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知道林子嘯在做戲,這是她一開始就感覺到的,他看了看林子嘯,他是故意這樣演戲給任俊看的,但是他的目的是什麼呢?梅兒吃著飯思索著。
吃過飯,三人坐到一起看電視,屏幕上是一個正在走紅的電影男明星,一臉春風得意的在接受采訪的畫面。
當梅兒看見那個電視畫面時,眼楮緊緊的盯著面畫上的人,她突然忘記了呼吸,感覺心髒處的血液停止了流動,而且那種血液凝固的痛讓她的呼吸變的很困難。
畫面上的一個記者在問那名當紅明星「您好,任浩楠先生,我是娛樂記者,我很喜歡您,也是您的忠誠粉絲,我想問的是您能把《傷感》這部電影拍的這麼好,您是也有過一段傷感的愛情經歷嗎?」。
「每個人都有初戀,我當然也有,但是那已經是過去了。」任浩楠微笑著說。
「能談一下你的初戀女友嗎?」。記者立即道。
梅兒放在沙發上的手突然攥緊了,自己的手指甲陷進了肉里她都沒有察覺,坐在她旁邊的林子嘯,因為梅兒雙手攥拳的動作而察覺到了梅兒的不對勁了,他偏過頭看向梅兒,又注意到電視屏幕上的人,然後聯想到了什麼,那就是屏幕上的人和梅兒可能是什麼關系,任俊也感覺到什麼般,他偏過頭看林子嘯和梅兒,也看出了梅兒的異樣,然後任俊拿起桌前的遙控器,調到了別的頻道上。
畫面轉換成了音樂會的畫面,因為畫面的突然轉換,梅兒緩緩的回神,她底下頭,好像在沉澱著剛剛過激的反應。
林子嘯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短信檔,在寫信息里簡短的拼了幾個字「給我調查任浩楠的詳細資料。」
任俊發現了林子嘯拼出的短信,有些吃驚林子嘯的這一舉動,他會為了梅兒的一個反應而去調查一個人,他已經這麼在乎梅兒了嗎?然後他看了看還在低著頭沉思的梅兒,自己能感覺到自己對梅兒很關注,但是自己的這種關注是喜歡嗎?自己一時很難確定。
「梅兒,想不想去花園走走?」任俊突然對梅兒說。
梅兒抬起頭,眼神里帶著憂傷,但是她微笑的看向任俊,任俊的陽光笑容讓人感覺很溫暖,胸口悶得很,自己是應該到外面透透氣,「好啊!我感覺很久都沒有見到月光了。」
「我扶你。」任俊笑著起身。
「嗯,謝謝。」梅兒微笑道,看了眼林子嘯,他沒有半點表情。
「謝什麼,這是我的榮幸。」任俊說完,走到梅兒的跟前,一手扶起梅兒,然後,很挑釁的看了林子嘯一眼,然後和梅兒一同走了出去。
微弱的月光傾斜而下,給人一種涼意,那種涼爽的空氣,順著梅兒的呼吸滲進心肺里,使梅兒感覺心間舒暢了很多。
梅兒進入這棟別墅時,是昏迷狀態,沒有見過花園的景色,現在一見花園的景色,感覺很是清新,花園里的花花草草又都是被精心修整過的,便給人一種高貴感。
「你知道這花是誰修整過的嗎?」。任俊笑呵呵的看著梅兒問。
「……。」梅兒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是李嫂,而教李嫂打理的是林子嘯。」任俊道,眼楮里很是不可思議,想起這事,都快感覺林子嘯是萬能的了。
「哦。」梅兒淡淡的回應道。
「怎麼樣,你有沒有感覺這人很厲害。」任俊問道。
「沒有,我只是好奇,他為什麼願意把時間用在這上面,而且肯把時間用在這上面而已。?」梅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怎麼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任俊皺眉道,然後想了想很具有分析模樣的說「他可能是太寂寞了。」
任俊的模樣逗笑了梅兒。
梅兒忽又想起任俊的話道。「寂寞?為什麼會寂寞呢?」
「子嘯的母親多年前就去世了,這對他的打擊很大,也是從那時候起,他便讓自己寂寞了。」任俊說。
「人的一生有很多事情是不能改變的,生死更是不能改變!」梅兒淡淡道,語氣里帶著點傷感。
「你的憂傷里帶著強硬。」任俊道,很是欣賞的望著梅兒。
梅兒听了任俊的話笑了「這兩個詞放在一起你不感覺很怪麼,強硬的人又怎麼會有憂傷呢?」
任俊樂著說,「你就是將這兩個詞放到一起了,你現在雖然還沉靜在某種憂傷里,但是,我想,那天你要是把憂傷的病治好了,你的強硬就修煉到家了。」
梅兒淡淡一笑,自己的憂傷會好嗎?憂傷?何止是憂傷呢,是痛,痛的不能呼吸,時間是治療痛的唯一良方嗎?不是,是沉澱,然後是將痛封鎖在某個角落里吧!然後又因為太痛才不想再度想起吧!自己不明白強硬怎樣能做到了。
「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任俊見梅兒望著月光思索的樣子問。
「在想,怎麼讓自己變強硬。」梅兒依舊對著月光道。
這時,任俊忽發現屋子里的林子嘯,他正透過偌大的玻璃看著他們,任俊忽然心血來潮,往前扶著梅兒道「走,我帶你往那邊走走,想要賞月下之花,在這麼強的燈光下可賞不來。」
梅兒听任俊如此說,便任由著他扶著自己往左邊的小路上走去,而左邊正好是離開了林子嘯視線的地方。
離開燈光的照射,月光下的花變的有些朦朧,雖然顏色暗淡了些,但是給花添了另一種美,朦朧中的幽美。
「好美啊!」梅兒感嘆道。
「是嗎!我都沒有感覺有你漂亮呢!」任俊玩笑口氣的說。
「你是在夸我嗎?」。梅兒很大方的說。
「當然。」任俊笑道,然後想到林子嘯的話便說「你感覺你會和子嘯結婚嗎?」。
梅兒被任俊的話問的怔住了,但是想了想感覺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便反問了回去「那你感覺我會和他結婚嗎?」。
任俊低頭一笑,「我倒希望不是真的,因為那樣我就有機會了。」
「哦,我什麼時候變的這樣搶手了?」梅兒看看任俊笑著說。
任俊笑道,「你知道為什麼,男人愛陪女人賞花嗎?」。
梅兒不懂了,抬頭用疑問的眼神看任俊。
任俊大笑「女人賞花,男人賞,賞花之人啊!」
任俊和梅兒的談話一直在很愉快,不管是怎樣的談話內容,兩個人絲毫沒有半點的尷尬之意,笑聲不斷,好似談論的是別人的事情般。
這時的林子嘯望著窗外,好像一直在等著什麼般的看著窗外,一直到那兩道人影再度出現,當自己看見那人影時,自己又不知道自己在等的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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