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他胡說!」老伯還想否認。
「事情都到這份兒上了,你還不承認?難不成真要給桂雲驗身不成?」江玉樹突然厲色道,這老鬼,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家桂雲根本就不是清白之身,那個作證的就是你家女婿!剛剛我說要給桂雲驗身,他那個緊張的神情你以為我沒看見麼?他若不是知道桂雲已不是處子又怎會那般擔憂?你們一家三口組團騙人,如今鐵證如山你還不肯招!」
「怪我啊!怪我啊!我不該想著那公子的錢財啊!哈哈……」老伯听完江玉樹的話苦笑著說,「本以為那公子是易騙之人,高于常價四倍的東西他都肯買,我想騙騙他的錢應該會很容易,可我萬萬沒想到我竟招惹來一個煞星啊!」
「爹……」桂雲看著老伯懊悔的樣子也哭了起來。
「我認,我都認了!今天我栽倒你的手里是我運氣不好!」老伯抬起頭看著江玉樹,眼中盡是不服。
「你錯了,這是報應!你記著,自作孽不可活!如果有機會出來的話就做個好人吧!」江玉樹垂下眼皮,心酸地說道,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老伯無話可說,低下頭。
「好了,給犯人畫押。本官現在宣判,劉氏一家三口,敲詐未遂,但曾犯案多次,現本官判其三人十年牢刑,退堂!」城官立即宣判。
當人們都散去之後,只剩蒙佑與江玉樹等人還留在公堂上,因為江玉樹從剛剛就一直在那兒發呆。江玉樹又想起了以前的事,她總是憎恨著自己的父親,因為他都母親的侮辱,因為他對自己的輕視。他的老婆和兒子每天耀武揚威地欺負她們母女,甚至差點害死她的母親。于是她就想報復,她算計著穆家的每一個人,除去一個有一個絆腳石,不論他們是否無辜,如今她身陷異境,無法再見到她的母親了,這也算是報應麼?那老天,你為什麼不讓穆天成和他的老婆兒子也遭到報應呢?
「今天多虧義弟相救。」蒙佑上前向江玉樹道謝。
「哎~先別急著謝,游兒!」江玉樹突然又來了精神。
「是,少爺,已經準備好了。」游兒說著就遞給江玉樹一張紙,這是她剛剛借用記錄官的紙筆寫的。
「先按個手印吧!」江玉樹壞笑著把這張紙遞給蒙佑。
「欠條?」蒙佑一看心里明了,還以為他有多好心,原來是乘機訛錢。
這欠條的內容是︰當今聖儲蒙佑于天得三十八年請江玉樹為狀師,欠銀五千兩,利息為百分之三十。
她算是這天底下最貴的狀師了!
「你知道我的身份?」蒙佑此次前來已化名為英允沉,他還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呢!
「拜托!我娘能有幾個外甥啊?又有哪個外甥能讓我爹那麼敬重的啊?你當我的傻子啊?嘁!」江玉樹說完就拿著欠條走人了。
「唉!為什麼我打賭總是會輸給殘風呢?又被他說中了。」蒙佑看著江玉樹的背影沮喪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