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中午飯吃著,梅兒感覺吃的很怪,剛剛吃過早飯的她,因為不是太餓本就沒有心思吃飯,卻又見林子嘯一直盯著自己看,仿佛想把自己看穿一樣,使梅兒越吃越不自在了。
林子嘯吃著飯,心里想著,父親見到他時為什麼會晃神,听見她的名字時又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反應,父親認識她嗎?不,他能確定父親並不認識她,因為父親在下棋時曾試探的問她的家屬哪里,他也能確定她也並不認識父親,因為,她不是善于偽裝的人。
吧嗒一聲,梅兒夾起的一顆花生豆掉在了桌子上,她感覺更不不自在了,抬頭看了看林子嘯盯著自己思索時的表情,她撅了撅嘴,有些賭氣的鼓了股腮幫,然後夾起那顆花生,看了看林子嘯一口氣將花生放進了嘴里,而且努力的嚼了兩下,然後清脆的花生爆開聲傳出,竟有些挑釁的看著林子嘯。
「你見過我父親嗎?」。林子嘯還是問出了口,他實在想不出,如果她跟父親沒有見過面,那怎麼又能解釋父親見到她時的晃神呢?
「沒有見過,你父親好像是剛剛下飛機?而我,沒有離開過這個城市。」梅兒認真的說。
林子嘯皺了皺眉頭,自己也很是好奇,自己初見她時也曾有些晃神,想起就連任俊也曾說感覺她面熟,突然,他對梅兒好奇了。因為,這麼多事情聚集到一起不可能是巧合。到底是什麼呢?一定要找到這個不是巧合的答案。
李嫂端著一碗湯走了過來,將湯放到了桌子上,是一碗骨頭湯,是父親走後,李嫂又給她特意炖的,父親似乎和李嫂說了什麼。
林子嘯再次看向梅兒,想要把她看透的意欲似乎更濃了。
梅兒何止聰明,她覺察到林子嘯看自己的表情有些怪,然後她拿起湯勺,盛了一碗,將碗放到桌面上,輕輕的將那碗湯推向了林子嘯。
「你是也要喝一碗嗎?」。梅兒道,她的意思是提醒林子嘯,不要再拿古怪的眼神看自己了。
「……」林子嘯把碗拉到自己跟前,拿起湯勺,喝了兩口,似乎還在思索剛剛的問題。
林子嘯吃東西的時候,樣子很優雅,像一幅畫,梅兒出神的看著那幅畫,心里的憂傷忽然浮起,她眉頭輕皺,也專心的吃起飯來。
「你的職業是什麼?」林子嘯突然抬起頭來問。
「作家。」梅兒道。
「學什麼專業的?」林子嘯緊接著問。雖然聲音不大,但是透著不容據答。
「你是在盤問我。」梅兒淡淡道。
林子嘯沒有再說話,他默認了,看著梅兒,等待著他的回答。
「我不想回答你的盤問。」梅兒說,她拒絕了他的提問。
梅兒不想說了,因為她不習慣他問話的口氣,從出了孤兒院後,接觸的人情冷暖和自己學習的優異成績,讓她的性格變的有些孤傲。
「哦,」林子嘯抬起頭再次打量梅兒,她那突然冒出來的孤傲讓自己有些欣賞,沖梅兒淡淡的笑了笑。
這一笑讓梅兒又些生氣了,她生氣的站起身,氣的忘記了自己還有腿傷的事情,剛一站起,腿上傳來的巨疼讓自己一下跌倒在了地上。
林子嘯趕緊起身,托起了梅兒的上半身,見梅兒因腿傷疼的額頭上冒汗,然後卷起梅兒的褲子,見腿上的白色布條上有鮮血正在滲出。
梅兒雖然疼的額頭上冒汗,但是只是皺的眉頭沒有說話。
「女人太倔強可不是太好。」林子嘯抱起梅兒往床邊邊走邊說道。
「我沒有倔強,是你說話讓我感覺有些不舒服,我是,是被你救回來的,但是我也沒有必要接受你的盤問。」梅兒說,淡淡的口氣里帶著些強韌。
林子嘯輕笑,將梅兒輕輕的放到床上,「我那不是盤問,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過去。」
「那你為什麼會對我的過去感興趣,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梅兒不是感覺林子嘯會看上自己,而是賭氣的亂說道。
「呵呵,你感覺是就是吧!」林子嘯沒有否認道,但是話里又是否認的意思。
「那你看上我什麼了。」梅兒賭氣林子嘯沒有否認,感覺對自己有些不公平。
「看上你的……,」林子嘯突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然後道「看上人還需要理由麼。」
「如果真看上我!那你娶我吧!」梅兒笑了,「古人不是有救命之恩以身相報的嗎?」。
梅兒想逼林子嘯,讓林子嘯說出為什麼會對自己的過去感興趣,看上自己,鬼才相信,想起林子嘯的父親見到自己時的吃驚,為什麼會那樣吃驚呢,听到自己的名字時好像更吃驚
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林子嘯似乎也是在他的父親走後,才拿這樣奇怪的眼神看自己的,好像是知道了什麼?又好似拿不準般,所以他想在盤問自己中找到答案,無形中感覺這是對自己很重要的事情。
「好啊,不要反悔。」林子嘯道,仔細的審量了下梅兒的表情,然後明白了她在和自己賭氣,她又好像想要知道什麼般,也在試探自己。
「我為什麼要反悔呢!」梅兒抬扛的說。
「好,那什麼時候去領結婚證?」林子嘯絲毫沒有含糊的說,看看眼前這個女人,很好看,就長相而論,足可以當幾天的林家少女乃女乃了。
「隨時,可以在我腿傷好了後的第一天。」梅兒道,心想就自己的腿傷而言,還不得一個月左右才能好,腿傷好了。自己隨時可以離開這里,孤兒這時的定義就是走去哪里都可以當家,至于結婚,心中的痛又開始隱約的加劇了。
「時間足夠了。」林子嘯的意思是,一個月的時間足夠讓自己找到想要的答案了。
「嗯?不夠也沒有問題,對我而言,什麼都不重要。」梅兒的意思是如果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自己也不會太去太意。
「那,你心里的他呢?你在發燒的時候,一直喊著不要讓一個人離開你。」林子嘯下意識的月兌口而出。
林子嘯猜想,梅兒喊的一定是她的情人,因為她曾經說過,她是孤兒,那麼,那個她不想離開的人便不難猜出是她的情人了。
梅兒听見林子嘯這樣說,突然愣了一下,但就在三四秒後,梅兒立即玩笑的說「我可以當成是你在嫉妒嗎?」。
「嫉妒?」林子嘯反問道。
「是啊!或許是吃醋?」梅兒依然笑著說。
「呵呵,很有意思的吃醋。」林子嘯道。
林子嘯說完,便離開了,走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說,直直的上了二樓。梅兒見林子嘯離開,她便坐起來了,打開了腿上白色的繃帶,那里還有血珠在不斷的滲出,然後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將腿上滲出的血胡亂的擦了兩下,然後,因為踫到傷口痛的皺起了眉頭,心里的傷痛突的加上腿上的傷痛,竟痛的眼角流出了眼淚,然後她往後躺下,騙過頭看向窗外,也是努力的使自己的眼淚不要流出太多。
這時的林子嘯,正拿著藥箱從樓上的拐彎處走下,他也正好見到這一幕。然後故意將腳步聲方重了很多,以提醒她,他下樓來了,因為他知道,也是他剛剛感覺到的,她是個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流淚的女人,將自己的心緊緊包裹起來,不希望別人來探測的女人。
等林子嘯走到梅兒的床邊時,梅兒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林子嘯把藥箱放在了床上,把藥箱打開,輕輕的抬起梅兒的腿,用站了消毒水的棉簽小心的給他擦著傷口。然後上了點藥,拿起藥箱里的一卷繃帶,再將繃帶輕輕的將傷口包扎了起來。
「你也是醫生?」梅兒問,見到他包扎傷口的手法竟如此的純熟。
「幾年前差點就成為醫生了。」林子嘯道。
「能感覺,你熱愛醫學。」梅兒道。
「現在已經不是很熱衷了。」林子嘯講話說的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