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雕刻精細的紗窗和層層疊疊的金色紗幔照在女乃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形成一小片淡黃色的光暈。
一雙繡著金色的白色軟底鞋靜靜地停放在羊毛毯上,小巧玲瓏的樣子不禁讓人想象這雙金貴繡花鞋的主人,到底是誰。
如水般的水雲幔垂落在地,陽光照射在上面,竟像是照在河水中一樣,波光粼粼。一雙玉女敕白皙的蔥花手指輕輕撩起幔帳的一邊,然後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以玉為骨雪為膚,秋水為姿詩為心。燕語鶯聲花為貌,以鳥為聲月為神。
如此絕美之人,真是世間少有。
一旁的分粉衣侍女見那女子醒來,慌忙招呼人。漱口洗面,沐浴更衣。華麗的龍袍著身上,尊貴的鳳冠立頭稍。
「主子……」粉衣侍女剛想整理水雲幔,但是無意中看了一眼鳳床,立刻大驚失色。
「沒事,一切又恢復了平靜,不好嗎?」。正著裝的鳳韓瑤通過面前的銅鏡,一臉平靜的對著身後的宛月說道。
「嗯。」宛月點點頭,便和另外一名太監整理著空無一人的鳳床。
他走了,一睜開眼楮她就發現了。
躺在自己身邊整整七天的金發男子,突然消失了。想必,他的傷勢也已經完全好了,然後就神秘莫測的突然消失了。不留下一點痕跡。
不,留下了一點。
他叫,南宮景。
底下高呼萬歲的聲音把她從思緒中拉出來,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威嚴的對著下方的群臣說道︰「平身吧。」
「啟奏陛下,紫國國君差信使來訪。」李珂站出來說道。
「哦?宣!」
「宣紫國來使!」宛月向前一步,對著宮外喊道。
不一會,一個身穿青衣的女子低著頭走上前來。然後單膝跪下。
「紫國信使參見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個金黃色的信封。宛月見狀,忙走下去呈了上來。
看著金色的信封,上面寫著‘鳳鳴國女皇親啟’。便打開信封,掏出里面的信細細地讀了起來。半響,看著下方還在單膝跪著的使者,說道︰「貴國國君的心意朕以了解,來人啊,領信使下去休息。」
看著信使走出大殿,鳳韓瑤才放下手中的書信,對上下方一雙雙好奇的眼楮,微微一笑,幽幽的說道︰「紫國三皇子正在來我國的路上,眾位大臣準備好以禮相接吧。退朝。」
對著下方的拓跋曲葉使了個眼神,鳳韓瑤才大步走了出去。
群臣看女皇走出去了,這才開口議論。「三皇子來訪,看樣子是要來聯姻了!」
「對啊!現在藍國正聯合天狼國對付我們,紫國當然的要表達一下心意了!」
「女皇膝下無子,看樣子,是來做我朝的娘娘了!」
听著身旁大臣的議論,拓跋曲葉的臉也越來越黑。這是什麼?這就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想起剛才瑤兒使給他的眼神,也顧不得多想,便往御書房走去。
一走進御書房,就看見鳳韓瑤一臉郁悶的趴在書桌上,看見自己進來了,這才從桌子上起來。
「你準備怎麼辦?」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因為他現在確切想知道她的意思。
「我怎麼知道!」在他的身旁坐下。「剛廢除後宮就給我送來個皇子,什麼意思嘛!以為我的後宮想進就進啊!」氣憤的跺了跺腳,俏起了紅唇。
「那你的意思是拒絕?」托著下巴,直視著她的側臉。瑤兒真的是好可愛。
「可能嗎?」。扭過頭白了他一眼。「這回她們的來意在明顯不過。是來向我們示好。如果我們拒絕,不就是說明我們隊紫國有敵意嗎?現在一個藍國就夠我們頭疼的了,再來一個紫國,殺了我算了!」
所以這件事情,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沒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你不是說你的後宮不是想進就進嗎?那為什麼還要….」委屈地眨了眨眼楮,她剛剛是這麼說的啊!
「我的後宮雖然不是想進就進,但緊要關頭非常時刻,還是可以進來一些特殊人員的!」單手托住下巴,沉重的嘆了口氣。「你說,和自己心愛的人呆在一起怎麼就那麼的難呢?」
她和清然的關系剛剛確立,就來了這麼一檔子事。要是清然知道,肯定又會傷心了!前不久那個南宮景已經很對不起清然了,現在又來了個三皇子,嗚嗚清然,我對不起你啊!
「心愛的人?」忽視掉她此時悲痛的神情,拓跋曲葉探過身子問道。「我算是你心愛的人嗎?」。
「嗯?」詫異的扭過頭。他怎麼會問這麼個性的問題?「心愛的人,也算是吧!」最近老為他心痛。
「嗯那我可不可以進入你的後宮?」得意忘形的拓跋曲葉完全忘記了自己此時還是女裝示人,只顧得高興了。
「我的天!等你什麼時候變成男人再說吧!」白了他一眼,但轉念一想,曲葉要是變成了男人,還真的很不錯啊!是個可以考慮的人員,只可惜了,這里沒有變性手術。這輩子,她們只能當知己,不能當戀人了。
「真的嗎?我要是成了男人你就回娶我?」既然這樣!那麼他就有機會了!吼吼…苦等了這麼長時間,終于見回報了!
看他的神情,以為他是開玩笑。于是便說道。「好啊,你要是成了男人,我就娶你!不過,我要的是純爺們!」不是***人妖!
「那好!你就等著吧!」得到了這句話,拓跋曲葉彎了彎身就退了出去。
看他得意的背影,鳳韓瑤搖了搖頭,這孩子是中暑了吧?在這科學技術如此落後的古代,怎麼可能把一個女人變成一個男人?他是痴人說夢話吧!哎…可憐的孩
只不過,聯姻的事情,該怎麼辦呢?
從清然那里回來,鳳韓瑤的臉更長了。果然,清然仍舊是一臉的淡然和嘴角邊的微笑。沒有一絲怨言。嗚嗚,這樣反而更加深對他的愧疚了!如果他突然罵自己一句,或者是變變臉色也好啊,那樣還讓自己減少點愧疚。現在呢,哎,她都懷疑清然對自己的愛了!
踢著路邊的石子,突然想起好久沒有去雙兒那里坐坐了。還是昨天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說了幾句話,反正時間還早。不如去雙兒那里坐坐吧。
烈日下的雙語殿靜悄悄的,不時地可以看見有幾個太監和宮女坐在石階下偷偷地打盹。看見鳳韓瑤來了一個個慌忙站起身,剛想稟告就被鳳韓瑤伸手制止了。揮了揮手,她們便忐忑不安的退了下去。
「哥哥,你說女皇今天回來嗎?」。沈青的聲音從屋里傳來。鳳韓瑤要推開門的雙手也停留在了半空。
「應該不會吧!女皇她的政事那麼的繁忙。」沈雲頓了頓又說道「昨晚才剛剛見過,今天就越發的想念了!」
「哼!好像只有我一個人想,哥哥就沒有想一樣!」沈青不服氣的聲音傳來。
「……」
「哥哥,你听說了嗎?紫國的三皇子要來我們鳳鳴國。」沈青的聲音再次傳來。門口的鳳韓瑤听見之後不得不佩服現在八卦的傳播速度。這才一上午,就人盡皆知了。
「听說了,想必是來聯姻的吧。」沈雲的語氣有些哀傷。
「聯姻?為什麼?」
「哎,現在藍國造反,紫國要是不做出什麼以表忠心,能行嗎?」。听著沈雲的話語,鳳韓瑤不得不佩服這個平時文文諾諾的男子還有如此的見解。
「啊!那怎麼辦!三皇子來了,我們怎麼辦?女皇雖然把我們留在了宮中,但是一直沒有召我們侍寢,也沒有什麼表示。說不定,我們真的是要離開了。」沈青的語氣有些哭咽。
「是啊。我們也就只能回家了。」沈雲也愛上的說道。
「是誰說要讓你們離開了!」
,門被突然打開,一臉笑意的鳳韓瑤大步走了進來。
「啊?陛下!」二人同時大吃一驚。但緊接著就整理儀容,剛要行禮,就被鳳韓瑤一手牽起一個在桌旁坐下。
「首先呢,我要先懺悔一下,因為剛才我在外面偷听了你們的談話,其次,我想向你們確認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們說想我是真的嗎?」。
鳳韓瑤此時像極了要糖吃的寶寶,一臉追究的樣子讓二人突然撲哧一笑,接著便紅著臉點了點頭。
「真的嗎?太棒了!」
不知何時,竟然在意起他們的看法,剛才自己在門外听到他們說想她時,就要高興的跳起來。但以為自己沒有听清楚,于是就來確認一下。沒想到真的是這樣!
「啵.啵.」
沈雲和沈青捂著自己的臉頰,一臉的詫異。剛才…剛才是陛下親了自己嗎?
「呵呵雙兒,我好像喜歡上你們了!」
面對突然起來的告白,兩兄弟竟不知如何是好,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
「難道得到我鳳韓瑤的喜歡就那麼的苦情嗎?還落淚…」扁扁嘴,一臉的委屈。
「不是陛下…」
兩兄弟手忙腳亂的擦去腮旁的淚水,然後每人又羞澀的在鳳韓瑤的臉頰上親了親。
賢妃說過,對于愛,要大膽的表示。只有這樣,自己所愛的人才會明白,也才會去接受。現在他們親了她,就表明,他們已經接受告白,他們已經是鳳韓瑤的人了!
「呵呵,雙兒你們好可愛。對了,你們多久沒回家了?」
「我們…一年了。」兩兄弟都低下了頭,不知父親過得是否安好。母親的小妾有沒有欺負他。
「既然這樣。」把他們的悲傷收入眼底,鳳韓瑤說道︰「明天,我領你們出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