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樓用過早飯後便又接著繼續趕路,坐在馬車里,蕭念黎一心二用得來回翻看著手上的書冊,可不管她翻到哪一頁,看到的都是那小子早上在房里調戲她的面容(妃來橫禍︰王爺愛找茬64章節手打)。那一臉的無賴樣兒,看得她心里直窩火,可偏偏他像是吃定她一樣,老是先來挑釁她。
要知道人的忍耐性可是有限的,她保證下次如果他再敢無緣無故來找茬兒的話,一定叫他好看。正想著,車簾猛地被人挑起,流韶動作熟練得鑽進馬車里,笑眯眯得朝她擠了過來。蕭念黎戒備十足得盯著他問︰「你又想做什麼?」
流韶嘿嘿一笑,變魔術似得拿出一包用油紙包著的東西,遞到她面前︰「快嘗嘗喜不喜歡。」
明明嘴饞得要死,恨不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她卻打開書冊假裝讀了起來,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流韶瞧她拿起書冊的同時眼楮還不住得往他手里瞟了幾眼,心道,真是個不懂掩飾的丫頭。打開油紙,流韶順手捻起一塊小小的糕點放在鼻端嗅了嗅︰「果然是正宗的梅花糕,既然有人不領情,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蕭念黎一听流韶這話,連忙合上書冊,驚喜道︰「梅花糕?你說這是梅花糕?你沒有騙我吧?」
流韶佯裝生氣,作勢要走︰「你不信,那我還是留著自個兒吃好了。」
蕭念黎眼疾手快得撲向他懷里,劈手奪過整個油紙包,喜不自禁道︰「我信我信,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記憶里的那個味道(妃來橫禍︰王爺愛找茬64章節手打)。」說完,她愛不釋手得捻起其中最小的一塊放在嘴里,流韶牢牢注視著她的表情變化,直到確定她是真心很喜歡這種偏甜的點心,這才暗暗吁了一口氣,準備自動消失。
「謝謝。」流韶鑽出馬車時,身後想起了輕柔得道謝聲。習慣了她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得理不饒人的霸道模樣,見她突然換上這種溫柔恬靜的小女子狀,他又坐回到她身邊道︰「這可叫我如何是好?」
蕭念黎不解他話中含義,靜靜等待著他的下文。可是等了老半天也不見他有什麼舉動,她好奇道︰「你直盯著我做什麼?」該不會又想對她使什麼陰招了吧!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壓根兒就沒安好心。可是這糕點吃都吃了,難不成真要吐出來,況且她是真得超愛吃這種軟軟諾諾的點心。帝都雖然也有得賣,到底不是最正宗的,連做出來的味道都差了好多。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不會讓自己吃虧。如今你吃了我的糕點,你道該拿什麼來還我才好?」流韶眼中的桃花在她面前飛來飛去,直飛得她心猿意馬,心慌意亂,心律不整,就差一命嗚呼了。
嗚嗚,有沒有這麼小家子氣的男人啊?她不過就吃了他幾塊糕點而已,並且這還是他主動送過來給她吃得,用得著算這麼精嗎?見她明顯一怔,而後便陷入不知不覺的思考當中,流韶不懷好意得湊她更近,低頭俯在她勁窩,幾乎是舌忝著她精致的耳垂道︰「你我雖已有婚約,卻一直沒有信物為證,今日這桂花糕就當是我給你的定情之物。那日你為我擋了一枚暗器,我一直收藏至今,就算是你給我的信物,你看可好?」
「那是……」正想月兌口而出那次的舍己保他純粹是場意外,她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怎麼會傻到去做那種賠本兒的買賣。
嗚,這小子最近是怎麼了,動不動就吃她豆腐?完了,她的嘴被他給堵住了,到了嘴邊的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但是好奇怪,她不是應該很排斥這種帶有侵犯性質的強吻嗎?為什麼事實卻是她不但不排斥,貌似還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完了完了,她是不是變得不正常了,居然已經有了這麼嚴重的受虐傾向!
兩個人同時陷入激情熱吻的時候,流韶以防有人再來打擾他們的好事,隨手將馬車的隔板拉了下來。听到有什麼東西突然合上的聲音,蕭念黎直覺得想要睜開眼楮來看,流韶搶先一步用大掌遮住她的眼楮,吻得更加熱情。不管了,不管了,他的嘴真得好好吃哦。
吻著吻著,流韶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到底誰現在才是起著主導作用的那個啊?他的小小娘子為什麼連一丁點女兒家該有的羞澀與矜持都沒有,反而像是極為熱衷這樣的親密舉止。他想,等他回去了之後是不是該好好嚴刑逼問一下她的小小娘子,為何對男女接吻一事如此熟練,甚至比他還要出色許多。
這天傍晚馬車沒來得及在城門關上之前進城,最後只得借宿在了城外一戶簡陋的農舍里面。農舍的主人是一對年過四旬的老夫妻,見到有客人上門來借宿,熱情得拿出家里最好的食物來招待她們。吃飯的時候,蕭念黎望著滿桌子的菜,卻食不下咽。老婦人以為她是嫌這些菜不合胃口,忙道︰「不蠻二位貴客,這已是老身家中僅剩的存量,還望姑娘莫要嫌棄。」
蕭念黎詫異得盯著老夫妻二人道︰「我瞧這里雖算不上多麼富裕,溫飽卻還是可以解決的,為何大娘卻說這是您家中僅剩的存量?莫非此處是遭了天災?還有這家中難道就只有您二老了嗎?」。
老人家起先只是嘆息,並不肯道明事實真相,後來見這姑娘也是一片好心才會過問這事兒來。瞧著這姑娘,他就想起了他那雙薄命的兒女,于是忍不住熱淚盈眶道︰「小老兒家中原本還有一子一女,卻都……!」
老人說到這里,頓時泣不成聲。無端讓老人勾起傷心往事,蕭念黎自責不已,她連忙坐到二老身邊,用溫暖的話語輕聲安慰他們。原以為老人的子女或是不孝不肯贍養老人,或是不幸遇到了什麼意外,沒想到老婦人緊接著的一句話卻叫坐在飯桌前的兩個年輕人同時一震,雙雙面露古怪似在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