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翊辰沒想到這個昔日一直對成親有著莫名排斥的家伙,突然就有了意中人(妃來橫禍︰王爺愛找茬第46章瘟神來了內容)。為他高興的同時眼神無意間又飛向了客棧的方向。流韶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不禁笑道︰「那客棧里莫非藏了什麼稀罕寶貝不成?」
無視流韶話語中的調侃之意,他臉上依舊掛著風輕雲淡的笑︰「是個很特別的女子,很晚了,明日鎮上再見吧!」
望著端木翊辰消失在薄霧中的身影,流韶笑著想,明日定要見見這位很特別的女子。端木翊辰回到房間,先替床上睡著的蕭念黎解開了昏睡穴道,然後自顧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閉目小憩。第二日清早,蕭念黎一睜開眼,就看到那個斯文又十分養眼的大帥哥。他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她說︰「昨夜睡得可好。」
蕭念黎原是想說好的,可是模了模自己又酸又疼的小腰,想起昨夜未能趁機與這位帥哥發生點什麼的遺憾,連連搖頭說不好。端木翊辰笑著走向床前,拿過自己的長衫,對她道︰「出門在外,難免諸多不便,送親隊伍過不久便會到這鎮上了,想不想出去看看熱鬧。」
一听說有熱鬧可瞧,蕭念黎立馬從床上跳了下來,就要往外面去。端木翊辰含著笑替她攏好耳邊有些凌亂的發絲,又吩咐小二打了盆清水送過來。看著她梳洗整理妥當了,這才和她一起坐到了二樓臨窗的位置,順便要了一桌飯菜,準備一邊吃一邊等。
瞧見她狼吞虎咽得吃相,端木翊辰只是為她準備了一杯茶水放在手邊,以防她等一下不小心又被噎到了(妃來橫禍︰王爺愛找茬第46章瘟神來了內容)。按照原先的行進速度,到達鎮上的時間應是晌午前後,但是當流韶將九皇子在鎮上的消息告訴給紫鳶後,她幾乎興奮得一夜未眠。為了能夠早日見到分別了六年多的兄長,紫鳶堅持提前兩個時辰從原地出發。
嗩吶聲由遠及近,蕭念黎好奇得從窗口探出頭去想要一睹這位周國公主的風采,只見最前頭有人手拿一面銅鑼,一路邊敲邊喊︰「公主殿下出行,閑雜人等速速回避。」遠遠的只見對面過來一輛八人抬的軟轎,上面坐著一位盛裝華服珠簾遮面的女子,街道兩旁擠滿了前來圍觀的周國百姓,那場面好不壯觀。
忽然,原本滿是新奇的目光直愣愣得定格在了走在最前頭的一匹駿馬上面的男子。只是一瞬間她便立刻明白過來,為何近日霉運又接二連三得來光顧她了,原來竟是這尊瘟神屁顛屁顛地跟過來了。蕭念黎一邊想著要如何避開這尊瘟神,一邊收回身子在位子上做好。端木翊辰覺察到了她神色間的異常,輕聲問道︰「是否覺得哪里不舒服了?」
蕭念黎正在思考那小子出現在這里究竟是巧合,還是帶著某些別的因素在里面,以至根本沒有听到剛才九哥問她的話。直到端木翊辰伸手欲探她額頭上的溫度,蕭念黎這才露出一臉不安的神情,壓低聲音指了指窗外道︰「九哥,我爹好像派人來抓我了。」
端木翊辰微怔,然後笑著安慰她道︰「別怕,有我在,沒人動得了你。」
蕭念黎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道他是一般的江湖游俠,換句話說,也就是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也沒有任何固定經濟來源,更沒有任何靠山的那種。那小子卻是皇親,只要他一聲令下,誰敢不听他的。算了,還是不要連累無辜的好。
「九哥,你不知道,最前面騎著棕色馬匹的那人,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其實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壞蛋,偽君子,還是個老愛找別人麻煩的家伙。我爹欠了他家一大筆錢,沒錢還債,就想把我賣給他抵債。我不願意,所以就只好背著我老爹偷偷跑路了。還不止呢,他還是個花心大蘿卜,見一個愛一個,時常欺壓民女,簡直就是一個惡霸。」她心想著,九哥不可能會認識那小子,于是干脆將他的名聲壞個徹底。反正他也不會知道,讓她過過嘴癮,又有什麼關系。
「你確定沒有認錯人?」端木翊辰頓了頓,朝她露出古怪,難以形容的神情來。即使六年未見,他還是無法相信流韶已經墮落成了她口中所形容的那樣。何況昨夜雖是匆匆一面,但在他的印象里,那小子幾乎還是跟從前一個樣子。就連說話時的語氣,都未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那小子化成灰我都能把他給認出來,何況那麼大一活生生的人?不行不行,我看我還是得先躲起來,等他們離開了我再出來。」蕭念黎話音未落,卻听九哥說他們可能會在鎮上住一夜。她忍不住罵那小子有病,太陽還這麼高不好好趕路,偏要在這里浪費時間。這鎮上就這麼大的一塊地方,不被他發現才怪。
端木翊辰還想再說什麼,蕭念黎卻已悄悄溜回了房間。他們之間應該是有什麼誤會吧?想了許久也想不出誰會欠下安王府一大筆錢?還要拿女兒去抵債?只怕不是去抵債,而是想要借著聯姻攀上安王府這棵高枝兒吧!
送親隊伍前腳剛到驛站,流韶後腳便領著紫鳶偷偷溜了出來。到了昨夜約定的客棧前,流韶停下來朝紫鳶眨眼低笑道︰「今兒可真是三喜臨門呢!」
紫鳶不解,自己出嫁是一喜,得見兄長是二喜,何來的第三喜?流韶笑而不答,聰明如紫鳶,很快便猜到極有可能是兄長此次回京幫她帶了位嫂子回來。紫鳶忙向他追問那位嫂子長得什麼模樣兒,性子可好,家中是做什麼的。誰知流韶兩手一攤,很無奈得答道︰「你哥把她當寶貝似得藏著,昨夜愣是沒見著。」
顧不得理會身旁正在自言自語的流韶,紫鳶快步走進客棧,直往二樓奔去。端木翊辰正欲起身,卻見一個身著紫色衣裙的女子上了樓梯朝他疾步走來。縱然他與紫鳶已隔了六年多未見,卻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紫鳶一見面就撲進了兄長的懷里,眼淚吧嗒吧嗒得掉個不停。也幸好二樓此時除了他這一桌,再無其他客人,端木翊辰也就由著她的性子,並未有任何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