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對我可是有什麼不滿?」看對面的女子沒有任何反應,北冥血走到桌前,和她面對面的坐下。
嘴角上揚,真的不是一般的美啊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腰若束素。一襲藍色衣裙,外套白色輕紗。及腰的長發只一根藍色絲帶輕輕地捆綁主一縷,剩余的則是隨意地披散在腦後。窗外,微風吹拂,墨絲飛揚,淡藍色的絲帶也隨風鼓動,發出淡淡的清香。竟讓人不知不覺的沉浸在著清香之中。
看他一臉迷醉的樣子,忍不住鄙夷一番。又是一個公子哥只是的卻是個讓人瘋狂的男子。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一襲白衣穿著在身,卻流露出邪魅的味道。雖然只是隨意的一座,但是舉手之間流露出的大氣更是讓人不敢小看。
「對我的長相姑娘還滿意嗎?」。跑了個媚眼,沒有預想的面若桃花,反而是白眼一雙。
「你是牛郎嗎?」。放下筷子,迎上他如墨的眸子。
「牛郎?」腦袋微傾,眉角微蹙。「那是什麼?是放牛的小孩嗎?」。
「呵呵對不起,我忘記這個稱呼是我們那里的。」縴細的手指提起一旁的茶壺,如雪的蔥指停留在深紅色的紫砂壺上。女敕綠色的茶水劃出一個優雅的弧度,流進深紅色的陶瓷杯里。淡淡的茶香彌漫在空氣中,北冥血看著眼前的女子,恍惚中覺得自己不是坐在一個噪雜的餐館里,而是盤膝坐在青林翠竹之間。「牛郎」輕啜了一口,茶的余香環繞齒間看了他一眼,說道「在這里是清倌」
面色一沉,但隨後微微一笑。「為什麼?」
「你問我這個問題難道不就是嘛?」這和青樓里女子問嫖客我的身體怎樣又有何區別?
「那麼」往前探了探身體。「你的看法呢?」
上下瞟了一眼,點點頭不同于賢妃的淡定,有著一股引人靠近的邪氣。「還可以吧。」
「那你喜歡嗎?」。
「這個」對上他的眸子,里面閃耀著自信的光芒。「不喜歡!」
「為什麼?」自己長得不美嗎?
「沒有為什麼,你長得是挺美的但是沒有理由你長得美我就一定要喜歡啊?」況且還是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
「說的也是。」右手一晃,一把紙扇突然出現在手邊。就在雨以為他要對鳳韓瑤做出什麼危險的動作時,誰知他只是優雅的打開,然後輕輕的扇著風。
看著他的扇子,鳳韓瑤有著一絲的恍惚。仿佛是看到了幾天前自己出宮,身後跟著自己的那個跟蹤狂。他也是一襲的白衣,好像手中也拿了一把扇子。但是看了看對面的人,眼帶笑意的看著自己。搖搖腦袋。絕對不會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那麼的自信,堅信那個跟蹤自己的人絕對不是對面坐著的這個如同桃花般的邪魅男子。他應該是如玉一般,溫潤淡雅,嘴角邊有著淡淡的微笑,對待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禮,溫和謙遜,但又不是落俗之人。有著自己的底線。
咦?模模自己的鼻尖,什麼時候對那個人了解這麼多了?自己不是連他的面都沒見過嗎?只憑一個背影可是為什麼自己就是那麼的肯定呢?
「唰」眼前一道黑影閃過,讓思考中的鳳韓瑤嚇了一大跳。
「喂,你有病啊!」模模自己脆弱的小心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在想誰?」一個轉身坐在她的身側,身旁的好像是她的跟班的兩人早就被自己點了穴,動彈不得。
「你靠這麼近干什麼?」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眼楮看到了一旁一動不動的宛月和雨,語氣有些微冷「你點她們的穴干什麼?」
聳聳肩,一臉的不在意,「沒什麼,我只是怕她傷害我罷了。」
翻了翻白眼傷害你?怕是連你的手指頭都沒有踫到就被over了吧
好笑的看著面前的女子,她的剛才的樣子真的是好可愛。
「解了吧。她們傷不了你。」將手中的茶又啜上一口。「我們也該回家了。」
「我送你?」皺著眉頭,心里說不出的不爽。好不容易踫到這麼有趣的女人,怎麼可以這快就放她們走呢?
「原因。」
「怕你遇到壞人。」手一揮,兩個僵硬不動的女子都癱軟在身後的牆上,不過其中的一個好一點,只是微微一靠便舉劍來到自己面前。
「得了吧。」手放在雨正在持劍的胳膊上,慢慢下滑。雨扭頭看了自己一眼,還是收起了寶劍。站在自己一側。「遇見壞人?」輕笑兩聲,把宛月拉過來。「現在不就遇上了?」
「遇上了?」俊眉緊蹙,但接著舒展開「你是在說我?我怎麼會是壞人呢?」
「你不是壞人,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看一旁的宛月已經無礙,便對他招了招手。
「再見再也不見」
說完,一手拉一個便往樓下走去。
「我叫北冥血。」走到樓梯口,背後突然傳來聲音。扭頭一看,座位上已經沒有人了,但是空氣中還有著淡淡的桃花香。真是一個妖孽的男子。
回過頭,正好對上雨一臉惶恐的表情。「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主子他是北冥血。」江湖四大家族之一的北冥血!
「哦怎麼了」
「沒事」看主子一臉無知的樣子,定是不知道北冥血身份吧。
「我們接下來去那?回去嗎?」。出了酒樓,宛月問道。
突然想起早上上早朝時拓跋曲葉有些疲憊的面孔。既然出來了,就去看看她吧。也讓她知道,我這個上級,可是很關心屬下的!
「走,去丞相府。」
霧氣繚繞,淡淡的花香彌漫在空氣里。屏風後,一只裝滿水的木桶停放在那里。水面上,幾片嬌艷欲滴的玫瑰花瓣飄蕩在水面上。
突然有水紋激起,一雙縴細修長的玉手伸出水面搭在桶壁上。只听嘩拉拉的流水聲從水底竟伸出一個腦袋,然後枕在背後的桶壁上。
面如凝脂,肌如雪。一顆水珠順著光滑細膩的額頭慢慢滾落,經過高聳的鼻梁,然後滴落在水中,纏綿在鋪散水中的墨色發絲中。
長長的睫毛上沾滿了水珠,如扇的睫毛下,一雙眸子經過洗禮,如水般清澈,又如霧般朦朧
「我們想見丞相大人,請通告一下。」
「您請稍等。」看了看來者三人,氣度不凡。門口的侍衛自然不敢怠慢,請來管家把三位領到了客廳。
「老奴現在去請我家主人,還請三位小姐稍等片刻。」剛想轉身,就發現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了。
「她現在是在書房還是在自己的房間里?」對上她疑惑的眼神鳳韓瑤問道。
「多半是在主人自己的房間里。」管家看著面前的藍衣女子,竟然萌發一種跪拜之感。
「哦,那我去找她。」說罷,也不等管家同不同意,就往後堂走去。
「這位小姐」還沒伸手制止。就有一名女子擋在身前。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就悠閑地坐在一旁喝起茶來。
「她她是」管家突然跌坐在地剛才那名女子是女皇
像是有誰在無形中牽引著自己一番,東拐西拐,就踏進了一個異常幽靜的院子里。院子里種滿了鮮花,還有幾顆欣欣向榮楊樹。
這是拓跋曲葉的院子?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扭頭四處望望,果然是一個人都沒有。
聳聳肩,就往前走去。哎不知道她會在干什麼?嘻嘻……會不會在睡覺呢?看見自己來會不會激動的痛哭流涕呢?哈哈進去看看
「誰!」听見推門聲,拓跋曲葉猛地直起身子,鳳目透過屏風怒瞪著來人。該死!不是吩咐了沒有批準不準踏進院子里嘛!管家在干什麼!
捂著嘴偷笑,仍是一言不發的往前走。拓跋曲葉你是不是干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所以把丫鬟都給支開了?嗯?是不是?
「滾出去!」听腳步聲,沒有一絲內力。看樣子是府內的人了。
「」靠近靠近
「你是不是活膩歪了!本相讓你出去!」眼神越發的冷冽,搭在桶壁上的雙手也不知不覺握成了雙拳。
「哈」鳳韓瑤突然從屏風後跳了出來。「怎麼樣,是不是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在這?」看著突然蹦出來的鳳韓瑤。拓跋曲葉微微一愣。凝聚在手中的內力也消散。
「你你原來沐浴啊」用鼻子嗅了嗅怪不得這麼香原來在洗澡。
「出去!」平靜下來的雙眸突然又變得冷冽。身子往水里縮了縮。
「嘿嘿沒事沒事你看我洗澡現在我看你洗澡我們扳平了」非但沒有出去,反而更加靠近了。「哇好多花瓣」水面上竟鋪滿了花瓣,看不清水里的景色。
「出去!」沒有理會她的驚異,仍是重復著剛才的話。
「沒事,我不嫌棄你的身材比我難看的!」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只不過腳步卻停了下來。
先是抽了抽嘴角,接著面色一紅,又想起那天的香艷景色。但很快鎮定下來。「出去!」這次音量有所提高,眼神也是越來越冷。
「為什麼!」賭氣的抱住雙臂,就是不走。
「我說了出去!」這回是吼得
「你好心來看你,你卻這樣子對我!哼!走就走,誰怕誰啊!」憤怒的轉過身,走到門前。回頭看了她一眼。屏風後的她像是又倚在了水桶壁上。心里的的怒火越來越大。大步邁了出去。當然沒忘了給她狠狠的帶上門。
「砰」一聲巨響讓拓跋曲葉睜開疲憊的雙眼。扭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又一頭扎進水里,水面上咕咚咕咚浮出一串氣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