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虯仔細地觀察周圍的動靜,殺氣漸漸逼近,對方人數眾多,只怕他難以應付。果然,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圍上來了許多官兵,氣勢逼人。
「你逃不掉了,最好還是束手就擒。」玄老從官兵中走出來,一副城府在胸的樣子,看來是有備而來啊。
「果然是來者不善啊!沒想到你這個老東西還能活著。」南虯笑著應對著玄老,一只手悄然地拉住江玉樹的手。
「小老兒我不來,我的好徒兒豈不是要在這里裝瘋賣傻過一輩子?」玄老好事開玩笑地說。
「什麼?」南虯听了玄老的話頓時糊涂了。
「師父,你拖了這麼久,我還以為我真到要在這過一輩子了呢!」這時,一直沒有吭聲的江玉樹突然開口道。
「玉樹,你……」南虯不可思議地看著江玉樹,她的臉上不再有天真爛漫的笑容,有的只是詭計得逞的得意。
「是啊!我是裝的,裝了半個月,還真是夠累的,晚上連夢話都不敢說呢!」江玉樹甩開南虯的手,走到玄老的身邊。
「怎麼會……你明明就是患了失心瘋的……」南虯不能接受江玉樹的背叛,腦子里已經亂作一團。
「就你那個蒙古大夫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我只要用真氣稍微調整一下脈搏他就真以為是失心瘋了。我如果不裝瘋,又怎麼能得到你的信任呢?」江玉樹不顧臉色泛白的南虯,繼續說道,「你以為我江玉樹真的就那麼脆弱麼,小七是生是死都還沒有確定,我怎麼可能先被打垮呢?」
「你明明就差點死在青飄飄的手上,如果你沒有真瘋,又怎麼會上她的當?」南虯還是不肯相信江玉樹所說的話。
「哼!青飄飄那個蠢女人就連算計別人也只會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你以為我不知道那盅眼窩里有毒麼?我吃了藥靈的香靈丹,早就是百毒不侵了,我之所以要等你到了門口再喝,那是因為我要讓你在毒素被仙靈丹清除之前確信我是中了毒的,這樣,你自然就會幫我殺了青飄飄,免得我還要再提防著她。」江玉樹說著,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為什麼我沒有收到消息?」南虯很難相信,他明明就在域城安排了很多眼線的。
「你是說你的沿線麼?那天莫名其妙地冒出來一個不怕死的漁夫,我就知道是你想引我出來,我要是不配合,那豈不是辜負了你的好意?你就像是知道了我的計劃一樣,從一開始就控制了整個局面,這當然就說明官府里有你的奸細了,你以為那一戰我真的無力挽回麼?我要是不輸給你,怎麼能引你的奸細現身啊?你以為昨晚看到的信號是給你發的麼?哈哈哈……其實那是發給我的。那個暗號比你們的暗號就多了一點紅色,只是你太過于得意,沒有發現罷了。」江玉樹輕松地說道,每一個字都釋放著勝利的快感。
「你做了這麼多,不惜舍身犯險的跟我回島上,難道就是想殺盡我們麼?」南虯不再爭辯了,因為他知道江玉樹對他從來就沒有付出過真心。
「我本不想殺你們,只是想招安,但是你卻害的我最珍貴的人生死未卜!我怎麼可能原諒你?我就是要讓你們所有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江玉樹惡狠狠地看著南虯,眼中充滿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