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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日,關滕一結束最後一門課程的課題設計,將開始為期一個半月的悠閑寒假。
導師那里也已經結束了所有的項目,該得的獎金一分不落地都進了他的賬戶,看著他那張銀行卡里的數字又往上跳了跳,溫婉笙笑得眉眼彎彎。
「這麼說,你從現在開始一直到三月份上班之前,都是我的了?」登上南下深圳的飛機,溫婉笙環著關滕的腰,巧笑倩兮地問道。
關滕含笑著點點頭,「嗯,都是你的。你想怎麼樣?」
這家伙!才短短幾天啊,就學會油嘴滑舌了!
溫婉笙嬌嗔地瞟了他一眼,察覺他小月復處的肌肉有力地跳了跳,不由笑倒在他懷里。
看著懷里捧月復嬌笑的小女人,關滕頗感無奈。他就是這麼經不起她的**。就算她沒刻意**他,只要她風情萬種地對他一笑,他就受不了地自發挺硬了。
「你呀!」他摟緊她,在她耳畔落下嘆息。
三小時後,飛機抵達深圳寶安機場。
關滕老家在兩百公里以外的汕尾小鎮。所以,出了機場,坐機場大巴到了客運站,坐上前往汕尾市的大巴車。兩個小時後,又在汕尾市客運站轉乘了中巴,到關滕老家所在的紅灣鎮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咸鴨蛋似的落日懸在海岸線上,慢慢下沉。滿天緋紅的落霞映在海面,染得海水一片綺紅。看得婉笙一陣驚奇,好漂亮的海邊小鎮!
「是不是很簡陋?」關滕輕嘆,這里是他的家鄉,他出生、長大的地方。雖不希望婉笙會愛上這里,但也不希望嫌棄它。
「不,很美!」溫婉笙著迷地望著海邊的景致,差點忘了現下站在這里的原因,等回過神,迎上關滕似笑非笑的眼神,才明白自己走神了好久。
「我是說真的,實在是太迷人了。要不是北京離這里實在太遠,我都想長住這里不走了。」她笑著挽上他的胳膊,嘆道。
「也就你會說喜歡。」關滕失笑睨她。
就像對他,哪個女人會如她這樣,為他做到現下這般的?就像陳燕麗,當初她究竟出于什麼目的和他成了名義上的情侶,他已經不去多想了……不過,就算這幾年沒有陳燕麗,他身邊恐怕也不會出現其他女人吧。估計也就婉笙願意毫不計較他身家地嫁給他。
「這說明我眼光獨到啊!」溫婉笙眯眼一笑,跟著他往鎮上走去。
還沒到他家,溫婉笙就見一路上已經有不少鄰里交頭接耳地議論他們倆了。婉笙沒怎麼听懂,可關滕听到了,頓時耳脖子微紅,但是見到熟悉的鄉里鄉親還是會禮貌地喚上一聲。
「呀!我還道是誰呢。這不是關家的二小子嗎?回家過年了?」其中一名鄰里認出關滕,欣喜地叫道。她這一叫,大伙兒都圍攏來了,你一句我一句地說開了︰
「真是關家二小子?我還道是哪里來的城里客咧。快一年沒見,都認不出來了。像個標標準準的城里人了!」
「什麼城里人!那是首都人!」
「是喲是喲!關滕啊,這姑娘好靚啊!是你對象?」
「咦?不是說關家二小子的對象是陸河鎮的陳家女兒嗎?怎麼?換了?」
「你不知道啊?陳家那小女兒,前陣子回來帶了個小伙子回家,說是她男朋友,關家二老都曉得了,關家老大還專程跑去陳家探問情況,後來也不知曉怎麼說的。估計是不算數了吧。」
溫婉笙多少能辨出些意思,似笑非笑地瞥了關滕一眼,只見他神色有些緊張,原本兩手各拖著的行李箱被他並到一個手上,另一只手迅速握住了她,「別多想。我和她之間有什麼,你最清楚了。我……」
「你緊張什麼?」溫婉笙失笑,掙月兌出他的大手,「小心掉了箱子,回家再說。」她佯若無事地朝四周的鄰里甜甜笑著,也不出聲辯解自己的身份,那是關滕的工作。她只需牢牢跟在他身旁就好。
「真是二哥!二哥!二哥!你回來了?」听到消息的關家老四關莉擠開人群,開心地跑到關滕跟前,嘴里說著話,眼楮卻不時地瞟向一旁的溫婉笙。
「莉莉,這是你二嫂,其他的,等回家再說。」關滕微紅著臉朝自己妹妹介紹。
「二嫂?」關莉當即傻眼。
「你好,第一次見面,請多指教。」溫婉笙見狀,心下有些好笑。看來,他家人真的對她一無所知呢。
關滕見婉笙揶揄的神情,有些尷尬。
起初沒和家里說,是怕她會反悔。後來她到北京看他,陪他過元旦、買房子,過起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一時間將要向父母秉明的大事給忘了。
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已經有了手機,宿舍的電話,他都是一個月打回家一次,多了,家人反倒會疑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怎麼一天到晚往家里撥電話。
如今看來,家人似乎早知道他和陳燕麗分手的事了,可為何不打電話來問問他?
想到這里,關滕皺皺眉,帶著婉笙往家疾步走去。
一進家門,關家二老欣喜地看著眼前這個氣色不錯的兒子,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又听關滕介紹了婉笙,並說他和婉笙已經登記結婚了,愣得半天沒反應過來。
「你說……你倆已經……登記了?」關母回過神,咽了兩口唾沫,問道。
「嗯。」關滕點點頭,「十二月二十五日登的記,想著過年就要回家,電話里也說不清楚,就沒特地告訴你們。」
「你這孩子!光登記就算了?那不委屈了人家姑娘嘛!」關母丟了幾記眼刀子給關滕,拉過溫婉笙,用蹩腳的普通話笑說︰「婉笙啊,關滕這孩子脾性沉悶,像他爸。有什麼不周到的,你盡管和我說,婚宴什麼的,我們肯定要補辦。哪能讓你這麼委屈地就嫁了咱家二小子嘛。」
「爸,媽!」溫婉笙笑著對二老轉述了她父母的意思︰「因為距離遠,兩家也不可能像近距離的那麼辦。我娘家那邊,定了正月十八宴請親朋好友,想請爸媽、大哥大嫂、大姐大姐夫、還有妹妹和孩子們都一起過去。這邊的婚宴,爸媽覺得怎麼好就怎麼辦,我沒意見的。」
听婉笙這麼一說,關家二老詫異地交換了一個眼色,這麼說,就是不需要聘禮了?
「那個……婉笙啊……你家人沒說嗎?那個……聘禮的事?」關母不好意思地開口問道。不問清楚,她晚上都要睡不著了。
「聘禮?」溫婉笙側頭看了關滕一眼,見他同樣有些緊張地看著自己,隨即搖搖頭︰「我家人沒提。只讓我們倆人好好過就行。應該……不需要吧?」她是看著關滕問的。眼底的笑意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愉悅的很。
關滕一半松神,一半無奈,接口道︰「爸媽,我們今後會在北京住,我三月份就要上班了。所以,正月十八去了南京之後,就不回來了。你們若是想宴請親戚,最好是在正月十五之前。」
「向你父母交代清楚了?」見關滕進來,溫婉笙從筆電上抬起頭,笑問道。
「嗯。」他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事。
吃了晚飯之後,他父母就將他拉進了兩老的房間,嘀咕起了陳家女兒的事。
之前以為自家兒子被人拋棄了,想打電話去勸又不知說什麼好,于是全家一致口徑,當不知道這件事,等兒子回來自己提起了再說。
誰知,轉眼,自家兒子居然領了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回來,說是已經登記了,還不要任何聘禮。這感覺,猶如坐過山車,剛跌落谷底,又躍上山頭。
關滕摟著婉笙坐在床沿聊起天。隔壁,關家二老的房里,二老和女兒關莉對著一地的禮物瞠目結舌。
看到媳婦買來送他們全家的禮物,二老訝然過後就是欣慰。想陳家那個女兒,和兒子戀愛這幾年,哪里買過什麼東西上門?即使來做客,也是兩手空空來、帶著魚蝦走。
關莉興奮地拆著包裝,將全家的禮物一一拆開,伴隨著二十歲少女的驚喜陣陣。
關父模著婉笙特地買來送他的一件薄型羊絨大衣,舍不得穿上身。
「你說二媳婦家究竟什麼來頭?二小子還說她在北京買了套房,首付和裝修都是她一個人出的,二小子還沒工作哪來那麼多錢,光那樣,就賺死了……人家討媳婦要花出去大把大把的錢,咱家倒好,不僅賺了個漂亮媳婦回來,還不用聘禮……嘖嘖……」關母一邊看著婉笙送給自己的新衣鞋襪,一邊嘆道。
「你啊,別老是賺啊虧啊的說事,媳婦听到了會不高興。」關父沉默了半天總結出這麼一句話。
吃飯的時候,他們看到媳婦竟然幫不喜吃魚的二小子挑魚刺,還勸他吃各種菜蔬,他們的心啊,既欣慰又感動。這媳婦真是好的沒話說。有錢人家的女兒他們也不是沒听過、見過,何曾像二媳婦這般溫柔體貼的。一頓飯下來,溫婉笙的表現完全獲得了二老的贊賞,讓他們的心定了不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