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黎悄悄尾隨在段家主僕二人的身後,既不能離得太近,也不能離得太遠,一路上還真是費了不小的功夫(妃來橫禍︰王爺愛找茬30章節手打)。眼看距離拉得越來越短,蕭念黎正在心底猶豫著該怎樣實施下一步的計劃時,卻突然失去了目標人物的蹤影。
正欲懊惱,心底又快速燃起了新的希望。有句話好像是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同樣的,跑得了一個段小姐,她總不可能不回自己家吧!既然知道她遲早會回去,那直接等在她回家的必經之路上不就行了嗎?認清這一事實,蕭念黎立刻調轉方向,朝通往段府的必經之路飛奔而去。
「識相的就快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巷尾拐角處,一個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男子正手持利器,一步步得逼近兩個身材瘦弱的俊俏公子。
「這位兄台,你看我們穿得破破爛爛的,哪里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能給你。」身穿灰布舊衫,衣服上打滿補丁的男子從容不迫得說道。
「對呀,對呀,咱們都是窮人,真得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能給你的。」另一位年輕公子立刻小聲附和道。
「你們兩個拿老子當白痴啊,別以為我剛才沒瞧見,你們以為老子是從什麼時候跟上你們的。留財還是留命,你們自己選,老子的耐性可是有限的。」那人放出狠話來。
柔兒長這麼大以來還從未見過這等陣仗,一時嚇得愣在了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段靈惜原是打算破財消災,只要能夠換來她和柔兒的安全就好(妃來橫禍︰王爺愛找茬30章節手打)。對上那人寫滿貪婪的目光,已經悄悄伸進袖管里的手又慢慢抽了出來。並非舍不得這些身外之物,而是她已清楚得讀出了那人此刻的心思。
「好啊,我看你們今兒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人卷起袖管,露出兩截黝黑的臂膀,作勢要給這二人點顏色瞧瞧。
咦,那邊好像有人在搶劫!蕭念黎提步上前想要看個究竟,可是才走了幾步她又突然犯起了嘀咕。自己既不是救世主,也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更不是見義勇為的奧特曼,就目前的現狀看來,她勉強算是符合泥菩薩的標準。自身都難保了,居然還有心思在這兒替古人擔憂。
明明心底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去多管閑事,可是一轉身她就後悔了。如果因為自己的坐視不理而害得這兩個人喪命于此的話,那她豈不是成了間接的殺人凶手?不行不行,她可是會一輩子良心難安的。算了,量力而為吧!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自己的小命始終是高于一切的!
「住手。」蕭念黎怒喝一聲,掄起手上的木棍狠狠得照著那人的後腦勺打了下去。
「 嚓」一聲脆響,拿在手上的木棍立刻斷成了兩截,一條血柱順著那人的後腦勺緩緩流了下來。那人用手捂著腦袋上的傷口,面目猙獰得轉身瞪著身後的小個子,恨不得立刻將他撕成碎片。
段家主僕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愣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直到蕭念黎喊出一聲「快跑」這才想起逃命要緊。那人見她們仨分別往不同方向逃去,一時痛楚難當竟也沒有再繼續追上前去。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三人先後不約而同得跑到了同一地點。
「多謝小兄弟剛剛出手相救,敢問小兄弟貴姓?」段靈惜感激得看著這個上午曾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年輕男子,心下有種劫後余生的錯覺。
「我姓蕭,閨字念黎,姐姐若不嫌棄,可以叫我阿黎。」蕭念黎的開門見山立刻引得這主僕二人滿臉的戒備之色。城中姓蕭的人家屈指可數,看這姑娘雖然衣著普通,但舉止神態卻是落落大方,並無一般小女兒家的矯揉造作之態,想來必是出自大家的了。略一尋思,段靈惜心中已然有了結論。蕭念黎見她不住打量著自己,眼神中似有戒備,忙套起近乎道︰「我不是故意要欺瞞姐姐的,其實是有人已經暗戀姐姐很久了,而我又欠了那個人的債,迫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的。」
段靈惜聞听之後立刻露出一臉驚訝的神情來,蕭老爺貴為當朝左相,蕭家雖不能說是富甲一方卻也算得上門廳顯赫,想來這蕭姑娘口中的債必定不是金銀錢財,而是一份人情債。見她泛起困惑,蕭念黎老實交待道︰「那人就是安王府的小王爺端木流韶,我要是一天沒把債還清,就沒辦法回家睡覺,所以當我無意中知道他暗戀姐姐已經很久的時候,便真心想促成他與姐姐的姻緣。姐姐如果要怪的話,怪我一個人就好了,千萬不要怪他。」
「我何時說過要怪誰了。」段靈惜莞爾一笑,憐惜得握住蕭念黎肉嘟嘟的小手,道︰「我自幼便很想有個妹妹,想來是上天憐我,特意送了個妹妹來陪伴我。從今以後,你我相親相愛,不分彼此,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蕭念黎滿口答應著,心說,姐前姐後好辦事,誰要不願意,那不成二傻子了!
「既然你我姐妹相稱,那妹妹的事自然也就是姐姐的事。解鈴還需系鈴人,何況妹妹剛才還救了姐姐一命,我又豈能袖手旁觀!」段靈惜話音剛落,柔兒便急道︰「可是小姐,你不是已經有意中人了嗎?」。
柔兒的話像是突然出現的一道晴天霹靂,劈的蕭念黎有些措手不及。段靈惜正要低聲斥責柔兒多嘴,卻被蕭念黎突然轉變的神色嚇了一跳,忙道︰「此事妹妹無需太過擔心,姐姐定會想方設法替妹妹還了這比人情債。」
我暈,原來她以為我欠的是人情債啊!要真是人情債那就好了,反正自己臉皮夠厚!可是欠債還錢卻是天經地義的,就算說給一百個人听,九十九個都會認為那小子讓她打工還錢是無可非議的。要是有人問起不是還剩下一個人嘛,抱歉,最後一個人因為耳背已經放棄了投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