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父母一起到達太**時,里面早已聚集了許多人(妃來橫禍︰王爺愛找茬10章節手打)。宴會正式開始後,蕭念黎這才意識到自己昨日的想法是多麼幼稚和可笑了。放眼望去,在座的數百人中此刻沒有一個不在認真觀看著場上的歌舞表演。她真的有些懷疑,究竟是自己的欣賞能力有問題,還是這些個觀眾的品味太過獨特了。
緊盯著正前方色澤金黃,香味誘人的烤乳鴿,蕭念黎忍不住偷偷得咽了一抹口水,而後又立刻緊閉雙眼,祈禱上蒼希望這歌舞結束之後台上的領導人便能發話,允許大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什麼的。
流韶此刻正與諸位皇子並排坐在王上的左手邊,目光偶爾觸及台下的輕歌曼舞,卻也是一臉的乏味之色。耳邊忽然傳來幾位皇子的說笑聲,流韶起初並未在意,只是後來無意中听到相府三小姐幾個字,這才想起這位三小姐究竟是何許人也。
蕭念黎,周國人氏,年方十六,待字閨中。其父位居周國左相之位,大姐貴為當今太子妃。而最讓他弄不明白的是,蕭家在周國的地位已經顯赫到了如此地步,王上卻還要下旨將這蕭家三小姐賜給他做妃子。莫非皇上當真是老糊涂了,才沒有想到蕭家日後會借此功高震主。
宴會進行到一半時,老皇帝一句乏了便獨自起身,由十幾個太監宮女簇擁著離開了東宮大殿。一動不動得坐了兩個多小時,蕭念黎只覺得盤在下面的那雙腿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原以為老皇帝中途離開了,這宴會怕是也離散場不遠了,沒想到緊接著皇後卻道︰「大家不必拘束,只管盡興就好。」
得,這話一說,誰還敢再離開呀!蕭念黎苦逼得看著台上仍在繼續著的歌舞表演,心說
這也叫歌舞?就算是裹著床單唱著黃梅戲,怕是也比這個有看頭(妃來橫禍︰王爺愛找茬10章節手打)。這個想法剛從心里冒出來,她的腦海里立刻極配合得生成了一副畫面。
如果把台上這些美女們集合在一起,讓她們穿著用上等絲綢做成的比基尼,跳著火辣勁爆的熱舞,最後再選個高檔點的場地開個演唱會什麼的,相信一定會數錢數到手抽筋的。蕭念黎滿腦子里光想著如何在古代賺大把大把的鈔票,卻忘了眼下所處的環境,想著想著竟然情不自禁得笑出聲來。
這一笑頓時引來周圍不少驚奇的目光,在這些陌生的目光中有好奇,有鄙視,更有不屑。不過蕭念黎卻將他們統統無視掉了,轉頭對著坐在身旁的母親小聲道︰「娘親,我突然內急,想要出去方便一下,一會兒就回來。」說完也不等蕭夫人回話,就快步溜出了殿內。
流韶正想著該找個什麼理由月兌身時,忽然瞥見一個急急向外跑去的身影。那身影讓他覺得有些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里見到過。這時,太子正好舉杯朝他敬酒,流韶看著面前的酒杯,忽然就想到了一個月兌身的妙計。
星光璀璨的夜空下,皇宮猶如一只沉睡中的巨獸,看上去竟是那麼的祥和。沿途光顧著欣賞美景了,直到準備折返回去時,蕭念黎這才猛然發現出來時竟然忘了記路。這皇宮大得就像個迷宮似得,萬一待會被巡夜的侍衛當成是刺客抓起來那就不好了。
蕭念黎正想著還是找個人問問路吧,就看見左前方的亭子里好像有人。快要走到亭子跟前時,她才猛地看清楚坐在亭子里的正是剛才提前離場的老皇帝。找皇帝問路顯然是不太現實的,蕭念黎剛想悄悄溜走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什麼人?」
完了,這會兒再逃,指定會被當成刺客格殺勿論了。回頭吧,萬一老皇帝看到自己這張還算漂亮的臉蛋,想要來場忘年戀可怎麼辦呀!蕭念黎正糾結著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闖進了她的視線。
「該死,這一定又是幻覺。」蕭念黎低咒了一聲,正要忽略掉這突然冒出的幻覺時,卻發現那廝已經來到了她跟前。
「本王吩咐你找的東西已經找到了,不用再找了。」流韶說完,徑直往亭子里走了過去。
「奇怪,莫非我已經病入膏肓了?這次的幻覺怎麼感覺就像是真得一樣?」蕭念黎還在那里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流韶卻已經從亭子里走了出來。
蕭念黎還沒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就被一雙強勁有力的大手強硬得拽離了案發現場。望著兩人消失在夜幕底下的背影,老皇帝的眼中閃過一抹復雜之色,仿佛是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還有那個讓他至今難以忘懷的女子。
「你究竟要把我帶去什麼地方啊,嗚嗚,我的胳膊被你拽的好疼啊!」男子的步伐又快又急,蕭念黎氣喘吁吁得被迫跟在他的身後,齜牙咧嘴得控訴道。
「弄疼你了嗎?如果是的話,我向你道歉。」流韶話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溫柔,只是這樣的舉止卻讓蕭念黎驚得目瞪口呆。
「那個……請問你有長得和你一樣的雙胞胎弟弟或者是哥哥嗎?要不干脆你把衣服月兌下來給我看看?」那日給他換衣服的時候,她曾看到端木流韶後背上有個酷似月牙形狀的胎記。除了這個解釋之外,她實在無法相信這世上有人會同時擁有這兩種極端的性格。
連聖人都說這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如果她不配合得記點仇的話,又怎麼行呢?如果面前這人真是端木流韶的哥哥亦或是弟弟的話,那她興許還能看在剛剛他見義勇為的份兒上態度好點。可他要真是端木流韶本人的話,那她就只好抱歉得說一聲︰本姑娘跟你沒話好說。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听到這麼雷人的話語,流韶本能得皺起了眉頭。這丫頭今天究竟是怎麼了,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剛才險些就大禍臨頭了嗎?那個亭子可不是一般的亭子,據說皇上以前的一位寵妃常喜歡一個人靜靜得坐在那里。雖然那位寵妃已經不在很多年了,皇上卻依然每日都會去那里坐上一坐,而且期間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上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