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你爹打疼你了麼?」任小喬一邊替江玉樹擦背,一邊問。
「不疼,一點兒都不疼,爹爹可真厲害,看上去下手那麼重,可我覺得就像撓癢癢一樣。」江玉樹玩弄著水里的花瓣笑著說,折騰了半天身上還真是挺髒的呢,多粘些花瓣,祛祛身上的味道。
「他要是敢打疼你,我絕饒不了他!」任小喬一手掐腰,一手拍在江玉樹的背上。
「哎呀!骨頭斷了……」江玉樹馬上挺起腰板兒,又彎了下去,好像真的殘廢了似的。
「你這鬼丫頭,剛剛你爹打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大聲叫啊?這會兒就在這欺負你娘!」任小喬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江玉樹。
「我可是江家的男人呢!怎麼能在他落家人面前喊疼?那也太丟爹爹的臉了!」江玉樹抬頭挺胸地說。
「哎呦!還男人呢!胸部都長這麼大了,看你還怎麼裝!」任小喬說著就戳了戳江玉樹的胸部。
「呀,娘!你耍流氓!」江玉樹用手護住胸部,躲到了浴桶的另一邊。
「我哪里耍流氓了?我模自己兒子不算耍流氓!」任小喬兩手抱胸,趾高氣昂地反駁道。
「不行!我也要模!我模自己的娘,也不算耍流氓!」江玉樹突然從浴桶里站起來,向任小喬伸出了魔掌。
「呀!不要!你別鬧,快回水里去!」任小喬抓住江玉樹的魔掌把她按到浴桶里,「你呀!」
「嘻嘻!對了,娘,你剛剛給我的那顆血丸味道好重啊,我真的覺得好惡心才吐出去的。」江玉樹回到水里又開始玩花瓣。
「那里面是人血,味道當然重了。」任小喬把江玉樹的頭發放下了準備替她洗頭發,「落央那個老鬼啊,鼻子可靈得很,是不是人血,他一聞就知道了。」
「不過啊,您們演得可真像,一開始連我都以為真的呢,我都做好挨打的準備了呢!可是在爹爹打我的第一下我就知道這是苦肉計了。」江玉樹皺皺鼻子說。
「這就是你不知道了,落央心機重得很,他一定會怕你逃跑而派人盯著咱們家呢,要不是從家里就開始演,他又怎麼會相信呢?」任小喬輕柔地搓洗著江玉樹的頭發,眼中盡是疼愛。
「嗯,也是,還是爹爹想得周到,不過娘,你是怎麼知道爹爹的想法的呢?爹爹明明什麼都沒有對你說啊!」江玉樹把頭轉過來,好奇地看著任小喬。
「傻丫頭,我跟著你爹這麼多年,他只要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更何況他不是說了麼?要替你出頭啊!」任小喬笑著,言語中無不顯示著對江赫的信任。
「娘,那我身上的血跡呢?是怎麼弄出來的?」江玉樹最弄不明白的就是這個了。
「呵呵,那鞭子是做過手腳的。」任小喬把江玉樹的頭轉回去,又繼續替她洗頭發。
「做過手腳?」江玉樹疑惑著。
「是啊!那鞭子里有血漿,只要你爹一打你,血漿就會噴出來。那條鞭子你爹準備了快十年了,當年你把求雨的道士踢下祭壇的時候,你爹就知道你早晚有一天會闖禍,雖然咱們江家財大勢大,可總有敢跟咱們叫板的人,于是你爹就準備了那條鞭子,仗著你爹的面子,讓你挨一頓打,也就沒人敢說什麼了,也不會有人說你爹仗勢欺人,這不是里子面子都顧到了麼?」任小喬洗好了江玉樹的頭發,用干布把頭發包了起來,「好了,洗好了,快出來穿衣服吧。」
「沒想到爹爹這麼疼我。」江玉樹低下頭,欣慰地說道,想想自己的生父,竟然還不如江赫這個認來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