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媚惑君心︰夫君,別亂來第40章奉茶惹禍端內容)!娘娘瞧得起曦依,曦依自當奉陪。只是,曦依已出來多時,娘娘也知道香楹公主是個多麼難伺候的主。倘若被她知道奴婢在這里閑坐(雖然她並沒坐)而不回去干活,那曦依恐怕又要挨罰了。」苗曦依的話回答的很漂亮,讓阮貴妃挑不出半點不是。
「那倒也是!」阮貴妃微微點了兩下頭,輕輕的吐出四個字。隨即伸手只用手指輕輕觸踫了一下茶杯後問道︰「你會泡茶嗎?」。
「會一點!」苗曦依不假思索的回道。她的確會一點,當初因為覺得好玩就去上了幾天茶藝課,為此媽媽還經常她,人家女孩子都去學跳舞,你學那用不著的茶藝做什麼。為什麼突然之間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呢?
「是嗎?真是看不出來。那剛好,這杯茶已經涼了,本宮整日間喝她們泡的茶都有些膩了,不如你幫本宮泡一杯,讓本宮品嘗一下如何?」听到苗曦依的回答,阮貴妃臉上並沒有絲毫的吃驚,反而指了指案上的茶杯,淡定的的言道。
听到阮貴妃的話,苗曦依的頭上頓時掛上好幾個驚嘆號。這阮貴妃心里到底在盤算著什麼?無緣無故的讓她泡茶,不會是想借此找她麻煩吧?苗曦依的眸中盡是憂慮和遲疑,恐怕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媚惑君心︰夫君,別亂來40章節手打)。
看到苗曦依那一臉的為難樣,阮貴妃用手虛掩著雙唇輕輕一笑,然後語氣平靜的言道︰「你不用怕,你只管去做就好,無論結果怎麼樣,本宮都不會為難你。難道你不想走了嗎?只要本宮喝過你茶便可以放你走。」
喝過茶就放她走?她沒听錯吧?人家堂堂一個貴妃,應該不會說話不算話的哦?管它是不是真的,就暫且相信一次。
苗曦依點過頭答應之後,阮貴妃便讓一個侍女領著她朝後面走去。片刻之後,苗曦依便從後面走來出來,茶杯則由剛才領她進去的侍女端在盤中。隨後又走到阮貴妃面前,從盤中端過茶杯向其手中遞去。
啪!還未等苗曦依反應過來,空蕩的大殿上便傳來一陣瓷杯摔碎的聲音。與此同時,阮貴妃柔美的玉手的掌心,也多了一抹鮮艷的紅色。
端著托盤的侍女看到這種情形,忙吩咐其他的人去請御醫,隨後又沖著苗曦依嚷道︰「你到底是做什麼的,是不是你的主子故意派你來謀害娘娘的?我告訴你,娘娘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端,你就別想再留著你那顆腦袋了。」
什麼?苗曦依頓時蒙了一般。明明是阮貴妃自己沒接好,怎麼成了她的錯呢?再者,杯子是掉到地上才碎的呀,這阮貴妃又沒有彎腰去撿碎片,為什麼手上會多出一道口子呢?
「心兒,她又不是故意的,你這般大呼小叫做什麼?」听著那侍女說完,阮貴妃才開口故作生氣狀道。
「娘娘,您因為善良出于好心原諒她,誰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故意,會不會變本加厲呢。今天只是割傷了手,說不定明天就把刀架在您脖子上了呢。再一點,您可是千金之軀,如今把竟被人把手割破了。這要是被皇上知道,還指不定怎麼懲罰奴婢們呢!」侍女略帶著哭腔,一臉難過的樣子道,
「你這麼說也不無道理。可是,畢竟是本宮詔她來,並不是她自己主動來的,怎麼能說是她要故意謀害本宮呢?」阮貴妃依舊一副高雅的樣子緩緩言道。
「你們不用再演戲了,你們不覺得這樣很幼稚嗎?杯子是掉到地上才碎掉的,請問,一個根本就沒下腰去踫這些碎片的人,如何會把手割傷?找借口想要害我,也要找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吧,這個,也未免太荒唐了!」苗曦依說完,指向地上的茶杯碎片。
至此,苗曦依已完全明白了。這完全就是一個策劃好的陷阱呀,以讓她唱曲令其解憂為名把她詔來,卻一言不發的讓她獨獨站了一個時辰有余,為的就是讓她產生煩躁心理。然後再利用她迫不及待想要離開的心理讓她應下對方開出的條件。
真是一場精心而又完美的布局!為什麼她苗曦依會竟這麼笨,一步步的掉進人家布好得局卻不自知,還樂呵呵的以為只要隨便泡杯茶打發了她,自己就可以走了,她怎麼就沒往這深處想一想呢!現在要怎麼辦才好?
「說的好,一個根本就沒踫過碎片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把手割傷,那你看看,這個是什麼?」那叫心兒的侍女彎腰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碎片,隨即從中挑出了一塊顏色明顯區別去其他部分的碎片,遞到苗曦依眼前。
「這個……怎麼和其他的顏色不同呢?」苗曦依看著心兒手中一塊墨色的碎片,滿腦子的疑問。
「是啊,這個為什麼和其他的不一樣呢?因為這個是你提前預備好的,這上面還有血跡呢。」心兒舉著碎片,眼神里充滿暴戾的狠狠言道。
「沒有,這個不是我的,娘娘,這個真的不是我的。」苗曦依驚慌失色的解釋著。
可是,誰會听她的解釋,誰會相信她的解釋呢?若是在二十一世紀,這個問題很好解決,直接驗一下那上面有沒有她的指紋便可得知,可是在這里,她要怎麼樣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又有誰會相信她,能幫她洗月兌這謀害娘娘的罪名呢?
「你說不是你的,有證據嗎?不是你的難道還是我的不成?難道我要謀害自己的主子?」心兒更加猖狂的言道(媚惑君心︰夫君,別亂來40章節手打)。而阮貴妃此時也不再插嘴,只靜靜的察看著苗曦依的反應。
正在場面達到最僵冷的狀況之時,門外傳來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人的聲音。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一定是她的呢?」
隨著話音的落下,香楹美麗而又高貴的身影出現在了殿上。
「你怎麼才來呀,我都快讓她們拉出去砍頭了。」苗曦依快步跑到香楹身邊,一臉委屈的埋怨到。
不知道為什麼,一向把香楹當作敵人來看的苗曦依,此時卻突然對其產生了一種好感。就在看到香楹的那一剎那,她覺得心里突然有了一份踏實感。這種感覺很熟悉,就像是她小時候有一次走迷了路,突然之間看到姐姐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一樣,溫暖而舒服,那是出于對對方的放心與依賴,只要有了她,就再也不用擔心回家的路有多麼遙遠,因為她是你最最親的家人。
天哪,她竟然把香楹當成了親人,她進宮才幾天呀,怎麼會把這個經常刁難自己的人當作自己的親人呢?可是,除了她,又有誰能夠幫自己呢?或許這份感覺,只是出于想要找個人來幫自己的意願吧。如果出現的不是香楹,而是冷毅,她怕是會撲倒她懷里也說不定,該死,怎麼又想起那塊臭石頭了呢?
「你這是什麼態度,本公主可是來幫你的,再這樣說話我就不管你了,你難道真想被她們拉出去砍了不成。」听到苗曦依的話,香楹皺著眉頭,在其耳邊輕聲而又嚴肅的言道。
「不要,我不要死,公主救救奴婢!」苗曦依同樣輕聲的用哀求的語氣道。不管怎麼說,香楹都是出于好心,還是對她尊重點好。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香楹公主呀,公主不是陪你父皇出宮游玩了嗎,這麼快就回來拉?」阮貴妃嘴角帶著一絲溫柔的笑容言道,但是眸中卻分明閃過一絲恨意。
「快嗎?怕是娘娘把計劃拖的時間太長,來不及實施了吧!」香楹流利的對答著,似是對事情的來龍去脈很是清楚。
「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阮貴妃豈會傻到自己掉進香楹話中圈套里。
「沒什麼意思,只是方才進門之前,听您的奴婢說什麼,香楹的奴婢曦依用什麼東西把娘娘的手割傷了,可有此事?」香楹一臉不知情且略帶關心的語氣道。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阮貴妃小心的應答著。
「沒有的話自然最好,如果有的話,那曦依可就罪大惡極了,謀刺貴妃,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呀,連香楹都月兌不了干系的。」香楹搖搖頭,故作害怕的樣子道。
「哼,奴婢犯事,本宮又怎麼會把罪牽扯道公主身上呢?」阮貴妃微微一笑,得意的言道。死丫頭,量你也說不出個什麼來。
「娘娘這麼說就不對了,萬一真的是香楹指使的,娘娘這次饒了香楹,難保不會有下次呀。」香楹的嘴角向上揚了一絲,好戲還沒唱完呢。
「不會的,本宮相信,公主絕不會傷害本宮的。」阮貴妃眸中閃過一絲迷茫,死丫頭,到底耍什麼把戲。
「香楹乃是一國公主,豈會做那等事,更不會允許身邊的奴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娘娘若非要定曦依的罪的話,那就不要怪香楹無禮了?」香楹肯定的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阮貴妃有些慌張的問。
「娘娘可記得這條帕子!」香楹說完話,從袖子中取出一條帕子,甩在了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