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采廬還是什麼都不肯說,而且她已經咬舌自盡了!」負責審訊的宮人無可奈何的稟告姜籬。
「看來她是鐵了心」姜籬沉吟道,然後她又轉頭問一早前來覲見的錦羅和櫻歌「那麼錦羅你們怎麼會發現她是殺害月牙兒和櫻歌的凶手呢?」
「奴婢有罪」不等櫻歌和錦羅回答,一邊的桃夭便突然跪下。
「哦?」姜籬看著跪下的有些不解,這個狐狸一樣的小宮女範了什麼事呢?
櫻歌站出來道︰「夫人,是這樣的,當日月牙兒見到含笑與傅玄的失態後,很是不解,于是,在與桃夭聊天的時候告訴了桃夭,因為含笑平日與我走的近,而我幾乎每次見含笑都會帶著桃夭,所以桃夭也會听到些我們的談話,其實當日采廬說是她听到月牙兒和桃夭的談話自己去查探到含笑與傅玄的關系是撒謊的,那些事情不是她查探來的,而是在月牙兒死後桃夭告訴她的。那些事其實是桃夭在私下查探出來的」櫻歌說到這里姜籬更是疑惑「桃夭為什麼要告訴采廬這些」
「因為,桃夭以為殺死月牙兒的凶手是含笑,她以為月牙兒無意間知道了含笑的秘密而遭含笑滅口,所以才私下里找采廬將這些告訴采廬。」櫻歌道。
「可是當我知道櫻歌美人跌入湖中身亡後,我方才明白,殺害月牙兒的人可能不是含笑美人,而是另有其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櫻歌美人懷疑的采廬。櫻歌美人是在說出司苑齊與玉奴的事情後遇險的,很可能凶手不想有人對這件事知道太多,而對知道此事的櫻歌下手。那麼當日的事除了櫻歌還有我和月牙兒知道,奴婢做事一向謹慎,自從上次櫻歌美人提醒過我們不能亂說後,我對此事一直都很謹慎,反而月牙兒心無半點城府,有可能會不小心走漏。奴婢推測凶手可能就是怕這件事傳出,才殺害了月牙兒,其實我不應該不相信櫻歌美人的,我以為她故意為了包庇含笑才說月牙兒的死與含笑美人無關,私自做了決定,不想害得她遇險,還好後來沒事」桃夭哭道。
「你這個小婢也算伶俐了」姜籬看看桃夭。
「奴婢自知有罪」桃夭不敢抬頭。
「好吧,暫且不提這個,我想知道為什麼櫻歌你會懷疑月牙兒的死與采廬有關呢?」姜籬面向櫻歌。
「是這樣的,事情很簡單,因為在月牙兒出事後,我為了還含笑一個清白,曾私自下枯井尋找蛛絲馬跡。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枯井里終于被我發現了一顆珠子,這顆珠子很普通,像是珠釵上的,我拿來仔細比對後發現,這是上一季姜籬夫人您賞賜給宮人的珠釵上的珠子,您一共賞賜了六個人,經我私下查探,發現只有宮人棗兒和采廬兩個人在出事後沒有戴過您賜的珠釵,而棗兒的珠釵出事前也沒戴過,我很好奇,後來才知原來她怕弄壞您的賞賜一直都不敢戴用,珠子並沒有少。而采廬就很是可疑,我曾旁敲側擊她珠釵的事,她很謹慎,滴水不漏。但後來,還是被我發現她的珠釵確實少了一粒珠子。那日在這里,她一心想將含笑定罪,後來我問您是誰告訴您那個秘密時,她臉上閃過的不自在與緊張盡收我眼底。但這些還不能夠令她認罪,直到她動手想將我置之死地」櫻歌細細道來。
姜籬接著問道「她究竟是如何將你拋入湖中的?」
「她用迷香一類的東西掩住我口鼻令我昏迷,然後將我丟落湖中,以造成我失足落湖的假象」櫻歌道。
「那麼你後來怎麼又沒有事了呢?」姜籬很是奇怪。
「是我」錦羅近前道「那晚我因睡不好,令小千陪我散步,當我們快近流花湖時,發現一個人影拖著什麼往湖邊去,看樣子很是吃力,我就很好奇,跟在後面,後來發現那個黑影將拖的東西快速的丟入了湖中,黑影很快就消失了,我因為奇怪就叫小千一起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們近前時發現水面不停的冒著氣泡。小千水性很好,就跳下去看個究竟,不想竟是櫻歌美人,我們將櫻歌美人救出時,她已經被水嗆醒了。我們意識到櫻歌若是再回去可能還會有危險,不妨先藏身于我的賞心苑。因為怕人再加害我與櫻歌商量,不如將計就計,就說櫻歌已經溺湖身亡,那日宮內剛好有人病故,我用醫術令她容貌改變,並換上櫻歌的衣服,假裝剛從湖中撈出令凶手以為櫻歌已經不在人世。桃夭信以為真,以為是自己錯信采廬害死櫻歌,心里內疚,決定替櫻歌找出真凶,她故意將櫻花花瓣撒入流花湖故弄玄虛,然後假扮櫻歌唱歌,以擾亂凶手情緒,令其有所動作。因為她經常學櫻歌唱歌,所以聲音幾乎可以以假亂真,那晚我與櫻歌听到,靈感忽現,決定設個鬼局來捉凶手。于是將桃夭叫來賞心園,告訴她實情,並令她配合。其實,采廬對此是有懷疑的,她曾多次假借你的命令前去查看,但是後來都沒能成功,加上桃夭故意散播櫻歌魂魄的傳言,令她也不禁陣腳大亂,情緒失常,時機一到,便請您看了一出捉鬼的戲」錦羅將疑惑解開。
「那麼,月牙兒的口中,怎麼塞著含笑的襪布呢?」姜籬問的很仔細。
「很簡單,因為洗衣房送衣服的宮人不小心將含笑美人的襪布遺忘了一只,恰恰踫到要趕回去的月牙兒便托她順便捎回,誰知,采廬怕月牙兒喊叫便用此塞住了月牙兒的嘴,在掙扎時不小心頭上珠釵的珠子月兌落一並落入井中。」櫻歌回答道。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姜籬點點頭「那麼,指使司苑齊打探香囊的主謀一定也是她了?」
「未必,夫人」錦羅頓了頓道「我想應該另有其人,而采廬所作的一切只是為了掩護幕後真正的主謀」
「真正的主謀?」眾人不禁看向錦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