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什麼要瞞著自己?」
既然他們已經結婚了,為什麼還要隱瞞著自己?那個叫言小惜的女人,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跟自己宣示她的所有權,何必要這麼委屈說自己是這里的佣人?況且媒體似乎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
難道是他知道了當年邢氏的事?故意做給自己看的?不,不可能,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不可能不采取行動,反而對自己那麼好。
昨晚的情景再一次略過她的腦海,難道是因為他對自己有所歉疚所以才讓那個女人委曲求全的?緊盯著鏡中的自己,艾洛琳的眼中劃過一抹陰狠,不管真相如何,那個女人都必須消失。
重重地合上那仿佛錐刺般的結婚證,將手中刺眼的那個小本放回抽屜原來的位置,打開房門看到言小惜正在準備午餐,原來時間已經到中午了?艾洛琳唇角揚起一抹看似親密的笑意。
「小惜,早,都已經中午了嗎?」。她一臉笑道。
「嗯,早,艾小姐!」言小惜臉上難得的掛著淡淡的笑意回道。
一想到自己以後不必每天都對著那個男人的折磨,還有他跟別的女人親密的樣子,言小惜的心情似乎就特別的好,刻意壓下心中那股莫名的苦澀,將手中的餐具放在艾洛琳的面前道。
「你看我,可能是昨晚寒讓我太‘累’了,所以到現在才起來,你不會笑我吧?」艾洛琳語氣中像是意有所指一般地問道。
「怎麼會呢?」言小惜一臉尷尬的回道,她听得出來艾洛琳今天的這一番話是故意說給自己听的,只是一想到自己等會就可以離開這里,不必每天看著他跟別的女人那親密的樣子,她反而松了口氣不那麼在意了。
「怎麼了?有什麼好事嗎?看你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好?」艾洛琳滿臉笑意優雅地夾起一口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入入口中,明知故問道。
眼底卻有著一抹淡淡的狠戾,自己剛剛的話既然對她沒有半點的打擊,看來昨晚對她來說一定過得特別溫馨吧?
言小惜突然一愣,看著艾洛琳的眼里有著驚訝的神色,平時這個艾小姐一向不怎麼跟自己說話,今天看似無意的突然仿佛關心一樣的話反而讓她有點不習慣了。
「沒什麼!」言小惜掩下臉上那種明顯的笑意,淡淡地搖了搖頭回道,也許過了今天,邢子寒就會讓別墅里的佣人回來了,她也不需要再以別墅里唯一佣人的身份再待在這里了,何必又要多生事端呢?
「哦,沒什麼就好,要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一定要跟我說啊,就當是我想謝謝你這段時間來對寒的照顧了!」艾洛琳的嘴角始終都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可是這抹笑意卻讓她面前的言小惜突然感到了一陣寒意。
「我?」她一臉訝異地問道,自己有照顧過那個男人嗎?他對自己倒是‘照顧’了不少。
「是啊,你的事寒都已經跟我說了!」放下手中的餐具,艾洛琳頗含深意地道︰「包括你們已經結婚的事……」。
艾洛琳的話讓言小惜滿眼震驚地看著她,他昨晚不是還特意警告自己讓自己不要多話的嗎?結果他自己卻先說了,怎麼可能呢?可是如果不是他自己告訴這個艾小姐的,那她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你知道了?」言小惜有點酸澀地問道。
原來這個女孩子在他的心目中是那麼的重要,重要到連他自己都不忍心再繼續騙下去了吧?還是他覺得反正自己今天就會離開這里,所以說不說也無所謂了?言小惜的眼里頓時暗淡了許多。
「嗯!」艾洛琳仿佛鄭重地點了點頭回道,微眯的雙眸卻冷冷地打量里突然變得不安的言小惜,看來自己是猜對了,他們之間一定還有別的。
「對不起,艾小姐,如果不是因為那個誤會,我跟他也不會走到一起的,可是寒現在卻怎麼都不相信我說的話,還……」言小惜滿臉痛苦地回憶,卻沒有發現眼前的艾洛琳媚眼中突然露出一副吃驚的神情。
「還什麼?」誤會?什麼誤會?她跟寒之間是因為誤會,所以才會變得像現在這樣的嗎?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如果這個誤會一直存在的話,那寒說不定永遠都不會再理會這個女人?
可是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她今天一定要從這個女人這里知道真相。
「艾小姐,能麻煩你幫我跟寒……跟總裁他解釋清楚嗎?」。言小惜一臉懇求地問道。
如果她能幫自己跟邢子寒解釋清楚這一切,自己是不是有會安心地離開,不會像現在這樣心有所慮了呢?一定是這樣的,自己昨晚一听到他會放自己走,卻莫名的高興不起來,只覺得胸口一陣莫名的煩悶,一定是因為自己還牽掛著這件事沒有解決。
如果解決的話自己一定有會安心地離開這里,離開那個男人了吧?
「我跟寒解釋?可是寒他不一定會听我的!」艾洛琳一臉懷疑地回道,她自己為什麼不解釋?
「不會的,這件事除了艾小姐你,沒有人能再跟寒解釋清楚了!」言小惜一臉委屈地回道︰「而且……而且他這麼愛你,一定會听你的!」言小惜語氣里有著掩不住的酸澀。
「你自己不能跟寒解釋清楚嗎?」。到底是什麼事情會除了她艾洛琳,別人都辦不到?
「不,他根本不听我的,而且……而且他一直都認為當年是我害死了你跟他的孩子!」想起不久前邢子寒那陰冷無比的神情,和充滿怨恨的語氣,言小惜忍不住感到一陣冷顫。
「你說什麼?」艾洛琳仿佛瞬間想到了什麼。
看著言小惜的眼里有著片刻的回憶,難怪自己這前會覺得這個叫言小惜的女人這麼的面熟,可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她。
原來是她,當年那個突然間沖出來救了自己的女人,艾洛琳這才想起來自己當初被那個周尚任無情地推向車流時,就是這個女人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