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永清王府格外熱鬧,人人都道永清王好福氣,竟能得北安侯府的鳳二小姐鳳卿念青睞,親自向寧帝請得賜婚聖旨。
此刻王府高牆青瓦,紅綢四掛,面帶喜色的丫鬟們在人群里穿梭著,不時笑著為客人擺上些珍果菜肴。
不同于前院的熱鬧,後院就要來的稍稍安靜些了。
卿念靜靜坐在床沿,垂眸盯著自己的手指,她在等一個人來,等那個人將自己從王府帶走。如若他沒有來,那麼她便死心,乖乖做她的永清王妃。
房門在這時這人伸手推了開來,她渾身一顫,放于膝上的手微微握緊。耳邊再難听到其他,只能听到龍鳳燭燃燒在空氣里的嗶嗶啵啵聲。
那人似是盯著她看了很久,旋即轉身去桌上拿了合巹酒,緩步靠近她。
她的心在一霎時跳亂了節奏,砰砰砰的幾乎要從胸腔里跳出來,天堂和地獄——也不過一線之間。
「還在希望他會來?」有人用手掀開她的喜帕,他眼含冰霜,捉著合巹酒往她喉嚨里灌,他不顧她掙扎嗆咳,只獰笑著,待一杯灌盡,又狠狠一巴掌扇來。
她被扇的暈眩,右臉火辣辣的疼,半撐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厲聲問他,「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人俯視著她,漫不經心的將桌案上的喜果物什掃落在地,「你是不是忘了,他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
「你以為你用計讓寧帝賜婚與永清王,他就會耐不住將你帶走?你以為他當真愛你?」
男人緊緊扼住她的脖頸,稍一用力就將她的臉扳向自己,眸子里燃著暗火,「別妄想了,他不會來了。」
「他不會來了,他如今在煙雨閣忙著教他的新寵物要怎麼听話,要如何誘惑男人。你這顆棋子,他早已不願再踫!你看著罷,不出三月,他定會奪回屬于他的一切,到時候登基大典上不會有你,封後大典之上更加不會有你!」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男人慢慢勾起了唇角,英俊的眉眼里,深不見底的陰鶩滋生開來,「他邀我合作之時,曾贈我一句,他說,若你助我,鳳家卿念,歸你所有。」
誰都沒有料到喝的微醺的永清王會在這時闖到新房來,饒是哪個男人看到新婚妻子同別的男人姿勢曖昧糾纏在一處都會氣的不輕,他憤怒的一腳踹翻了御賜的繡屏,捏著玉如意的手掌青筋暴起,「奸夫婬婦!」
「來人,來人!!」只是任憑永清王喊破了嗓子,都沒一個人沖進來,偌大的王府,像是瞬間死透了般,無聲無息。
「哪里會有人來?」男人低聲一笑,一手抓著她拖曳著到了永清王跟前,嘖嘖有聲,「如此嬌妻,永清王怕是無福消受,便讓華某代勞如何?」
「大膽!」永清王氣的摔了手中玉如意,那裂開的碎屑四濺,擦著鳳卿念頸側落地。
玉如意碎屑刺激的她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抖索的像是風中落葉,耳邊細小的聲音在這刻無限的放大開來,慢慢織就了一張粘稠的網要將人困在其中。男人低下頭看著手掌之中的女人,她慘白著一張面孔,卻不懼不鬧,只唇角緩緩挑起抹復雜的弧度來。
許久才听到她慘然一笑,「你們當我鳳卿念是什麼?一件可隨意交換的物品?即便我當真輕賤至此,要讓誰折辱也是由我自己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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