不管了。

軟禁了澤焰還不到一個時辰,平時如死水般波瀾不驚的後宮便熱鬧起來,流言四起。起先投靠澤焰的幾個秀子全都改弦易轍到了尹默寒的麾下,幾個太妃意外的保持沉默,後宮上下一派山雨欲來之勢,人心惶惶,亂作一團。

今日在未央宮前的對峙也被傳了幾個不靠譜的版本,大致意思都是焰側夫和信王皇側夫三足鼎立,勢同水火,不死難休。

段紫陌看著天相突變,放下了懷中的喵喵,叫了義翔一聲,低聲吩咐他將宮娥薩仁從慎行司提出,去了澤焰所在的常青殿。

澤焰在常青殿後院習武練刀,一點都看不出被打入冷宮的樣子。段紫陌悄悄的走了進去,澤焰正好回過頭來,沖著她微微一笑。

「皇上怎麼有心思過來,不怕皇側夫吃醋嗎?」。澤焰走近她,調笑著說道。

「你真心喜歡薩仁嗎?」。段紫陌很嚴肅的問,「我要听實話,這關乎薩仁的生死。」

「一個臨時玩物而已。」澤焰毫不掩飾地說,「我不喜歡她,只是宮中寂寞,找個樂子。」

段紫陌笑著走上前,掄圓了給了他一個嘴巴,厲聲喝道︰「無恥!」

澤焰抹了抹嘴角喑出的血絲,眼含冷厲的掐住了她的手腕︰「我不會讓同一個女人打三回。」

義翔在牆頭看著澤焰的舉動,恨不得馬上沖下來制住他,保護段紫陌的安全。

「卞若蘭是不是你殺的?」段紫陌盯著他的眼楮問道,「你的身世朕清楚,為何還要替一個無情無義把孩子當做棋子的父親賣命?你母親的下場你難道沒看到嗎?」。

「卞若蘭不是我殺的。」澤焰也盯著她的眼楮,目光陰冷,「我和你一樣,生而為王,沒得選擇。不管他怎麼對我,我都必須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你有證據證明卞若蘭不是你殺的嗎?」。段紫陌問道。

「沒有。我回來的時候她還活著。」澤焰眉頭微皺道,「那支步搖是我母親送給我的,她無權擁有。對了,那日她找了幾個殺手讓我帶進宮,我拒絕了。」

「殺手?」段紫陌的臉色微變,想到了僅一牆之隔的客棧血案,「你走之前,注意到隔壁的客棧了嗎?」。

「那些殺手就是從客棧里面出來的。」澤焰抓著她的手放了下來,聲音有所緩和,「皇上明鑒,臣冤枉,還請皇上為臣洗清冤屈,還臣一個清白。」

「只要你說的是實話,朕不會讓人動你。」段紫陌轉身走出宮門,「我會放了薩仁,不喜歡人家就不要去招惹,你不比她高貴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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