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鳳棲宮,鳳韓瑤就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正在給她換衣的宛月看到之後,便有些心疼的說道「要不然去睡一會吧。看你困得。」眼楮都睜不開了。
「嗯,好。」一邊說著一邊就爬到床上做好準備工作之後便呼呼大睡起來。
放好朝服,放下水雲幔,宛月就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諾大的宮殿只剩下已經熟睡了的鳳韓瑤和還在昏迷中的金發男子。
「總管,然公子來了。」
鳳韓瑤在譴退後宮之後,便立下了一條規矩。以後宮里的大大小小的人員,見了賢妃和雙妃,不準稱呼其為娘娘,而稱作公子或則是少爺。因為他實在是很那接受,一個大男人被別人稱之為娘娘,雖然很高貴,但是卻是一個女性化十足的稱號。
所以,規矩一推出,宮里大大小小的人員就按規矩辦事。在鳳棲宮門口站崗的的太監遠遠地看見清然領著貼身太監小路子朝著走來。就慌忙地跑進內院,向正在澆花的宛月大總管匯報了。
「他來了?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放下手中的花灑,宛月做好迎接的姿勢。
這個賢妃,前幾天金發男子進宮的時候大家都來他不來,現在大家都不來了他卻來了。原本以為他也是個灑月兌淡然的人物,卻沒想到還是難逃俗世的圈套。這次前來,必是來看看那傳說中的金發男子吧。
這邊想著,那邊一身青衣大雅之裝的清然就進了宮門,正朝自己走來。
「見過然公子,然公子是來看陛下的吧。」宛月欠了欠身,便抬頭說道。
「啊,是。」清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自己是來看看那個傳說中的金發男子,雖然瑤兒已經告訴過自己事情的事實原委,但還是控制不住好奇心,前來看看。如今又被宛月這麼一問,便不好意思的答道。
「然公子來的真是不巧,主子她剛睡下。」宛月略帶歉意的說道。
「剛睡下?」皺皺眉頭,她昨晚是沒睡好嗎,為什麼現在又睡起來了?
宛月像是看懂了清然此時內心的疑惑,不等她開口問,便詳詳細細地回到,「回然公子,昨晚陛下批改奏折,三更天才睡。四更天就起來梳洗,沐浴更衣上朝去了。朝上就有些昏昏欲睡,所以一回宮就更衣休息了。」
宛月一直低著頭,所以清然沒有看到她眼中的無奈。這是主子事先吩咐好的,如果有人問她,就說是批改奏折到深夜。萬萬不可說出她昨夜偷偷溜出宮,獨自一人去玩的消息。否則,就罰她去洗衣院,給皇宮洗三天的衣服。萬般無奈之下,宛月就屈服在鳳韓瑤的婬威之下,因為她可不想跑到洗衣院洗那如山的衣服。
一听宛月這麼說,清然的眼中便流露出心疼的神色。他的瑤兒,還是這麼的讓人心疼,國事固然重要,但是自己的身體更重要啊!
「我進去看一看。」思考再三,清然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看著賢妃輕手輕腳地走進宮殿,一旁的太監關上大門掩去他的身影。宛月就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是去看看女皇,其實去看看那金發男子吧。這個清然,還這麼的純真,真的是很難想象他是個武功高強的殺手。
大殿里靜悄悄的,但是憑著他高超的內力還是可以听出鳳床上兩道平穩的呼吸聲。一輕一悶,在這安靜的大殿里,竟有些協調。
無聲的走到鳳床前,看著垂落的水雲幔。伸出的手在空中遲疑幾秒之後,就毅然地掀開,然後,就是欣慰的笑了笑。
他的瑤兒,正抱著被震背對著自己睡得香甜。而鳳床的另一頭,金發男子面無血色的平躺在床上,像是還處在昏迷之中。雖然他一直昏睡著,但是他精致的臉龐還是讓清然在心里小小的自卑一下。
不愧是傳說中的金發男子,果真是俊俏!
目光突然停留在處在兩人中間的被子上,又是欣慰一笑。他的瑤兒,果真沒有欺騙他。一床被子,硬是把華麗的大床分成了兩半。而兩個人,各自在自己的領域里睡得香甜。
突然鳳韓瑤長長的睫毛動了動,雖然是極其細小的動作,但是卻被清然給注意到了。擔心驚醒了她,便給她蓋了蓋被子,便放下水雲幔,又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合上的大門發出極其小的‘砰’的一聲,床上的鳳韓瑤也隨著這一細小的聲音像是詐尸一般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爬到床邊,屏住呼吸听排除雜念,听著外面漸漸遠去的腳步聲,這才舒了一口氣,身子一歪正好躺在了橫到床中間的被子上。
看著還在昏迷中的金發美男,鳳韓瑤不禁有些抱怨。「我在這里表演的那麼不容易,他卻睡得那麼香甜,老天真的是沒天理啊!」
「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你老是這麼昏迷著,我就沒辦法好好的睡覺。哎…不過這麼帥氣的男子要是從此就醒不來了,那才真的是沒天理了!」伸手模了模柔順的金色長發,再次感嘆他的高貴的帥氣。但是困意突然席卷而來,又想了想下午還要批改奏折,便無心欣賞美男,一個轉身滾回了她的地盤。不一會,就傳來了她平穩的呼吸聲。
而就在她熟睡的那一刻,金發男子,也突然睜開了雙眼….
睡醒之後,用過午飯,鳳韓瑤就更衣朝御書房出發。走之前又來到鳳床前,看了看床上還在昏迷不醒的美男。便一臉遺憾的搖頭而去。
這麼美的男子,要是真成了植物人。那還真是她鳳韓瑤的錯了!
走進御書房時,鳳韓瑤已經是香汗淋灕。外面的太陽真是毒辣,也不知道楊振和楊雨的情況怎麼樣。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來信。也不知是好是壞。
听風和雨的情報,說是藍國朝廷上的兩大股勢力突然攜手合作,共同對抗鳳鳴國。不過私底下卻是刀槍相對,籌劃著如何出掉對方,登基為王。
就在她還獨自思考時,宛月卻匯報說是丞相大人有事求見。突然一想前幾天自己慌忙離去未向她說明緣由,便慌慌忙忙讓人請她進來。果然,一進殿就看見她的臉色極其的不好。
「參見陛下。」拓跋曲葉福了福身,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看她一臉疲憊的樣子,便扭過頭對一旁的宛月說「宛月,幫忙拿來一點水果沙拉和綠豆湯。謝謝啦。」至從上次她發明了水果沙拉和綠豆湯,到現在已經成了宮中必備冷飲。現在也流到了宮外,成為一些大家族的消暑品。
看著宛月退了出去,鳳韓瑤便走下台階。坐到了她的身旁。
「那天真是對不起啊,讓你一個處理大攤子。真是難為你了。」看她臉上的倦意,鳳韓瑤突然有些心痛。
「沒事。」拓跋曲葉淡淡的答道。仿佛那天的傷痛對他來說,一點事情也沒有。
「昨晚沒睡好嗎?怎麼都有黑眼圈了!」看她臉上那一層淡淡的黑眼圈,鳳韓瑤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實在是不該把這麼重的事情安排在她的身上啊!
「最近公事有些忙,沒有休息好。」扭過頭忽視他眼中的愧疚,因為那樣會讓她更心痛。想當然,他也沒有說出因為猜想她和金發男子的關系而失眠的真相。
「哦,按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李珂她們吧,你就不要再管了!看你一臉憔悴的樣子。」我都心痛了。
「呵呵?怎麼心痛了!」玩笑的說道,但是心里卻急迫地想知道她的答案。
「那當然,我們可是朋友啊!我能不心疼我的好朋友嗎!」向來對情感事業大條的她沒有發現他眼中的含義,也便給了他一個傷心的答案。
「呵呵,說的也是。」苦笑一聲,朋友,僅是朋友而已。
雖然神經大條,但是這次她卻注意到了他眼中的濃濃的悲哀。便探過身子又問道「怎麼,不高興了?是不是和我做朋友很失身份啊!」
揚起粉女敕的拳頭,給了他一個‘你敢說是!’的眼神。
「呵呵,怎麼會。能和當今女皇做朋友是我幾世修來的福分!」連忙換上怕怕的神情,開口說道。
「嗯,這才差不多!」滿意的點點頭,便走上龍椅。
看她得意地背影,拓跋曲葉再也掩飾不住眼里的悲哀。
瑤兒,你知道你的那一聲朋友對我來說有多麼的心痛嗎?
你知道我無法表達自己愛意的辛酸嗎?
假如我告訴了你真相,那麼,你還會像現在這樣關心我,和我開玩笑嘛?
誰能來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