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默默無言兩眼淚,耳邊響起駝鈴聲啊•••
令我很是吃驚得是仲熙鵬來這里倒也順路,因為這里的牧師好像和仲熙鵬認識,一進去就拉著仲熙鵬不放,聊個沒完,入殮儀式還沒開始,這家的親戚和來賓混作一團,沒看到馮叔,我還無聊的很,令我驚奇的是小李的尸體居然在,而且正大光明的放在水晶棺里,很多親戚在圍著低聲哭泣,其中不乏一些‘這麼年輕就沒了’‘太可惜’‘節哀順變’的勸慰,我看著小李的父母坐在棺材旁有些痴痴的,像是仍然反應不過來女兒已經逝去了,小李是家里的獨生女,家庭條件也很優越,做老師完全是想要獨立的一種出路,我好奇的是小李的尸體明明應該在做尸檢,這樣的家庭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女兒無緣無故就死了,卻還不想查出凶手是誰?我看著大廳正面的牆上掛著的小李生前的照片,完全是很有活力的女孩呢,這時候我突然想起和小李共事的日子,人是很奇怪的動物,當一個熟悉的人以敵人的姿態出現,可以馬上狠下心來作戰,但當一個曾經熟悉的人成為一張永遠只能掛在牆上的照片時,不管他生前做過什麼,都值得每一個人替他惋惜,因為永遠的消逝是最慘的懲罰。
我看著那熟悉的清純笑貌,突然覺得哪里不對,那天攻擊我的小李妝畫得很濃,整張臉顯得色澤鮮艷,如果是什麼人佔有了小李的身體,是不至于致命的,更何況如果小李在攻擊我時已經死了,那麼為什麼那個鬼死前要做出割脈的假象,他完全可以做出他殺的假象來誣陷我,那麼這其中又有什麼隱情呢?我貌似不經心的移到棺材旁,令我心驚的是棺材里的小李和那晚的小李一模一樣,尤其是額頭上的一個紅點,像以前過節時在小孩腦門上用朱砂畫的一樣,也就是說襲擊我時小李作為死人是已經在殯儀館畫過妝的!那麼小李的父母一定明白女兒是死而復生了一段時間,那麼在小李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再入殮儀式進行到一半時,跟著小李的父親來到大廳後面,這位體面的國家干部頭發斑白了一半,坐在沙發上重重的嘆了口氣,顫抖著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我從後門繞進去,站在沙發後面︰「伯父,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順變。」
「嗯,你是雯雯的同事吧。」‘叮’的一聲,那顆煙被點燃。
「是!而且是那晚和小雯住在宿舍的那個。」
那顆煙掉在地上。
我順著他的眼神繞到前面︰「伯父,將這些天發生在小李身上的事告訴我吧,您應該明白那些事已經不能用科學的方法解釋了,小雯的死可能是他殺。」
我從葬禮現場出來,坐在後門的台階上,東北的‘秋老虎’季節還沒過去,我緊緊抱著膝卻覺得如同置身冰窟,狐狸到底在瞞著我做什麼?那位伯父說小李在暑假要開學的前一周,有一天見了男朋友回來就很低沉的回自己的房間了,那晚家里沒有人,第二天小李的母親回家時發現小李開了煤氣自殺了,老兩口雖然不敢相信女兒就這麼沒了,但還是在親戚的幫助下準備辦葬禮,小李的親戚也都是老一輩的人,自然遵從尸體要放上兩天才能出殯的儀式,可就在要出殯的那天晚上,小李的尸體就不見了,小李的親戚們圍著棺材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一個一頭黃發,長的十分俊俏的男孩騎著摩托火急火燎的趕到,見棺材空了,就說了一句晚了,就走了,我把錢夾上狐狸的照片給他看,狐狸那張耀眼的臉蛋兒一眼就被認出來了,後來小李的尸體被警方介入調查後的一天,一個牧師幫忙把尸體從警方弄了回來,而且免費為小李舉行了西式葬禮,我越來越覺得我陷入了一個未知的世界,所有人都等著我解出最後的答案,而每個人又在不斷地為此設置出不可逾越的障礙。
仲熙鵬遞給我一杯女乃茶,靜靜的陪我坐在台階上,我突覺得很無力,很累,將頭枕在仲熙鵬的肩膀上,溫暖的觸覺讓我的心有了那麼一點點安全感,仲熙鵬磁性的嗓音在我頭上響起︰「安安,不如你嫁給我吧,這樣所有的事就不用自己一個人扛了。」
仲熙鵬寬大的手掌覆在我冰涼縴細的手指上,我靜靜地問︰「如果你的愛束縛著我,還應該接受嗎?」。
「你又沒有想過也許你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愛。」
「好,如果你願意等。」
「你說的。」
「我只是很卑鄙的給了你一個小小的希望。」
「總比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