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弄青梅,曾將同心結。一諾姻緣擁笑眠,化作黃粱夢。
君賦滿庭芳,妾歌蝶戀花。多情誰比痴中我,笑我痴情否?
從小失去母愛不受待見本來就讓人痛不欲生,加上那偽善的父親和人前溫婉可人的姨娘庶妹,讓她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
直到差點香消玉殞,才陡然醒悟,有些時候並不是一味的隱忍逃避就能安然于世;有些時候,眼見也並非就是事實。
于是,再次醒來,風華萬千。
膽小懦弱、遲鈍愚笨?那只是她的保護色;
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生財勢力才是王道;
父親不愛誰皆可欺?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指婚他人,居然還是算計?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母親離世並非偶然?很好,那她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終有那麼一天,她會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直到有一天,身邊有了一個撿來的他,才發現,自己的生活不全是悲哀,更多的是幸福、甜蜜。
從此,
人生旅途不再一個人孤單;
風雨兼程,一切有你做伴!
且看舉步維艱的兩人怎樣攜手共濟,在蕩氣回腸的歲月里,譜寫一曲溫馨純美的戀曲!
靜听那涓涓流水,那清風伴著落花飛舞;且听風吟,吟不完我一生思念;
細水長流,流不完我一世情深。與爾攜手,盡此一生,洗盡鉛華!
PS︰本文非宅斗,一生一世一雙人,男女主身心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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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篇賞析~
冷兮顏靠坐在柳樹邊,看向河面的目光疲憊而悠遠——
娘親,你為何不把我也帶走?空留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
而爹爹,難道真的對我如此的厭惡嗎?為何我的乖巧忍讓都被人視為懦弱無能,遲鈍愚昧?
這里,承載了童年的點點滴滴,每次心情不好,她都會來這里坐一坐,也只有在這里,她才能做個最真實的自己,不需要偽裝,不需要防備……
四周空寂,漫天昏暗猶如自己的心境和處境,何時才能擁有那點點星光?
「誰?」
墮落的聲響伴隨著悶哼聲從柳樹背後傳來,冷兮顏背脊僵直,心髒因為這突來的驚訝怦怦直跳,思緒還沒有完全收回,已經條件發射的詢問出聲。
緊張的四下張望,夜深人靜,四下無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朝著聲音發源地走去,腳下不知被什麼拌了一下,踉蹌一下,及時扶住旁邊的樹,才幸免摔跤。
「嗯…」還沒有來得及舒一口氣,大腦再次緊張起來,這悶哼聲,分明就是腳下傳來。
「啊…」冷兮顏快速跳開,驚恐的看著前方。
就著微弱的星光,一個身穿白衣的的男子倒地不起,剛剛拌了自己害的險些摔倒的,不是物事,而是眼前這個人。
冷兮顏下意識想要逃離這里,這幾年的遭遇,讓她本來善良的心變得麻木,不願也不能多管閑。可是剛轉身跑了幾步,卻是慢慢的停了下來,雖然自己現在處境艱難,舉步維艱,可這人明顯活著,自己卻見死不救一走了之,好嗎?
冷兮顏定定的看著顯然已經昏迷的男子,猶豫良久,最終良心戰勝了自己的理智,緩緩的走向男子。
「喂,醒醒……」冷兮顏站在男子身側,喊了兩聲,卻不見對方有任何反應,當下緊張起來——該不會是……
此時已經容不得她多想。蹲子,伸出右手,小心翼翼的將食指放至男子的鼻下——還好,有呼吸,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氣。
只是,那月復部的陰影,怎麼……冷兮顏下意識的模去,只感覺手上粘粘的,還帶著血腥味,拿到眼前定楮一看,頓時癱坐在地——血?
努力的讓自己鎮靜下來,深呼吸,暗自鄙夷,這些年自己受傷出血還少嗎?想了想,在男子的衣擺處扯下一大塊布,將流血的地方包扎起來,雖然不能完全止血,卻聊勝于無。
「啊…」打好結,正準備抬手擦汗,手腕卻是突然被緊緊抓住。冷兮顏被這突如其來的觸感驚呼出聲。
「你…是,誰?」原來男子已經蘇醒,雖然非常虛弱,但是防備意識卻是十足十。
「放手!」冷兮顏驚魂未定,胸口起伏,微怒道——這男人,都要死不活的了,手勁還這麼大,估計待會就會烏青,哎,回去被發現怎麼跟他們說呢?
「誰…派你…來的?」男子忍著痛,慢慢的坐了起來,抓著對方的手卻是沒有松過。雖然受傷,鳳眼依然眼一片深邃冷厲,讓剛毅俊朗的面容先得陰鷙。只是看著對方的臉,腦子一陣恍惚,不由蹙眉。
「你這人好沒有禮貌,你自己看看!」冷兮顏用空著的手指著對方的月復部,一向隱忍的自己,也不禁惱怒。
男子低頭,這才發現自己受傷的地方已經被包扎起來了。
「是…你?」雖是疑問,但是也肯定。
「深更半夜的,不然你以為是誰?」冷兮顏沒有好氣的說著。
「對…對不起,」男子趕緊收起凌厲的目光,松開冷兮顏的手,面露尷尬,也難怪對方給自己冷臉色了。
「哼,好心當做驢肝肺。」冷兮顏揉著自己的手腕,站起身,懊惱自己的多管閑事,看這男人這麼隱忍,估計,即使沒有她,也會很快蘇醒過來。
「謝謝…」男子被對方的語言怔住了,多久了,沒有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了?
冷兮顏沒好氣的白了男子一眼。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走了什麼運,本來想借著月色出來透透氣的…只是,對方已經道歉說謝謝,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快,四處找找!」
冷兮顏見男子沒事,正準備轉身走人,遠處卻隱隱傳來一陣喧嘩。
「多謝…姑娘相救…告…辭…」男子一听聲音,著急的想要起身離開。可是受傷嚴重,實在是…有點無能為力。
得,冷夕顏明白了,這散心散出麻煩來了。
男子幾度起身不成,最後一咬牙,扶著柳樹用力攀起,接著跌跌撞撞的朝前走。
冷夕顏看著男子的背影漸行漸遠,雖然受傷狼狽,但是依然堅挺,步履踉蹌卻不顯狼狽,仿佛當年的某個身影…
「唔…」
冷夕顏看著男子倔強的身影就這麼斜斜的倒了下去,快步上前︰「他們是找你的吧?」
「離…開…」男子虛弱的說著。他不想因為自己害了這個無辜的人,尤其對方還有雙如夢般清明透澈的眼楮…
「你以為我還能月兌得開身嗎?」冷兮顏因為對方的這句話有了些許動容。抬頭掃視了一下那聲音發源地,暗自嘆息,好吧,今日就幫你一回。
冷兮顏扶起男子走回柳樹邊,讓他靠樹而坐。看了看傷口,如她所料,傷口又開始滲血了。從懷里掏出一粒止血藥丸給男子服下,同時再拿出一粒香丸放至男子受傷之處,很快,濃濃的血腥消失,鼻尖隱隱傳來淡淡的清香。
接下來麼,冷兮顏為難了,究竟要不要呢?
不救?那之前的努力白費;
救人如救火,之後兩人也分道揚鑣,互不相識——也罷!一咬牙,坐在了男子的腿上,靠近其懷里。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男子愣怔住了,這女子,究竟想做什麼?她不知道女子的名節有多麼重要麼?
「還有力氣吧?抱著我。」冷兮顏左手攀著對方的肩膀,小聲的說道。
男子听了冷兮顏的話更是詫異,他怎麼不明白,對方是想要…
「可是…」男子猶豫了,可是老天沒有給他猶豫的時間,因為背後已經想起腳步聲。
「親愛的,真希望快點成親。」冷兮顏語不驚人死不休,一鳴驚人。尤其是那調調,更是讓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男子嘴角抽搐,表情僵硬,手掌張開又微曲,再張開,頓了片刻,雖然不願也不喜,最終還是將手撫上了對方的腰背…
「嗯。」男子被這暖玉在懷的柔軟感沖刺,心跟著不由自主的抽跳了一下。突然發出的聲音,讓冷夕顏以為是自己壓著她的傷口了。而身後之人卻以為是小情侶的青澀答話。
「媽的,還以為是那小子呢,原來是在偷情!」一群黑衣人不知道什麼走到他們的旁邊,猥瑣的看著眼前衣衫凌亂的一對男女。
「啊!」冷兮顏仿佛才看到旁邊有人一樣,放聲尖叫,驚恐的朝著男子的懷里鑽。
「呸,真晦氣!」另一男子緊著其後。
「臭娘們,閉嘴!」其中一個貌似帶頭之人盯著他們,狠戾的喊道!
「你…你們是…什麼人,想…想干什麼?」冷兮顏害怕的渾身哆嗦,顫顫巍巍的問道。
「我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馬上就有人惡狠狠的說道。
「你們一直在這里?」帶頭之人面色凶惡,問出的話也是冰冷入刀,仿佛他們不說真話,便要凌遲處死一般。
「回…各位大爺…的話…我…我們…一直…都在。」男子斷斷續續總算將一句話說完,黑衣人只以為是對方被嚇的。
「那我問你們,可曾看到一個受傷的黑衣男子從這里經過?」領頭之人繼續冷冷的問道。
「回…大爺的…話,之前…確…有一…男子問路…好像要…出城…」男子臉色恰白,額頭冒汗,僵硬的回答到。
本來還懷疑的領頭人,看著兩人瑟瑟發抖,女子臉色看不到,可是那抖動不已的身子,還有這男子表現出來的驚恐害怕——的確跟那個男子大相徑庭,況且,這衣服的顏色,還有身上一點血腥之氣都沒有,反而有淡淡的清香,看來…領頭之人有了思量。
「頭,看來是那小子。」其中一個黑衣人馬上的上前獻媚,老大的眼神,估計是詢問真否。
「還不趕緊追!」領頭之人突然更加暴戾,狠狠的瞪了那獻媚之人,冷厲的吩咐下去。
「你最好說的是真的!」接著恐嚇威嚇了一句轉身走人之際,卻不忘嘲諷那顫抖不已的男子︰「真他媽的娘!我呸!」
等到身後的聲音消失,冷兮顏才呼出一口氣,好險啊。
剛剛她真的很緊張,不過,兩人配合還算默契。
「好了,他們走了。」冷夕顏示意對方將手松開,人都走了還抱著不放?這男人…咦,怎麼一直沒有得到回應?
「喂…喂…」呼喊無應,不用懷疑,確實徹底昏迷。
冷兮顏有種淚流滿面無語問天的感覺,她總不可能就和這個男人在這里摟摟抱抱一晚上吧?
如果真的如此,得,不用家里那一堆心懷不軌之人的算計了,直接就能掃地出門。
不管三七二十一,掰開對方禁錮著自己的手,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對方的懷里爬了出來。
天色不早了,得趕緊回去。可是,這昏迷的男子怎麼辦?那群窮凶極惡的人尋找無果,會不會折返?
可是,這無關緊要的陌路人,自己真的要冒險救他嗎?
看著自己染血的素衣,無奈,好人做到底吧。
冷兮顏暗罵自己今天估計是腦子被刺激傻了才會做出這樣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事情出來。
可是,將他安頓在哪里呢?難道帶回家?這要是撿一個男人回去,會不會被罵啊?
哎,不管了,擔心剛剛那群凶狠之人很快又會回來,冷兮顏不再猶豫,準備將人帶回去。
可是,看著這個塊頭大過自己很多的男人,冷兮顏為難了,這要怎麼才能弄回去呢?縱使自己有那個力氣,也累啊。
也罷,就當是她欠他的吧——雖然她不知道欠了對方什麼!
「小姐,不是如夢說你,你怎麼能隨便的將一個大男人帶回來呢?你現在的處境…哎,這也就罷了。你看看你,把自己搞的一身是血,差點沒把我嚇死…如果你有什麼…」
「好如夢,別生氣了,我以後注意就是。」冷兮顏听著眼前一邊替自己張羅沐浴,一邊喋喋不休不斷數落的人,一副乖寶寶的認錯樣子,待到對方緩氣,她才討好的說著。
「還以後?一次就把奴婢嚇得夠嗆,再也不要了!跟你說,以後可不許了!」如夢想著剛看到小姐渾身是血,背著一個男人回來時的驚恐,這種感覺再也不要經歷。故意叉腰,凶狠的看著冷兮顏,她家小姐什麼都好,就是太善良。
「是啊,小姐,你這次真的不應該。」一直沒有說話的女乃娘也忍不住說道。
「嗯,以後你們說什麼是什麼,我都听你們的。」冷夕顏很是識趣的答道。
「下不為例。」如夢傲嬌的甩頭,幾人相依為命多年,在彼此的心里,早已經是親人的存在。自己不是沒有見過血,可是剛剛真的嚇到她了。
「小姐,趕緊沐浴吧。」女乃娘趕緊催促著冷兮顏,一般伺候著。
「謝謝女乃娘。」對于這個一直照顧自己長大的女乃娘,冷兮顏視為親母,「女乃娘,您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從小到大,冷兮顏都習慣事事自己動手,不願他人踫觸。
「那小姐先洗,老奴去看看那位公子。」女乃娘知道這大小姐的脾氣,也不再多說,給如夢使了個眼色,走出屋子,將房門關好,轉身去了冷兮顏的寢室。
待兩人走後,冷兮顏才開始寬衣。如今,她只剩下這兩個實為主僕卻勝過親人的人真正關心她了。
朝著主院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有自己的至親呢……
將自己連頭一起埋進了木桶,直到快要停止呼吸,才冒出水面——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只有這樣,才能提醒自己,活著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為了活著,她可以忍辱吞聲,一再隱忍,因為,這不是母親所願意看到的……
「他怎麼樣了?」冷兮顏一身清爽的出來,看到那佔著自己床鋪的男人,眉頭微蹙。自己這次真的是太任性了。
「嗯,暫時死不了。」如夢見冷夕顏收拾妥當,一切完好,才真的放心。
「我真的沒事。」冷夕顏知道今天晚上讓大家擔驚受怕了。直到剛剛躺在木桶里,想起那凶神惡煞的黑衣人才後怕不已——今日她的確是魯莽行事了。
「如夢,不能這樣對待小姐!」女乃娘瞪了如夢一眼,轉身對冷兮顏說道︰「此人胸口挨了一掌,內力受損,加之月復部那刀傷,就看今晚的造化了。」
如夢被女乃娘這麼一訓斥,低頭不語,她不也是擔心小姐,好不好?
「女乃娘,沒有別的辦法?」冷兮顏看了一眼床上緊閉雙眼,眉頭打結之人,心情沉重。
「小姐,我的本事你可是學了個精通,你應該清楚的。」女乃娘也很是無奈。
「女乃娘,這人雖然是陌路人,但是,我還是希望他能醒過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昏迷中仍然緊皺的眉頭,也許是因為自己的遭遇,冷兮顏心里居然閃過一絲想要為他撫平的沖動——自己果然不正常了,冷兮顏暗罵了自己一聲,甩掉了剛才那讓自己不爽的感覺。
「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你先去我們房間休息吧,這里有我和如夢…」
「不,你們去休息,我在這里守著。」冷兮顏直接打斷女乃娘的話。
「小姐…」女乃娘很少見到小姐這樣子,通常在這樣的情況下,是不容置疑。
「好啦,別磨蹭了,很快就天亮了。」冷兮顏開始趕人。
「呃,小姐,那就讓如夢陪著你吧?」如夢趕緊將哀怨甩掉,作勢想要晚上冷兮顏的手臂,所謂貼身婢女,這樣才名至實歸。
「你也和女乃娘一起。」冷兮顏說完,直接將人推出門外,將門關上。
「呃,小姐…小姐…」如夢無奈的看著緊閉的房門,再看了一眼女乃娘孤男寡女,小姐怎麼不顧及名節呢?本來就受盡排擠,如果讓他人知道,那還得了?
「算了,如夢,小姐的脾氣你還不了解嗎?」女乃娘深深嘆了口氣,這脾氣,跟大小姐一樣。
冷兮顏感覺到如夢離開,才轉身到床前查看了男子的傷情。昏睡中的男子眉頭緊蹙,很不安寧的樣子,感覺正在經歷什麼痛苦一般,難道是受傷太嚴重,痛的?
想了想,從櫃櫥里拿出一粒藥丸喂進男子嘴里,看了看天色,再從衣櫥里拿出一本書,坐到桌前開始認真看了起來。
沐辰迷迷糊糊中,才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看著那熊熊燃燒的大火,狂風呼嘯,火勢越來越猛,他想要前去幫忙救火,可是根本無法靠近。
「啊,宸兒,不許傷害我的宸兒!」
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仿佛發至靈魂,用盡全力,同時也重重的敲擊在他的頭上,讓他的心也跟著緊緊揪起…
余光中,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手持長劍與數名黑衣人交著手,不遠處躺著一個同樣渾身是血的婢女,她的旁邊,有一個驚恐失色,惴惴不安的小男孩。
女子與黑衣人的奮戰中不忘用余光看了男孩一眼,見男孩無狀,才放心的繼續與黑衣人廝斗。
「小心…不!」
「啊!」
「娘親!」
沐辰眼看著黑衣人的劍劃過女子的手臂,想要提醒,想要沖上去,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身子亦動彈不得,心里記得大叫,卻依然毫無反應,一切,顯得是那麼的無能為力——多久沒有嘗試過這種感覺了?
沐辰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那些黑衣人,可是,誰來幫幫他們?
女子縱有萬般能耐,終將不敵數人的圍攻,手臂被劃傷的同時,另一人卻是從身後補上一腳,頓時女子被重重的踢落在不遠處。女子順勢朝男孩滾去,除了最初的痛呼一聲,仿佛那些傷根本不是傷在自己身上一樣。
「娘親…你怎麼樣?」男孩突然快速的沖向女子,想要將之扶起。
「宸兒乖,娘親沒事。」女子趕緊起身將男孩護在懷里。
她的身後,是熊熊燃燒的大火,前面,是一群身手不凡的黑衣人,看來,為了殺害他們母子,對方是頗費心思,不留余力啊。
不,她必須堅持,這麼大的火,雖然身處偏冷的地方,也會很快引起周圍侍衛的注意,她所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你們還是自我了斷吧。」黑衣人看著背對火光如浴火鳳凰般的光彩耀眼的堅強女子,縱使他們,也不禁動容,可是,任務不能失敗!
「不,可,能!」女子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獲取更是你們主子,即使將我們母子算計殺害,也不可能得到她想要的,永遠!」
「不識好歹!」黑衣人見女子負隅頑抗,也不再手軟。
「宸兒,你要記住,娘親愛你。」
「宸兒,只要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活著,活著…」
……
「活…著…」
床上之人從口里溢出的聲音很微弱,但是依然驚醒了單手支頭本來在看書,此時卻已經睡著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