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慢慢的在屋子里想著心事,有些煩躁,又有些甜蜜,就听見白索在外面大叫︰「珺兒,珺兒。」嚇了珺兒一跳,有些心虛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
白索急匆匆地向屋子里趕,臂彎里,抱著渾身浴血的白嫂。白索的身後,還跟著四個樣子狼狽的男子。
珺兒一見白嫂這副模樣,已是完全昏迷,身上還有正在流血的傷口,什麼都來不及說了,趕緊打開房門,讓白索進來把白嫂放在床上。白索急道︰「珺兒,快救救我母親。」「恩。」珺兒在床前站定,雙手畫了一個簡單的印之後,覆在白嫂胸口。「光,听我的聲音,響應我的召喚,開始齊聚在我的身邊--光之蔭蔽。」
白色的光從珺兒身上灑出,向白嫂身上涌去,深可見骨的傷口在緩緩的愈合,鮮血的流速慢慢變緩,而白光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去。
使用完光之蔭蔽,珺兒的臉色有些蒼白。珺兒的光系魔法等級是中級法師中段,光之蔭蔽是珺兒如今可以使出來的最大強度的光明魔法,使用完之後,珺兒體內儲存的光系魔法幾乎消耗一空。
白索忙問︰「怎麼樣?」珺兒的眼神有些黯淡,白嫂近幾年身體本就不好,這次受了這麼重的傷,體能更是急劇下降,如果不及時救治,恐怕
其實,具有治療能力的不僅是光明魔法,水系和自然系同樣具有醫療的能力。只是若要使用這兩系的治療魔法,至少需要中級法師水平。白索雖然能使用水系魔法,可是他卻不具有治療能力。
珺兒輕輕的搖了搖頭。「白嫂的生機正在消逝」憑我的光系魔法水平,無法救她。
白索悲傷的表情令人心疼,空洞的眼神似乎能湮沒一切。珺兒呆呆地看著白索,他的表情令人害怕而心酸。珺兒喃喃地說︰「我,能不能能不能,相信你。」
珺兒勉強的沖那四個人一笑。「對不起,能不能讓我們單獨呆在這里」「好,那我們先不打擾了。」一個長的比較粗獷的人說,「我們走吧。」
門被關上,屋里悲傷的氛圍被無限的擴大,只剩白索壓抑的哭聲。珺兒深深地呼吸了一次,鄭重的對白索說︰「阿索,我能夠相信你麼。」「珺兒,如今,我只剩下你一個了,又怎麼會不相信你。」珺兒眨了眨眼楮。「阿索,你會娶我麼。」白索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珺兒,我很高興,只是」
珺兒的手慢慢撫上白索的眉,輕聲說道︰「沒有可是,既然我相信你,那麼,也請相信我。我,能夠治好白嫂。」
「你說什麼?」白索已經被今天接二連三的變故快要弄傻了。「我說,我可以醫好白嫂。」珺兒一字一頓地說。「真的嗎,真的嗎,那你快救她啊。」白索的神情變得無比激動,緊緊抓著珺兒的肩膀不放。
「我會救白嫂,只是,一會你要是看到什麼異狀的話,什麼都不要問,以後,我會跟你解釋。」「好。」
珺兒閉上眼楮,慢慢摘下左手腕上的禁魔之環,綠野的氣息開始凝聚,綠色的光芒顯現在珺兒的身上,在綠光的覆蓋下,珺兒的相貌開始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銀色的長發一點一點變成墨綠,棕色的雙眸消去,取而代之的是動人的紫色,圓潤的雙耳變得尖細,珺兒的五官在綠色的薄霧中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稍嫌粗糙的膚質也開始變得吹彈可破,本是稍具姿色的面容,慢慢的成為惑人心魄的精致,美得不可方物。
白索瞪圓雙眼,張著大大的嘴,吃驚的看著眼前珺兒的變化。小巧的櫻唇輕啟︰「自然,請降臨我的身軀,讓我借用你的力量,去驅除不安與困苦--自然守護。」稍顯繁瑣的手勢一遍遍的舞起,綠光在慢慢消散
「咦,文洛,你有沒有感覺周圍有一些變化啊,我是說僅憑感覺而言。」一個較瘦弱的青年說。「對啊,我感覺肚子餓了。」另一個人附和道。剛剛令眾人退下的粗獷之人說道︰「感覺周圍的空氣好像清新了一點,金斯,怎麼了?」「海因,你說,會不會有人在施展魔法呢。」海因一听,頓時笑了。「金斯,你開什麼玩笑,高級法師才有本事探觸別人的魔法,中級法師才能感受到在釋放的魔法,你好像才僅僅是初級法師吧,呵呵,別開玩笑了。」
屋里,珺兒絕美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疲憊,白皙的肌膚也變得更加的蒼白,而床上白嫂起初時斷時續的微弱呼吸,慢慢變得有序而深沉。珺兒勉強沖白索一笑,說道︰「阿索,白嫂已經無礙了。」白索被那一笑晃了心神,瞬間又興奮起來。「珺兒,母親真的好了。」「對,已經好了,只是可能還要昏迷一段時間。」
興奮過後,看著珺兒的相貌,白索的聲音開始磕磕巴巴。「恩,珺兒,你,你怎麼,恩,怎麼會,變成這樣」「阿索,抱歉,其實以前都在瞞著你,我,並不是人類,我是精靈。」珺兒頓了頓,「阿索,你不會生氣吧。」「啊,怎麼會,珺兒,你一直都是我的珺兒,我怎麼會生你的氣,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吧。」「對,阿索,我是精靈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別說出去啊。」「恩,好,珺兒,珺兒,我覺得,這一刻,我真的好幸福」
醫好白嫂,珺兒又帶上禁魔之環,恢復了以前的容貌。同那幾個人交談了一番,才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幾個人是臨近城中的佣兵,為了任務來山里獵殺魔獸,本來探查到周圍山上有初級魔獸,幾個人聯手捕殺,誰知卻在山上遇到了中級魔獸,幾個人本就是能力較低的佣兵,如何打得過中級魔獸,只得一路竄逃。今天早上,白嫂在較遠的坡地上農作,卻遇到了追著佣兵的魔獸,被魔獸發現,以致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