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惜神情略帶思慮,最近胸口壓抑的情緒讓她變得越來越不安,言小惜知道這個女人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單純善良,尤其是剛剛艾洛琳臨走前那意味深長的笑意,讓她總覺得她剛剛對自己在警惕之余,還多了一份憎恨。
呵,如果要真的論起來,該憎恨的人是她才對吧?也許自己確實應該出去走走,至少可以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畢竟她在這里還帶待上一段不短的時間,十萬塊,按邢子寒許若給她的薪水,她至少也要半年多才能還完。
「小惜,不好意思,明知道你不方便,我還打擾你,那我們下次有空再聯系吧!」等了許久都見反應的韓楓,以為依言小惜的個性是不好意思拒絕自己,所以剛剛才一直沉默沒有說話,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道。
「不,學長,我答應你!」沒有看到電話那頭,韓楓臉上那驚喜過望的笑容,言小惜以為他要掛電話,急聲回道。
「好,那我下午五點來接你!」許久才從剛剛自已欣喜的情緒中緩過來的男人,仿佛怕她會反悔一樣,在言小惜剛剛想出聲的同時已經掛斷了電話。
言小惜盯著那傳來‘嘟嘟’聲的電話,還有剛剛韓楓在電話里那掩不住的喜悅,她一時間卻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言小惜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許是自己這段時間太過敏感了吧?
只不過是一個宴會,而學長剛好需要一個女伴而已,邢子寒已經明確地告訴自己,她只是這里的一個佣人,既然如此,她也該有自己的自由吧?只要自己不跟他待在同一個地方就行了。
言小惜突然一愣,自己剛剛既然忘記問學長要去什麼晚會了,她為自己一閃而過的念頭感到好笑地搖了搖頭,就算是在同一個宴會上那又怎麼樣?他不是也有自己的女伴嗎?再說,這個世界總不會什麼都那麼巧合吧?
只是,望著不遠處那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身影,此刻言小惜卻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了莫名的恐慌,看著邢子寒在見到自己的同時,那雙冰冷猶如獵豹般的危險雙眸,她突然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就算在場有眾多的名門淑媛,個個嫵媚動人,嬌艷無比,而自己身邊還摟著艾洛琳今晚優雅高貴如女王般的艾洛琳,邢子寒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剛剛跨進門口的言小惜,隨著他的視線緊緊地眯起,還有看到言小惜對著他身邊的男人露出的甜美笑容,一股無名的怒火漸漸凝聚在他漆黑如鬼魅般的雙眸中。
此時的她不同于平時那干淨利落的清晰甜美,臉上淡施的脂粉很好的掩蓋了她略顯稚女敕的清幽面容,卻展現了她性感嫵媚的一面,微微抿緊的雙唇在看向身邊的男人時,扯起一抹優雅的淡笑,露出潔白如皓月般的貝齒。
縴細得仿佛一捏就斷的雪白頸間,一條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閃耀著奪目的光芒,高高挽在腦後的發髻一絲不苟,低調卻又不失高雅,一身曳地的抹胸黑色晚禮服完美地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嬌軀,讓她在外的雪白香肩看起來更加嫵媚誘人,讓人驚嘆之余傾刻間覺得高貴而又典雅。
並沒有像在場那些女人一樣有過多的裝飾,但是那精致到讓人眼前一亮的完美五官,和白女敕如水般晶瑩的肌膚在黑色禮服的襯托下,卻實實在在聚焦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閃耀如星辰般清澈的雙眸,還有那因緊張而不斷撲閃著的睫毛,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卻又驚嘆,嘆惜這樣完美如女神般的女人身邊的人卻不自己。
原本嫵媚的眼角流在看向眾人的同時露出的無辜神情,不僅沒有半點不協調的做作,反而讓眾人不敢對她再有的窺視,仿佛只要自己再多看一眼,便是對她最大的褻瀆。
邢子寒越發冰冷的雙眸緊緊地睨著挽著韓楓的言小惜,收回自己剛剛眼底略過的那一絲驚艷和贊賞,他瞬間暗淡下來的神情讓身邊的艾洛琳順著他的視線向門口望去,在看到完全不同于平日里那個毫無品味的言小惜時,立馬露出了警惕和陰戾的神情。
邢子寒冷冷地看著言小惜對身邊的那個男人露出淡淡的笑意,他記得那個男人就是那天下午自己在咖啡廳見到的那個男人,她說他只是她的學長?哼,既然只學長,又怎麼會送她如此貴重的鑽石項鏈?還帶她參加這麼重要的宴會?
他不記得自己有送過這個女人這麼貴重的禮物,而依她的條件,根本就不可能買得起,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身邊那個男人送的,自己才剛剛宣布她不可能成為邢氏的總裁夫人,她就馬上又調頭找到一個好‘買主’了?邢子寒眼中露出一個冷冷的笑意,真不愧是個心機深沉貪慕虛榮的女人。
今晚不單單只是邢氏舉辦的一個慈善宴會,更重要的是能在這個宴會上出現的人物不僅僅只是有錢就可以,而且還要在政商兩界還要擁有相當的地位,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女人身邊的男人應該就是韓氏企業剛剛接任總經理一職的少爺韓楓吧?
韓氏企業雖然只是從事醫藥行業,但是他在醫藥界的地位絕對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而邢氏集團下以邢子寒父親為名的邢森醫院,更是與韓氏有著多年的合作關系。
艾洛琳幾乎咬牙切齒地盯著緩緩走進門口的言小惜,她剛剛一進門,不僅奪走了所有人對自己的注意力,而且連她身邊那個男人的神情也起了微妙的變化,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艾洛琳卻還是在邢子寒的眼中捕捉到了那一抹異常。
自己原本打算想念在她曾經救過自己一命的份上,只要她不威脅到自己,不將當年的事說出來,那她艾洛琳就可以放她一馬,可是這個女人不僅不听她的警告,現在甚至還公然出現在這里,她是想借機向自己挑釁嗎?還是她根本就沒有將下午她的警告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