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使足了力氣飛至崖頂,就在他剛剛落地時最後一階扶梯就像散落的櫻花一般四散而去。九尾看了看那消失的扶梯松了一口氣,然後從江玉樹是身體里月兌離出來,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不過還好,整個過程都很順利,沒有什麼意外發生,他也不至于元氣大傷,不過他還是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調息一下。
「主人,主人!」九尾輕輕地推了推江玉樹。
「什麼事啊……?」江玉樹還處在意識模糊的狀態下,她是睡得像死豬一樣,完全不知道其他人在這段時間費了多大的力氣。
「主人醒醒,我們已經上來了。」九尾依舊輕聲,嚴重透漏著無比的疼惜。
「上來了?嗯……那我們回去吧,都兩天了呢,大家一定很著急了。」江玉樹坐起身,揉了揉眼楮,睜開眼就看到九尾變成男人後的帥臉,「咦?你怎麼了,臉色好白啊!」
「哦,沒什麼,就是有些累了。」九尾不敢說自己耗損了元氣,只能找個借口。
「也是,從那麼深的懸崖底下上來一定會很累。」江玉樹回頭看了看那萬丈懸崖淡淡地說道,對于她來說,九尾是無所不能的,她當然想不到九尾帶著她會受到很多限制。
「主人,我有些事情想要去做,可能會走個幾天,所以在我回來之前你要好好保護自己。」九尾見江玉樹相信了自己話,暗暗地松了一口氣,然後趁熱打鐵說著自己離開的理由。
「咦?什麼事啊?」江玉樹好奇地問道。
「你也知道,我怎麼說也算是個小仙,總是會有一些仙界的事情……」九尾故意說一些與江玉樹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他知道江玉樹肯定是最這些事唯恐避之不及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趕快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果然江玉樹馬上就失去了興趣。
「那主人要小心。」九尾囑咐道。
「我知道了,你快去快回吧。」江玉樹說完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九尾看著江玉樹,眼里滿是擔憂。那個叫年伬的家伙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對主人做出什麼事情,真是讓人擔心,還是早點修養好早點回來吧。九尾一眨眼就不見了,江玉樹看著只剩下自己的林子,心里有一瞬空落落的,但是一想到家人還在擔心著自己,就馬上運氣,一路飛向涼都。
江玉樹到達涼都之後弄了身男裝換上,雖然她的女兒身已經被公諸于眾,但是她還是不習慣以女裝示人。剛回到江府大門前,江玉樹就看見蓬頭垢面、一臉胡渣的玄胤從江府里沖出來。雖然他還是帶著面具,但是從他那焦急而血紅的眼楮里,江玉樹可以看出這兩天他應該都沒睡吧?
玄胤看到江玉樹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一動不動地看著江玉樹。
江玉樹也看著玄胤,只覺得他瘦了,沒有被面具擋住的下巴輪廓更深了些,薄薄的嘴唇有些干裂了,江玉樹看得心疼,鼻子竟有些酸酸的,她忍著可能會奪眶而出的眼里,對著玄胤嬉笑道︰「怎麼,才兩天不見就……」
還沒等江玉樹說完,玄胤就一個箭步沖上來把江玉樹緊緊地擁入懷里,好似要把她按進自己的身體里一般。玄胤這樣的舉動讓江玉樹的笑僵住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心疼還有慶幸,幸好她沒有真的多留在谷底幾日,幸好她趕了回來,幸好玄胤還算好好的……
「你要急死我麼?為什麼就讓他那麼輕易地帶走你?你知不知道我都快瘋了!你知不知道我……」玄胤感覺到自己懷里的真實時才終于忍不住爆發了出來,他這幾天不知道找了多少個地方,除了江府的人,還有月玄宮的人他都派了出去,他甚至有幾次都出現了幻覺,現在他抱著的是真實的玉樹,不是他的幻想,天知道他有多激動,激動得就快瘋了!
「對不起……」江玉樹打斷了玄胤的話,輕輕推了推玄胤,拉開了一點兩人之間的距離,然後看著玄胤,「讓你擔心,以後不會了……你瘦了呢。」
「都是你害的!」玄胤看著江玉樹,沒有放手,就怕一放手她又會被人搶了去,但是臉上的焦急和擔憂都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重逢的喜悅,「你要負責!」
「呵呵,好啊。」江玉樹看見玄胤重新明亮的眸子一口就答應了。
「咳咳,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啊。」這時金湳澈的聲音從教育書店身後傳來。
「金大哥?」江玉樹一回頭對上了金湳澈有些幽怨,有些惱恨,又有些放心的眼楮,頓時心里一痛,金湳澈那幾乎和小七一模一樣的臉讓江玉樹感覺就好像是小七看著她一樣,于是就下意識地離開了玄胤的懷抱。
玄胤看到江玉樹這樣的反映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于是憤恨地瞪向金湳澈。而金湳澈則是得意地瞄了一眼玄胤,只是這一瞬間的的一模樣只讓玄胤一人看到,這就讓玄胤更加氣憤。
「虧我還那麼擔心你,一听你回來了就馬上過來看你,結果你還抱著別人不放!」金湳澈酸溜溜地說道,說著還張開手臂眼巴巴地瞅著江玉樹,「我不管,我也要抱!」
「金公子的消息還真是靈通,玉樹才剛回來你就知道了?」玄胤一見金湳澈要抱江玉樹就馬上把江玉樹扯到自己身後,一臉防備地看著金湳澈。
「那當然了,我找了玉樹兩天,自然也是要關心著江府的,咳咳……」金湳澈說著竟咳了兩聲,眉頭也痛苦地皺了起來。
「金大哥,你病了?」江玉樹看到金湳澈難受的樣子不禁上前關心道。
「沒事,就是受了些風寒。」金湳澈說著就笑了笑,握著江玉樹的手安慰道。
「怎麼會受風寒?看了大夫沒有?」江玉樹緊張地問。
「昨晚找了你一夜,就有些著了涼,沒事的,小病罷了。」金湳澈抓著江玉樹的手,一想到昨晚尋了她一夜就又急了起來,「你這個丫頭,明明昨晚就逃了出去,為什麼不直接回江府?」
「你怎麼知道我昨天就逃了出來?」江玉樹雖然此時心里不太平靜,但是還是注意到了金湳澈話里的關鍵,那年伬的別院隱秘的很,金湳澈是怎麼知道她逃出來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