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宋之謙終于沒有忍住朝卿青伸出魔手,用力的捏了她的隻果臉一下,疼的她哇哇大叫了起來,用力扯掉宋之謙的手便要去打他,可是卻追不上,最後還是在屋子里逮住了他,然後屋子里發出笑鬧的聲音,笑鬧聲又漸漸便低聲細語取代,再然後大家自行想象。(不讓肉,我也沒法啊沒法!)
從來沒有見過自家少爺這麼奔放過的婆子丫環們,張口結舌的站在門外,連竊竊私語都忘記了,直到趙嬤嬤回來把他們都訓斥了一頓才緩過神來,暗暗咋舌的各忙各的去了。
趁著大家長不在家,宋之謙便加快腳步的安排成親諸事,旁的還好說,只是有些請帖要自己親自送去,這樣的人家還不少,若遇見好客或者好事的,逮著了也免不了一頓酒飯,宋之謙雖用不能喝酒當借口,卻沒想到那些人竟備下清淡果酒輪番的灌。只是再清淡也是酒,宋之謙太過高興,一個不防盡日日都被灌醉了送回來,回來也顧不上跟卿青說上兩句話,倒頭便睡。
卿青頭幾日還有些怨言,後來轉念一想,至少不用回回被逗的春心蕩漾的時候糾結要不要就這麼隨了他算了,也是省心,且她又發現宋之謙這樣日日喝酒,身上過敏的毛病好像在這以毒攻毒之下竟然沒有再出現過,便更加安心的伺候他好好歇著,再接再厲,只等著做新娘了。
只是好事多磨,這邊宋之謙把成親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原以為江家那邊有宋夫人坐鎮,他能坐享其成,沒想剛準備讓人去請宋夫人回來,宋夫人卻派人回來讓他和卿青過去,說是江家那邊出事,宋之謙心中一驚,生怕是宋夫人出了事,趕緊追問了一句,那人也只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宋之謙覺得情況不妙不敢耽誤,便趕緊帶著卿青朝江家而去。wsdn。
宋家的馬車在江家大門口停下的時候,前面已經停了一輛藏青色篷子的馬車,江家的下人正迎著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兒進去,宋之謙認識那人,正是蓉城最好的大夫王,人稱太醫,王太醫不是虛號,是他真的在宮里當過太醫,如今致仕了在老家蓉城開了個醫館,大戶人家大半都是請他看診,宋家也不例外,宋夫人身上每每寒氣過重感覺不適便是請他來看。
宋之謙見王太醫來了,更覺得事情嚴重,一見著站在門口等著他們的寒露走過來,趕緊開口問道︰「出什麼事了?怎麼連王太醫都請來了?」
「老太太怕是不成了。」寒露一臉的擔憂,扶著卿青沖馬車上下來。
「什麼?這怎麼可能,前幾日老太太在咱們家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卿青難以置信的望著寒露開口問道。笑下去後。
「還不是被那些個人給氣的。」寒露這幾日在江家總算是見識到大房人的嘴臉了,氣憤的說道,想想還是讓宋之謙和卿青先去見宋夫人緊要,便一邊跟著他們往江府里面走,一邊把這幾日的事情都大概的說了一遍。
原來說到底還是大房的人在耍無賴,先是不願意把當家這幾年的賬本拿出來,更別說是家產了,後來見實在抵賴不過去了,便讓人去把賬本和房地契都拿了出來,這不拿還好,一拿出來讓整個江家都炸了鍋。
幾年前江老太爺走的時候,不僅在蓉城留下許多生意,城外還有莊子三座,山林五百來畝,良田五百畝,另外還有京城和蓉城兩處的房產和一些現銀,靠著這些,江家的人若是安分守己,像平時一樣開銷,就是什麼也不做也夠生活還幾十年了。
可是這些東西在大房轉了一圈後,不是少了就是消失了,別的不說,就說城里的原本經營的不錯的江家鋪子,也只剩下兩三個門面了,還不是自己經營的生意,而是早已租出去了。
這些倒罷了,江老夫人雖然心痛卻也無可奈何,誰知這時竟然有人拿著錢莊的兌票找上門來,說是江家的錢莊不僅好幾日沒有開門,今日竟然連招牌也喚了,他們怕江家人卷款攜逃,所以要求退銀子。
銀莊是江家的基業,原本想著只要有銀莊,江家便不會垮,只要好好經營,到時候終能靠銀莊東山再起,卻沒想到連銀莊也沒有了,江老夫人這才著急起來,搶過桌上的鋪面房契一看,果真不見了那張,登時眼楮一翻昏了過去,宋夫人見狀忙讓人去請了王太醫來,又見大房和三方的人爭吵不休,老家的那幾位族人又無心插手的樣子,所以才把宋之謙喊了過來,一來鎮住場面,二來也怕江老夫人有個萬一,讓他們過來看看。
卿青听完寒露說完這些話,眼楮驚訝的瞪了起來︰「大房都敗光了家產還有什麼好掙的,難不成還要人謝謝他們不成嗎?」。
寒露搖了搖頭,她也不曉得為何江家大房的人能那麼理直氣壯,別的都罷了,只是二房的人也的確可憐,若是不收繼子往後都不曉得該怎麼過,就算收了繼子,只怕也分不到多產財產了,還要在大房願意賠錢的前提下,不過現在看來有點難。
宋之謙原還想開口問那錢莊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見江老夫人的西院正在眼前了,便忍了下來,領著卿青跟寒露走了進去。
他們進去的時候王太醫給江老夫人診完脈,正在跟宋夫人解釋江老夫人的病情,卿青隱約听到王太醫說江老夫人並無大礙,只是年紀大了受了刺激,引起血氣上涌,肝肺欲界罷了,這次啊松了一口氣,轉頭看了宋之謙一眼,見他也似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你們來了。」宋夫人見到卿青和宋之謙的時候,並沒有特別的表情,平靜的招呼一聲。
卿青這才松了一口氣,她先前在馬車上還怕宋夫人會給自己臉子看,看來都是自己小人了,忙先給宋夫人行了一禮,然後又給王太醫福了福,才開口說道︰「進來的時候听了一耳朵,說外祖母是血氣上涌,這會子沒事吧?」
血氣上涌大概就是前世的腦溢血吧,若是輕的還好,調養一番不是了,若是重了沖破了血管那可就麻煩了,不曉得江老夫人是哪一種。
王太醫是听說了蓉城首富宋之謙已經成親的事的,見卿青跟宋之謙一起來,原先稱呼她宋少夫人,可是見她還是梳姑娘頭,又稱呼江老夫人為外祖母,便以為她是宋家的親戚家的小姐,便猶豫了一下,才道︰「這位小姐不用擔心,老夫人只是氣昏過去,並沒有大礙,等老朽開幾幅藥調理一下便會好的,只是要注意在此之間千萬不能再讓她老人家受到刺激,不然後果便會很嚴重了。」王太醫最後面一句話是對宋夫人說的。
「王太醫說的是,我記住了。」宋夫人忙說道,一邊讓卿青和宋之謙到屋子里去看江老夫人了,一邊讓寒露帶王太醫到旁邊去寫藥方,剛準備轉身,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叫住了王大夫,道︰「這次就有勞王太醫了,這月小兒娶妻,還請你賞臉來喝杯薄酒。」
「宋少爺不是••••••」王太醫驚訝的說道,剛一說完便想起有些事情是不該問的,他正是因為不通這個道理才早早的致仕回老家,如今又犯了這個毛病了,不由一陣懊惱。
宋夫人卻不緊不慢的笑了笑道︰「讓王太醫見笑了,說起來都是謙兒不懂事,娶郡主怎麼能那麼草率,所以我才強壓著他們一定要在蓉城辦了儀式,不管怎麼樣,這個過程還是要走的,總不能到最後讓王爺覺得是我們宋家虧待了他家閨女了不是?」
宋夫人說的不急不緩,王太醫卻被她說的話嚇了一跳,原來宋家去的是為郡主,忙開口問道︰「宋少爺年少才厚,姻緣自然比平常人好上許多,只是不曉得宋少爺娶的是哪位王爺的郡主,可是皇上賜婚?」
「我們一個商戶之家,皇上即便要賜婚也不會輪到我們的。」宋夫人搓了搓微涼的手笑道︰「是灝王爺家的永樂小郡主。」
王太醫自然曉得灝王爺是當今皇上的親兄弟,太後的親兒子,當年灝王府事發的時候他還在宮中效力,自然曉得的其中的一些內情,听聞卿青便是當年的永樂郡主,還被灝王爺認了回去,吃了一驚,終于忍住沒有多問,恭喜了宋夫人一番,便跟著寒露去偏廳寫方子了。
「看來娘已經承認你是宋家的人了。」宋之謙朝跟著自己一起偷听的卿青笑了笑說道。
卿青正想說她怎麼沒有看出來,便見宋夫人走了過來,忙閉上了嘴。
「你們怎麼還在這里?」宋夫人見他們二人還站在門口,眉頭皺了一下問道。
卿青聞言忙跟著宋之謙身後準備進江老夫人的屋子,宋夫人卻喚住了他們︰「等等,謙兒你還是先到正堂去吧,留青兒在這里便好。別以為我不曉得,今日江家的事這都是你惹的,老家的人還在,傳回去成什麼樣子,趕緊解決了完事!」
「是,娘!」宋之謙聞言忙應道,見卿青直對自己使眼色,正要說讓她跟自己一起去,卻見宋夫人臉沉了下來,這才愛莫能助的看了卿青一眼,轉身朝江家的正堂走去。
終于更新完畢了,其實我家寶寶下午睡的挺好,到四點才醒來,素素完全有時間寫的,可是好死不死的又來客了,結果還是寫不成,現在更新了終于放心了,明天大結局,大家終于不用等了,素素也不用著急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