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市郊廢棄的一座倉庫內,言小惜剛剛被迫下車,就被眼前這個假冒司機的男人一把推向了倉庫的方向,轉眼間,似乎還看到他快速的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一臉邪惡的笑看著自己。
「你想干什麼?」她不由微微一顫,一臉恐懼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手中的利刃,心底卻泛起了一陣擔憂,不知道宸兒剛剛有沒有受傷?
「言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男人狠狠地朝地上啜了一口口水,一臉邪笑的說道,沒想到才三年,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可眼前這個之前還略帶稚女敕的女人,現在卻一臉風韻嫵媚,看得他更加心癢難耐,高大的身軀更是緩緩的向著言小惜靠近。
「周總,我跟你無怨無仇,你費盡心思劫持我到這里來到底有什麼目的?」言小惜冷聲問道,強裝震定的語氣中似乎還參夾著微微的顫斗。
沒想到劫持自己的這個男人,就是三年前被媒體所報導失蹤,而且一直被警方所通緝的周尚任,她跟他無怨無仇,為什麼他要劫持自己?
言小惜沒想到自己不叫他周總,這個三年來沒人再叫過他的稱呼還好,可是這聲周總卻硬生生的激起了周尚任多年來的怨氣,收起手中的利刃,靠近言小惜的身軀突然快速的伸出一只手掌,毫不憐香惜玉的朝她的臉上甩去。
「啪——」言小惜下意識的捂著自己被打的臉頰。
「媽的,無怨無仇?要不是因為你這個賤人,他姓邢的會一夜之間,連翻身的機會都不給我,將我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天騏玩弄于股掌之間?還害得我現在淪落到這種狼狽的地步?」周尚任惡狠狠的冷聲怒道。
三年來的東躲西藏,將他原本表面維持的風度全都消磨殆盡,更是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略微布滿血絲的眼底,閃動著仇恨的報復光芒,片刻,卻又恢復了剛剛那一臉笑意的樣子。
他原以為邢子寒是為了報復當年他對邢氏的所作所為,不得不認命的到處躲避那些精明的警備人員,沒想到,他所做的一切,既然是為了這個女人,只要有她在手上,他就可以再一次要回屬于他周尚任的一切。
「那是你跟他之間的事,跟我有什麼關系?」言小惜冷聲回道,臉上沒有了剛剛的懼怕之色,這種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人,你再怎麼說理,他也听不進去,就算你再害怕,也只會增加他復仇的快感而已。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你了!」周尚任不屑的冷哼道,看著她不再害怕的樣子,眼底更是肆無忌憚的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意。
眼神有意無意的審視著言小惜的全身,最後落在她高聳的胸前,沒想到,三年的時間,這個女人的身材越來越迷人,原本那只有他手掌大的胸前,現在更是明顯比原先突出了許多,想起自己印象中,那晚她完美無暇的展露在自己眼前,眼底露出淡淡的惋惜,如果那晚沒人破壞,那今天,這個女人說不定就是自己的人了……
「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所做的一切更是與我無關,你這麼做會不會太失策了一點?」言小惜冷哼道,那個男人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為了替邢氏,替他自己報仇而已,他的手段,她從來都不會忘記,對傷害過他的人,他絕對會數十倍的奉還,這一點自己不是已經深刻的體會到了嗎?
「我是不是失策,你到時候就知道了,不過,不知道當他知道自己太乎的女人,現在卻成為了被他一手毀滅的天騏總裁的女人,不知道到時候那個姓邢的會是什麼表情,嘖嘖嘖……我到還真想見識見識,廢話少說,給我進去……」周尚任冷冷的笑道,手中的匕首更是往前推了幾分,逼迫言小惜不得不走向敞開的倉庫門口。
言小惜剛剛走進門口,眼前還沒適應里面昏暗的一切,鼻間瞬間被一股難聞的臭味還有一股陳年的霉味所掩蓋,她快速的掩住口鼻,背後被傳來一道重重的力道將她整個人向前一推,毫無防備的她狠狠的朝眼前的地面上跌去。
身上卻並沒有傳來原本該有的疼痛感,只是左臂上卻順勢不知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刮了一下,一道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襲了上來,言小惜微微的輕皺著眉頭,右手下意識的撫上受傷的地方,頓時被一股溫熱的液體所震驚。
身邊除了她剛剛摔倒的地方擺著一張簡陋的床墊,和一條散發著一股霉味的被子外,只有那些破舊的蛇皮袋里露出的一些看不清是什麼東西的貨物,不過看起來確很堅硬的樣子,剛剛她在跌倒的過程中,一定是被這些東西給劃傷了。
「喲,這不是我們的言大小姐嗎?你現在看起來怎麼這麼狼狽,甚至連我都不如?」一道尖銳,似乎還夾雜著強烈仇恨的女人聲音快速的響起,言小惜微微抬眸,漸漸適應了眼前昏暗的光線,才發現剛剛出聲的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同樣是艷麗的熟悉嬌媚容顏,同樣是言小惜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刻薄奚落聲,卻讓言小惜眼中瞬間充滿了憎恨,美眸一凜,一股無形的恨意快速的從她的眼底溢了出來。
眼前的女人被她這股突然變得凜冽的眼神一震,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居然被這個女人的一個眼神給嚇倒,不由得怒火橫生,揚起手頓時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冷聲笑道︰「看什麼?這只不過是還給你的而已,還有呢……」她再一次揚起手,卻沒想到被身後的人快速的拽住了比之前更加縴細的手腕。
「你這麼打法,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我們拿什麼威脅他?」身後的周尚任冷冷的甩開那瘦骨嶙峋的手腕,冷聲怒道,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這麼沒腦子啊?要不是因為她還有用,自己早就甩了她了。
「怎麼?你心疼了?周尚任,你個王八蛋,虧老娘我出去陪那些惡心的男人賺錢養你,怎麼?你現在想為了這個女人,想一腳把我踢了?」她尖聲的冷笑道,眼神卻冷冷的瞅著眼前的周尚任,似乎並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周尚任怒目相視。
「你別忘了,如果不是我,這幾年你早就已經被你自己那種嬌生慣養的大少爺脾氣給餓死了,現在有機會讓你翻身你就開始嫌棄老娘髒了?」她毫不留情的奚落道。
「琳兒,你別生氣,我這不是怕你壞了我們的大事,到時候你還要再吃這種苦頭嗎?你不心疼自己,可是我卻再也不想再見到那些惡心的男人趴在你身上了,你看她已經受傷不輕了,萬一打壞了她,我們又跟邢子寒沒達成協議,我不是怕到時候我們功虧一簣嘛?」周尚任一臉陪笑道。
眼底卻隱隱約約的蘊上了些許的怒氣,當初要不是他救了這個被警方追捕的女人,她早就已經被那些警察給抓回去了,現在她倒好,以為靠著她那副傲人的身體賺點錢回來養他,就以為給了他多大的恩惠了?
「哼,你最好是這樣想!」艾洛琳冷哼道,他以為她不知道他周尚任怎麼想的?只不過自己目前還要靠著這個男人而已,她也不會笨到戳破他的謊言。
「言小惜,你沒想到自己今天會淪落到我的手里吧?看看你,現在可真是比三年前更加豐韻了不少……」艾洛琳越過周尚任,上前執起言小惜尖銳的下鄂,尖酸的聲音再一次冷冷的譏諷道,似乎還隱含著一絲的怒氣。
她原本堂堂的一個艾氏千金,卻因為這個女人,多年來一直被警方通緝,如今淪落到黑夜中的連坐台小姐都不如的站街女,那些坐台的女人至少還可以挑她們想要伺候的男人,可她,為了生計,為了身後這個男人的揮霍,就連那些滿身污穢的農民工也要伺候。
憑她艾洛琳的外貌,她何時要墮落到那種骯髒的地步了?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要不然,她現在就是所有人羨慕的邢氏總裁夫人,艾洛琳剛剛平復下來的媚眼頓時又浮現陣陣怒火,緊箍著言小惜下鄂的手心狠狠的收緊,尖銳的指甲更是毫不留情的陷進了她嬌女敕的肉里。
直到一股鮮紅的血液順著她雪白的手指緩緩而下,言小惜輕微的輕呼出聲,她才滿意的收回自己的手心,卻還不忘狠狠的在她的腳上用力的踢了一腳。
她身後的周尚任嘴角一陣輕微的抽搐,他原本跟言小惜就沒什麼多大的仇恨,只不過是因為艾洛琳說邢子寒對天騏跟艾氏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女人,他才下決定賭上一把,反正自己現在什麼都沒有,大不了以後還是過這樣的生活而已。
只是他卻沒想到,自己惹怒的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麼簡單,更加不會如他所想那麼輕易的放過傷害他所在乎的人的邢子寒——
好累,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