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樹慢慢地睜開眼楮,引入眼簾的是一張金燦燦的半臉面具。江玉樹覺著是自己看錯了,就使勁兒地揉了揉肉眼楮再看。哦買嘎的,這個分裂病真的睡在她身邊!還摟得那麼緊!江玉樹這火一下子就竄上來了,但是就在她想把年伬掀下床的一瞬間,她再次看到年伬的面具。在這張面具下會是一副怎樣的睡容呢?他到底長個什麼樣子呢?江玉樹真的很好奇,不管怎麼說,年伬也是她的老公候選人,江玉樹可是外貌協會委員長,她當然非常迫切地想知道這個睡在她身邊的人的相貌了。
江玉樹于是放棄了把年伬掀下床的想法,打算偷偷拿下他的面具,看看他到底長啥樣。江玉樹輕輕揭開了年伬腦後的結,就在她要摘面具是那一刻,年伬伸出手阻止了她。
「你真的要摘下我的面具麼?」年伬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從他的聲音里听不出絲毫情緒。
「怎、怎麼了?長了一張臉還不讓人看啊?」江玉樹的厚臉皮神功的第一招就是被抓包就順其自然,理所應當。
「看了是要負責的。」年伬說著,嘴角微微翹起。
「負責?負什麼責啊?不過就是看看你長什麼樣子罷了,難道還要讓我以身相許啊?」江玉樹翻了翻白眼,無賴地說道。
「對啊,就是以身相許。」年伬好似順水推舟一般地說道。
「我靠,你說相許就相許啊,憑什麼?」江玉樹一看年伬真的順著她的話說就急得一下子坐起來。
「也許你並不知道,我們漢契國的王族子弟,未婚者都要戴上面具,直至找到意中人,並讓她親自摘下面具,這就是摘禮。你若是摘下了我的面具就證明你願意嫁給我,無論我是什麼樣子。」年伬也做起來,把面具的帶子重新系好,端正地坐在江玉樹面前,認真地看著江玉樹,「如果你真的願意嫁給我,現在就正式的摘下我的面具。」
「你、你們這是什麼破規矩啊?一個大男人還怕被人看,我才不跟你鬧呢,我洗臉去!」江玉樹眼神躲躲閃閃地不敢直視年伬,她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她心里還是那種「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所以她才不會冒險去摘那張面具呢。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敢。」年伬輕笑著,使出了激將法。
「嘁,少拿激將法蒙我,我才不會上當呢!」江玉樹甩甩袖子,大搖大擺地走出門——哼,我就不信你一天都不摘面具,難道你就不洗臉,不睡覺麼?我就偷偷跟著你,等著你自己摘面具!
「唉!你真是有些聰明過頭了,像你這樣的女子真難對付。」年伬見激將法行不通也只好作罷,他知道,只要江玉樹打定主意不摘他的面具,他用什麼法子都不成。
「你也一塊兒來洗臉吧!」江玉樹說著就來拉年伬出去。
「下人會把水端來的,你出去干嘛?」年伬不懂江玉樹的用意,難不成她一個千金小姐洗臉還要自己打水不成?
「我們去井邊洗去,可爽了。」江玉樹說著就咧開嘴笑起來。
「玉樹,現在可是嚴冬,雖說春節將至,但是也是很冷的。」年伬皺著眉,心不甘情不願的,他是真的很怕冷。
「哎呀,男子漢大丈夫還怕冷啊?我這縴縴弱女子都沒說什麼。」江玉樹這倔勁兒又上來了,看來她今天要是看不到年伬的臉那一定是誓不罷休啊。
「呃……」年伬無語,他心里想著,江玉樹雖然外表看起來很縴細,但是她一點兒都不弱。
「哎?到了,看我多厲害,一找就找著了。」江玉樹東拐西拐的還真就瞎貓撞上死耗子,在後院找到了一口井。
「哦。」年伬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也不反抗,但是也是不會有什麼精神頭的。
「來來,幫我打水。」江玉樹把年伬拽到井邊,毫不客氣地就下命令。
「你干嘛不自己打?」年伬看著冰涼冰涼的井,他才不願意踫那井里的水呢。
「你看我這麼瘦弱,哪能拎得起那麼重的一桶水啊?」江玉樹這會兒開始裝哈嘍kitty了。
「唉!你真是……來人……」年伬愁眉苦臉地看了江玉樹一眼,沒辦法就想叫下人來打水,可是卻被江玉樹捂住了嘴。
「你長這麼大了,應該學會什麼叫自食其力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你懂不懂啊?」江玉樹裝著正兒八百的對年伬說道,其實她是怕別人來攪和了她的計劃。
「水很冷……」年伬苦著臉,從小到大他還沒有自己動過手呢。
「哎呀,別廢話,快點兒的!」江玉樹快要失去耐心了,沒好氣地把水桶塞到年伬的手里。
年伬無奈,只好打水了。他忍受著冰冷的井水和寒氣打上來一桶水,江玉樹就趁著年伬彎腰的時候把水桶推到,整整的一桶水就這樣灑在了年伬的身上,當然頭上也是有的。
「哎呀!糟了,都灑了!你沒事吧?我剛剛沒站穩就……」江玉樹的詭計得逞了,她還裝模作樣地來關心受害者。
「好冷啊!」年伬拖著一身濕的衣服迅速地往自己的房間跑……
悲慘的命運現在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