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我說。
「多謝夸獎。」他彬彬有禮。
「綜上所述,你是喜歡上了我嗎?」。
「有自信是優點,太有自信的話,」他在滿地的陽光中盤腿坐了下來,「會被我討厭的哦。」
咖啡仍舊在手中,但是陽光卻落了滿頭。但是,即便在這樣歡暢的陽光中,卻仍然像是在陰影下。
究竟是怎樣不知感恩的人,才能給人這樣暗黑的視覺。
我沒再說話了。收心來理順自己近來的際遇。遇到了命運師,之後被人改變命運。但是,十天後,一切都恢復了本來模樣。之後呢,管寢阿姨忽然就自己結束了生命,而在一切沒有頭緒的時候,卻在隋唐遇到了歹人。歹人之後,出現怪人。怪人之後,出現毒人,怪人的下毒妹妹。
這時,怪人卻跟我說,因為對我跟蹤,所以才會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
但是,這種典型的英雄救美行為,被他無恥地淡化為,想要調節自己無聊的生活。但是,他究竟有多麼無聊,才會想到用我這樣無聊的人來調節自己的生活。
但是,更糟糕的是,因為他種種奇怪的話語,我誤以為他是死沼的執行使,而已經讓杜夫先行逃開。說是逃開,杜夫她說不定會怎樣驚為天人地回來呢。我確信著。
再回過頭來看看這個惹出一系列禍端的怪人,竟然怡然自得地在陽光中心安理得享受著,不能忍受。
「喂,為什麼那樣說?」
「恩?」他回答我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抬頭注視我。
「為什麼要我死在你的面前?」
「因為那樣比較有意思。一直以來只看到你跟那男生調情了,忽然就想要看看你死掉的樣子。」他繼續喝著咖啡。
但是,我覺得他很危險。因為身邊潛伏著危險。這個人究竟知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我要殺了你。」
「恩,那你殺吧,我還不知道自己死掉的樣子,應該也是很有趣的吧。」仍舊面不改色,他是怪物嗎?
已經覺得沒有意思了。對于沒有意思的人,就應該讓他繼續沒有意思下去,不是嗎?那就放任不管吧。
于是,我躺下,睡覺。
剛躺,很快地起床。我必須離開這兒,趁著杜夫沒有崩潰前。
但是,某些人生荒廢掉的人,忽然就可以煥發了生機。
「你要去哪兒?」他問。
「離開這兒。」
「你舍得離開我嗎?」。他竟然臉不紅心不跳說出這番話。
我拉開了門,雖說身體仍有些沉重,但是行動不會有大礙。我必須在杜夫做出什麼事情之前,趕回到她的身邊。
「我不準。「他什麼時候到了我的身旁,而且用著一種蠻不講理的姿勢。
「你沒資本命令我。」
「如果我說有呢。」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資本。」
他沒再說話,擋在我面前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來。我很得意,終于沒話說了吧。嗯哼哼。
但是下一步,誰的呼吸靠近。誰的體溫被感知。誰在我猝不及防的現在,吻了我。
「這個,夠不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