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樹已經沒精打采地度過了兩天了,無論是誰她都不理,只是呆呆地坐在屋頂上望著天空,從早到晚。落星兒見江玉樹如此更是氣得整天呆在房間里,不肯出來。這就難為了游兒,勸誰都不是。宋齊面對這種狀況自然是無計可施,因為他天生就不具備哄女孩子的天分,所以這個重擔就只能落在玄胤的身上了。
玄胤慢慢走近江玉樹,看著她落寞的背影,心里抽痛起來。玉樹啊玉樹,埋藏在你心里的是多麼深的傷口,如果是我,能否幫你撫平它呢?玄胤在江玉樹的身邊坐下,看著她手里還拿著那張手帕大小的小七的畫像,那是江玉樹親筆畫的,一直都帶在身邊。
「看,他們長得很像吧?我當初把這張畫拿給你看的時候我還在想,這應該就是唯一能描述小七的東西了,沒想到,現在竟然出現了一個比這張畫像更像他的人。」江玉樹苦笑了一下,眼楮一直都沒有離開那張畫像。
「你也應該放下了。」玄胤拿過畫像,把它卷了起來。
「他自從那天只後就沒有再出現了。」江玉樹風馬牛不相及地說了這麼一句,避開玄胤所提的事。
「玉樹,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玄胤見江玉樹回避就繼續說道。
「他應該是離開了吧?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相見。」江玉樹還是說她自己的,不理會玄胤的話。
「玉樹!你也該適可而止了!你看看你,整日守在這里,不務正業!我們是要上京的,如果你還逗留在這里,那就是違抗聖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玄胤抓著江玉樹的肩膀恨鐵不成鋼地說。
「這也許就是老天爺的惡作劇吧?我就是那個抽簽被抽到的倒霉蛋兒。」江玉樹好像已經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玉樹!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求求你不要這樣……」玄胤一把抱住江玉樹,也不在乎街上人會怎麼看,聲音有些哽咽。
「嗯?你在哭麼?為什麼要哭呢?呵呵……」江玉樹把頭埋在玄胤的頸窩,看似在笑,其實是在哭。
「忘了好麼?不要再折磨自己了……」玄胤忍著眼淚卻抹不去心疼。
「好難啊……真的好難啊……嗚嗚嗚……」江玉樹哭得更厲害了。
「沒關系,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玄胤感覺到了江玉樹的不安和痛苦,又把她抱緊了些。
「嗯……」江玉樹應了一聲就繼續在玄胤的懷里哭著。
江玉樹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像一只乖巧的小貓一樣安詳地躺在玄胤的懷里。玄胤看著這樣的江玉樹不禁覺得很寬慰,她竟然就這樣睡著了,不過也罷,畢竟這兩天她都沒有好好睡過,就趁這個機會讓她睡個夠吧!玄胤輕輕抱起江玉樹回到了忘卻樓,又小心地把江玉樹放到床上,然後躺倒江玉樹的身邊。玉樹,晚安,祝你好夢。
第二天一早,當玄胤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江玉樹已經正裝完畢,精神抖擻。
「玉樹,你……」玄胤驚奇地看著江玉樹,難道已經恢復精神了麼?
「你還愣著干什麼?既然醒了就快起床啊!我們還要趕路呢!你快點收拾,我先去找游兒去了。」江玉樹說完就走出房間,完全不給玄胤反應的機會。
「哎?真的好了麼?」玄胤心里想了一會兒就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