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梧的天香樓,因國色天香四字而得名。
顧名思義,這樓里都是些天仙似的人物,里頭的姑娘不乏年輕貌美,又多是才情兼備的,一直以來都備受棲梧男人們的青睞。
蕭 如今是一副風流王爺紈褲公子裝扮,他只見了那永清王一次,在寢殿里對著銅鏡往自己臉上擺弄了一陣,不一時就整出一個永清王出來。
卿念見他轉過臉來時當真是嚇了一大跳,看他皺眉臉色微沉,一瞬間就想起洞房那夜永清王拋下一紙休書給自己,她不禁退了一步。
「怎麼,我像麼?」蕭 見她一副呆怔模樣不由的微微一笑,隨即一把扯過她,往她臉上貼了張面具,拿著筆就往她臉上描。
「你做什麼?」卿念回過神來,立刻開始掙扎,但明明習過武的身體在他鉗制下,什麼反抗都做不出來。
片刻後,她對著鏡中的臉愣愣看著,好半晌才又驚又怒地瞪他,「你!」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人竟把自己化成了爹爹的模樣。
「你什麼你。」蕭 朝天翻了個漂亮的白眼,將手中的筆往妝台上隨手一放,拉起她的手就按在自己胸前,扯著衣領拉了拉,待衣襟散亂了些才作罷,他微微笑著道,「方才你爹拽永清王的樣子你也見到了,來,試試拽我看看。」
卿念無力的撫了撫額,她縮回了手不肯合作,卻是偷偷看了眼鏡中的自己。
她眉眼間,尚能看出些北安侯的英氣,如此被他這麼一畫,若非細看,當真和爹爹極為相似,她忍不住伸手模了模臉,想起相見不能相認的北安侯,雙眼便又酸澀起來。
蕭 卻不容她有這些感慨,拉著人就往殿外走。
守在殿門的侍衛眼觀鼻鼻觀心,鎮定的仿若他們根本不是蕭莫桑安插在朝華殿的人,卿念偷偷的看了看身邊這個人,忽然有個大膽的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憑著這人的易容術,或許早有某些人都被他不知不覺給換了吧。
天香樓是棲梧最大的妓院,無論白天還是夜晚,一直都是人聲鼎沸。
蕭 同卿念進樓時,立刻就有一大幫子姑娘迎了上來,一個叫著王爺您可來了,一個直接過來拍掉了邊上姑娘的手,緊緊抱著蕭 胳膊,嬌聲說著王爺您可想煞奴家了。
蕭 是有潔癖的,這麼大群搽粉涂脂的姑娘涌上來,他臉色當即變了,那些粉刺激的他只想打噴嚏,若不是顧及自己現在是永清王,他早一手掀翻了身邊的人。
「哎呀,王爺怎麼不說話?」往常總輕佻地逗她們笑的永清王似乎同以往有些不大一樣,立刻有姑娘咯咯笑著往他腰上掐了一把,曖昧的湊近他道,「今兒個顧姐姐房里可有客呢,說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蕭 被她掐的幾乎跳起來,手已經捏成了拳,他忽然恨恨往卿念那里瞪去,卿念輕輕咳了聲,當做沒看到他的眼神,四處張望起來。
「我看啊,王爺是因為身後跟著條尾巴吧。」又一個姑娘笑著湊過來,眼神往卿念那里掃了掃,腰肢扭的如蛇般,翹臀一撞,大半個身子就傍在了蕭 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