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羅這個名字不能不令白子仲震動,因為這個名字一直在他的記憶中存在著!與此同時存在他記憶中的還有那個文質彬彬長須美鬢的秦方叔叔,因為錦羅便是他的女兒。白子仲還記得秦方第一次帶錦羅到白府的情形,那是一個漫天飛舞著雪花的冬季,秦方帶著披著鵝毛斗篷的錦羅到訪,父親白述見到他最敬重的老友秦方遠道而來很是開懷,直道要暢飲三百盞,敘數年未見之情誼。秦方拉著小臉凍得紅撲撲的錦羅讓她給父親白述施禮並介紹,這是小女錦羅,當時他就在一旁,便記住了這個名字,令他對這個名字記憶猶新的是後來秦方居然將錦羅托付給了他的父親白述照顧。不過半年後秦方突然出現將錦羅帶走。當時還小的他並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知道在那有錦羅陪伴玩耍的半年中,他非常的快樂,他特別的喜歡那個突然出現的小妹妹。可是這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小妹妹如今竟然又以如此突然的方式出現在眼前,一時間令他如何不震動。
白子仲忽然坐立難安起來,在他當值交接時,他已經心不在焉起來,對他來說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交接後他快馬揚鞭的趕回府中,一下馬便飛奔到後院找尋父親白述。曾經戰功赫赫的白述此時仍是寶刀未老,每日堅持習武。當白子仲火燒般找到他時,他正手持雙劍,舞的滴水不漏。看到白子仲並未停下,而是將白子仲也圈入劍影中,白子仲不得已只好與他拆招,邊拆便問「爹爹,你可還記得秦方叔叔?」白述正在興頭,忽的听白子仲問起秦方卻不禁停下。他怔了半晌不答反問「你因何突然提起你秦方叔叔?」
「我想知道當年與你匆匆一別的秦方叔叔現在是何情況」白子仲看著發怔的父親道。誰知白述听到兒子的問題後,並不理會,只是沉默的收起劍回到房中。白子仲不解父親為何此等模樣,跟著父親進了房中。父親盤腿在案前坐定方開口「你為何要探尋你秦方叔叔的事情?」白子仲覺得他不能再隱瞞見到錦羅的事實了,便告訴白述「我在宮中遇到了錦羅,曾被秦方叔叔托付在我們家里的錦羅妹妹」
白述听聞煞是訝異「你在宮內見到了錦羅?」
「是的,她是大王的美人。可是,現在卻被當做毒殺大王的囚犯被押天牢」白子仲惶急的對父親道。
「啊」白述听完不禁一驚「怎麼會這樣呢?」
「事情始末我還沒有弄清,我相信應該有很多人都是被無辜牽連的」白子仲道。
「那麼你先去查清此事」白起雙手撫案。
「可是我很想知道錦羅是如何進宮的,秦方叔叔而今又何在。」白子仲懇切的看著父親,希望父親能告訴他有關秦方與錦羅的事情。
白述看著白子仲嘆口氣「說來話長,我與你秦方叔叔能夠相識,實屬有幸。他不但是我的知己良朋,還是我的救命恩人,當年我領命到處征戰,難免會遇到不測,有次在攻城時,不慎被敵軍冷箭射中,當時我帶領的兵馬已經難以抵擋對方的反攻,而我又身負重傷,只有下令撤退,敵軍便乘勝追擊,緊緊咬住我們不放,我唯有咬緊牙關奔命。當我體力不支重傷跌下馬時,心想,此命休矣!誰知,此時卻有位書生打扮之人,看到後有追兵便將我藏至草垛中,他便是你的秦方叔叔。待追兵走後,他替我檢視傷口,醫治療傷。在他替我療傷期間,我得知他不僅醫術了得,人品更是一流,于是便誠心結交。後來他與我南征北戰形影不離多年,直到後來他遇到了一個女子,一個相當怪異的女子,他說要與那女子一起過閑適恬淡的日子,方才離開我。再見就是當年大雪之時他帶女兒來找我那次,當時他的夫人,那名趙國女子已經去世,只留下5歲的小女兒,而他那時又有要事去做,所以便將女兒托付于我,後來,也就是半年後的那天下午,他突然出現說,多謝我代他照顧女兒,然後他就不顧我的挽留帶著錦羅走了,至今沒有他的消息!」白述回憶起往事時臉上總是帶著疑問,這令白子仲深感奇怪。
「難道父親就沒有問他當時要做什麼嗎?」。白子仲不禁問道。
「我當時的確問過他,但是他並沒有回答我,他不肯說我當然不好追問,所以這一直是我多年的疑惑」白述看著白子仲道。
「父親一定記得錦羅吧,她小時在府上時你很是疼她,甚至超過對我的寵愛」白子仲提起錦羅。
「我記得,她極其聰明,在我們府上時就跟你一起識字誦讀,她往往先你而學會呢」白述回憶道。
「是啊,在我的記憶中她伶俐可愛,喜歡吹像傘一樣的蒲公英,也喜歡問問題,有時候也會調皮的捉弄我」白子仲也在記憶中搜尋有關錦羅的影子。
「想不到,你竟然對那個小丫頭的印象那麼深刻」白述不禁奇道。
听到父親這麼說白子仲竟有扭捏的感覺「因為她是我小時候唯一的玩伴嘛,我當然會有點印象」他分辨道。
「可是听你說錦羅現在被關押在天牢了,于情于理我們父子都要救她一命,你還是快去先將此事查清再說」白述對兒子道。
白子仲忙點頭,可是當他出了父親的書房後,他卻感覺自己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父親看來好像對秦方的一切並不了解。甚至連秦方如今生死都不知道。
白子仲來到錦羅被關押的天牢,此時錦羅正被陰陽怪氣的媸扈提出審訊。這**中現在的確是他最大了,所以他相當的得意,看到並沒有向自己下跪的錦羅後,他不禁眼楮上翻嘴角下撇「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居然敢對我不敬」錦羅掠下額際飄落的發絲看看媸扈「你的身份再高也不過是個奴才!」
「你說什麼?」媸扈青筋暴跳,她這個不知死活女人居然還敢侮辱他「來人,給我鞭笞這個無禮的罪人」就在錦羅眼看要遭受皮肉之苦時,突然有人喝令「媸扈大人,還是不要擅用私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