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饒命,饒命……」第四個宮女仍然是口不跌的說道皇上勿擾︰棄妃難再娶第二十一章軟硬兼施章節。
我倦于見到這個宮女的回答,決定要向她下一劑猛藥,于是對她嚴肅而又急切的問道︰「你說要本宮饒命,你請求饒命,究竟是饒什麼命,這若不說清楚,該讓本宮如何處理?難不成你拿把刀子架在本宮脖子上,本宮還要饒你的命麼?」
第四個宮女有些戰戰兢兢,我能感覺到她身體些微的發抖。似乎被人踩著痛處一般。尹沫這時候也上前,看著宮女問道︰「你放心,只要你說清楚,我相信如妃娘娘她一定能夠理解。若是不能理解,我一定會幫你去求情的,而且如妃娘娘也一定會饒恕你的。如妃娘娘,對嗎?」。
尹沫帶些許凌厲的眼神看著宮女,又帶了些許期盼的眼神看著我。我無奈的點點頭,心里也在想著若事情交到尹沫手里,是不是會完滿解決。當下也並不管那些,只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看著尹沫和宮女。
宮女似乎像得到心里安慰一樣,囁嚅的說道︰「主子,奴婢真得不是故意要陷害主子的。實在是沒辦法才……」
「陷害?」這回是詩詩接得,她接得很快,並且舉止奇怪,只見她身體微微前傾,身體似乎要湊到宮女面前。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我卻听她質問宮女道︰「你說什麼,故意陷害姐姐。到底是誰,誰是幕後黑手,是誰想陷害姐姐?」
這件事情給我的震撼也很大,我也無法理解究竟是怎麼了。我一向在西念宮不問世事,為何還有人找上我,並且是從我內部下手。難道是想一步步瓦解我的所在朝廷和後宮的勢力麼?
沒錯。朝廷上,前幾日我才得到消息,說是皇上已經派凌慕容到邊疆去了,明說是為了保衛山河,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時候皇上將凌慕容調到離我很遠的地方去,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想我這派的勢力卷入奪位的戰爭中。之前雖知道皇上和凌家的關系一直親厚,平日里表現出來的疏遠是做給外人看得,但誰又能知道平日里的疏遠既然做得如此逼真,又豈非是皇上的真情流露呢?
那現在,莫非是從後宮中開始瓦解我的勢力麼?我一個人好好的在後宮中呆著,我不犯人,人卻三番五次的過來犯我,還當真以為我好欺負的麼?還是說凌家就是一個好欺負的?
只是簡單的一個問句,竟然會引發這麼多的細節。看來這件事情我當真要注意了。不要等到真得後宮中有些什麼了,才後知後覺的知道後宮中發生了什麼。那我當真是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見尹沫雖逼問了宮女,但宮女依舊是不言不語的樣子。宮女雖懦弱害怕,但還是拿眼偷看著我。我方才明白是不是我一直不吱聲,她就好像一直沒有保障一樣。看來後宮中的人,一個個好的不學,壞得倒一個個成精了啊。若是我一直不說話,這宮女當真是準備一直就這樣跪著麼?
我雖已經習慣這樣的跪拜和恭敬,但仍然是心里有著小小的悵然。都是人生父母養得,憑什麼這般屈辱。我也不忍心,看到她如此這般。于是補充道︰「你起來吧。坐,有什麼話你慢慢說,若真是有些什麼,本宮自會查明。」
宮女見我這樣,雖起來,但對于坐這一回事卻極其敏感。我見她咬緊牙關就是不坐,這才悠閑的讓尹沫和詩詩坐下。我有得是時間,慢慢說不要緊。
「好了,有什麼話你說吧。」我緩緩說道,語氣變得平緩。我想若要一個人死心塌地的去信服,用權利去壓迫自然會換得一時的恭敬,可是又怕這種壓迫換來的恭敬會變得虛假和被人利用,若是從而得到虛假信息,或是由此得到的是一個陷阱,那豈不是不劃算。我現在什麼都不能完全相信,否則當真會被別人利用。別人若是挖了坑,埋了我,我怕是還在睡夢中呢。但若是采用糖衣炮彈這個攻擊的話,那自然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再硬的心腸怕是遇到這麼軟的話語去消化,那自然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吧。
我見宮女眼神動了動,似乎也沒想到我對她這麼客氣。畢竟對一個陷害我的人客氣,自然會讓那人生疑的。但不容我多想,宮女已經緩緩啟口道︰「主子,奴婢今日無意沖撞了環妃娘娘,一時沒注意說了是主子的奴婢,所以才惹環妃娘娘生氣。又讓兩位美人為了主子開月兌,而奴婢因為無臉見兩位美人,這才急匆匆的趕了回來。奴婢現在心想起來,確實是讓兩位美人為難了,也讓主子為難了。所以主子……」她撲通一聲跪下來叩頭道︰「主子,奴婢做了不可饒恕的罪過,請主子遣奴婢到浣衣局吧。」
又是突如其來的一跪,讓我不知所措。我雖不知道浣衣局是什麼地方,但看尹沫和詩詩的臉色我就知道,這浣衣局定又是一個懲罰犯錯宮婢的地方。不過這宮女倒真是好笑,我讓晚晴找她們來得目的就是想問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沖撞了環妃娘娘,讓她抓住我的痛腳,她倒好,一句話帶過。相反對尹沫和詩詩卻百般歉疚,更是想到浣衣局去彌補過錯。她有沒有想過,真正應該要向誰道歉,應該是我吧。
況且,她雖是一筆帶過,但仍然是被我听到了一個問題。之前她問得是陷害我,這會怎麼變成是她的過錯,且這樣輕的過錯怎麼就成了陷害?難不成她覺得她是供出了我,所以才會認為是陷害我麼?還是說她覺得陷害我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事?還是說,她只是想轉移一個話題,所以才故意這樣說得。
我仔細看了看她的神色,發現她並沒有像之前那般慌張,現在的她很鎮定。鎮定的我覺得剛才的話根本就是假得,是另外一個陷阱。
「你說得陷害本宮,究竟是什麼?」我直截了當的問道。
果然,她還是被我看到輕微的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