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醫生護士為難的要拉走那兩個中年人,卻被他們掙月兌開,大聲嚷嚷︰「你們住得起這麼好的病房,憑什麼不給我們家賠錢,不賠錢的話,我叫你們不得安寧!」
舒影一驚,景丹丹怕她卷入紛爭,趕緊穩住她,「你這個樣子,就不要去攪合了。」說罷,上前道︰「有什麼事可以好好說,干嘛在醫院里大呼小叫的!」
那中年婦人掙月兌開醫生,破著嗓門道︰「好好說?!你們舒暢把我兒子砍傷了,現在還在醫院住著呢。醫生說,弄不好的話,可能胳膊就廢了。本來嘛,我也是考慮到你們家情況,就不想逼緊了,只要你們肯賠錢,我們什麼都好說。可是,你們居然轉院了都不說一聲,要不是在你們家門口堵著,豈不是就這樣讓你們逃了?哼!」
那女人嚷嚷著,又看一眼這高干病房,連走廊都裝修的這麼豪華,頓時眼色放光,「能轉院到這麼好的地方,看來也不是沒有錢了。只要你們肯賠我們十萬塊錢,我們就不起訴了,這事就算私了。」
景丹丹一听這獅子大開口,頓時要發飆。舒影趕緊拉住好友,轉動輪椅到前方,緩緩但禮貌的開口︰「我弟弟砍傷你兒子或許是他的不對,但是現在事情的原因還沒有弄清楚,我們就妄下結論也不太好吧。我想,我弟弟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傷人,這其中必定有什麼緣由,何不等辦案人員把事情調查清楚了再下結論呢?」
婦人冷哼一聲,「結論就是我兒子受傷了,你們得賠錢!」
舒影原本還在擔心弟弟是否真的犯了什麼事,現在看著對方一幅抓住錢不松口的模樣,心里不禁起了疑惑,「凡事講究證據,我們不可能听你片面之詞就把錢賠給你們。就算是我弟弟的錯,就算要賠錢,也要依法鑒定該賠多少,不是你單方面說了就算的。」
那對中年人見舒影說的條條有理,再看看這地方也不是平凡人家住的起的,頓時心里有些害怕起來,怕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于是支支吾吾起來,「我們……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再一聲不吭的走掉……」
舒影遞過去一張紙片,口氣有些嚴厲,「這是我的聯系方式,你們有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但是不能再到醫院里來鬧,如果我母親被你們鬧出什麼事的話,我想我該追究你們的責任了。」
那對中年人看了名片,再看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舉手投足間都是有教養有知識的模樣,頓時氣焰滅了下來,「好……暫且相信你們……」
「另外,如果您兒子住院有什麼麻煩的話,也可以跟我聯系。總之,該我們負責的責任,我們是絕不會推月兌的。」舒影見他們還有些疑慮,又補充道。
那兩人一听,頓時滿意的點點頭,不再說什麼拉拉扯扯的走了。
景丹丹看著那潑婦一樣的女人得意洋洋的走了,頓時唾棄一聲,「小影子,干嘛這樣和顏悅色的對他們。哼,看他們這幅模樣,我估計那孩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跟小暢之間的矛盾還不一定是誰對誰錯呢!」
舒影搖搖頭,「無論如何,小暢砍人家就是不對的。看來我要趕緊去看看小暢,了解事情的經過。」
走廊里的人都散去,舒志文看著女兒,有些心虛,主動道︰「我昨晚回家,早上走的時候,就踫見他們等在家門口,找我要錢……我沒有錢,他們不放我走……我就說,就說--」
「就說我有錢是吧?然後就帶著他們過來了?」舒影接下父親未完的話,臉色不悅的轉身,劃著輪子進病房了。
舒志文面色有些難堪的跟進去,舒影見母親還在安然的睡著,松一口氣,關上臥室的門。回身看著站在客廳的父親,舒影口氣嚴肅,「爸爸,您不要把主意打到蘇先生身上,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也只會是普通朋友。所以,您心里的指望還是趁早打消吧。」
舒影說完,手里的電話傳來短訊的聲音,打開--「我讓司機過來接你去警局,我還在開會,稍晚一點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