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東籬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洗完澡,頭發都來不及擦就火燒的跑了出來,發梢一路滴著水,上衣的扣子也沒扣好,還好穿的是運動褲,要不這丫極有可能拉鏈都不拉就跑出來驅魔逐心第七章再返陵水章節。
不得不說,官笙的威脅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成效。岳東籬悲催的在心里想到,要是他早認識官笙幾年,當初高考時有他鞭策威脅自己,指不定他早考上清華北大了。
「正好八分鐘,哥們我相當有時間觀念了。」這家伙完全忘了自己是被逼迫著加快速度的,平時他哪次洗澡不得半個小時以上啊?
官笙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看布滿了水漬的地板,一貫有潔癖的他開始頭疼了。
也不回答岳東籬的話,官笙走到洗手間拿出拖把開始拖地。
「喂,不是你催著我趕緊洗澡趕緊走的嗎?怎麼你現在還有時間跑去悠哉的拖地?」
官笙握著拖把的手一緊,費了好大的勁才強迫自己壓下掐死這個小警察的沖動。話說要不是你弄得一地都是水,他現在用得著拖地嗎?而且你哪只眼楮看見他悠哉了?他不介意動手把那只眼楮挖出來!
將地板恢復原樣後,官笙瞟了岳東籬一眼,眼神里似乎有著壓抑、控訴和淡淡的怒氣,岳東籬被看得莫名其妙,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掐到某人的軟肋了。
「我說,都八點了,還走不走?」岳東籬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道。
「還早驅魔逐心第七章再返陵水章節。」
官笙淡淡的一句話立刻讓岳東籬炸毛了,既然時間還早,那你干嘛一直催命一樣的催啊?你是趕著去投胎還是趕著上刑場啊?
「你……你……你丫成心的!」岳東籬氣得拿手指著官笙,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你自己沒問。」官笙壓根兒不看他,自顧自坐在沙發上,拿出包里的黃紙開始畫符。
你爺爺的!問你個大頭鬼!岳東籬磨著牙恨恨的瞪著官笙。
你問他為什麼不反駁不掀桌?這娃不敢!官笙可是一個手勢就能把沙發掀翻的,誰知道會不會一生氣把他當沙發給掀了,然後他就斷個胳膊瘸條腿啥的,他只好在心里暗罵不已。
兩人不再交談,一個在畫符,一個瞪著畫符的人嘗試用眼神殺死他。
轉眼間,時間來到了九點,官笙將準備好的符紙那些都放進袋子里,然後丟給岳東籬一串手珠,淡淡的說道︰「戴上。」
手珠是紅褐色的,不知道是用什麼原料做成的,在燈光的照耀下隱隱泛著光,岳東籬毫不猶豫的戴在了左手的手腕上,他是知道官笙的本事的,自己又是個普通人,這手珠應該是起到保護作用的。
很久以後,岳東籬跟官笙在一起後,還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我說,你當時拿手珠給我就是想綁定我吧?莫非你那時候就對我心懷不軌了?要不怎麼那麼輕易就把你最重要的法寶給我了?你這個悶騷!」
說這話的結果是某小警察兩天沒下得來床,被他嘴里的悶騷罰的。
回歸正題。
兩人拿好東西鎖門離開,上了的士後,岳東籬小聲的問道︰「我們現在去哪?」
「火車站。」
「哦,坐車啊……」剛說完他忽然聲線猛地提高,「坐車?你意思是我們去坐火車?」
官笙瞥了岳東籬一眼,對這娃一驚一乍的反應視而不見,連回答都懶得。
「你們不都會那個啥御劍飛行嗎?或者移形換影啥的,嗖地一下就到了,干嘛還浪費時間坐火車啊?」生怕的士司機听到,岳東籬壓低了聲音在官笙的耳邊小聲的問道。
被耳邊的呼吸聲弄得很不舒服的官笙拉開兩人的距離後,略帶嘲諷的說道︰「你電影小說看多了,我是人,不是神。」
「切!真沒意思。」知道不能親身體驗一把飛行的感覺後,岳東籬沒好氣的撇了下嘴。
「你可以回去,沒人求你來。」
「少來,激將法對我沒用!好歹我也是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匡扶正義消滅罪惡的事情怎麼能少了我?」
看了某個渾身燃燒著壯志豪情的人一眼後,官笙扭開頭看向窗外,他再次覺得自己一時心軟答應這個小警察的要求是錯的,他現在反悔可以不?
兩人坐的是一趟別的鐵路局的車,官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買好了兩張臥鋪票,本來兩人要是表明身份拿出證件的話,坐個便宜車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官笙不想麻煩,畢竟兩人出行的目的不能告知別人,反正買票也花不了多少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凌晨四點,列車停在了陵水車站,睡得迷迷糊糊的岳東籬被官笙一巴掌拍醒,睡眼朦朧的跟著官笙下了車。
陵水位于h省和g省的交界處,這里的少數民族很多,特別是苗族、壯族、土家族和白族,而且這里山多又沒什麼工業和大企業,所以一直沒開發起來,雖說不算窮鄉僻壤,但是跟華南比起來那就是天壤之別。
雖然是夏天,但是凌晨的山區風很大,被冷風吹得快速清醒了的岳東籬打了個寒戰,然後問一旁的官笙︰「我們到這里干嘛?」
「找人。」官笙從包里拿出羅盤,一邊掐指算著什麼,一邊四下看著。
「這玩意兒有啥用?」第一次看見羅盤,岳東籬興奮的想去模模,手還沒踫到羅盤,就被官笙一個冷眼嚇得趕緊把手縮了回去。
「別說我沒提醒你,好奇心太強的人通常都短命。」
「那照這麼說,你是會長命百歲咯?」
聞言,官笙的手頓了下,腦海里浮現師傅臨終前的那句話︰「笙兒,你的命格是天煞孤星、命不過三十,二十九歲那年是你的劫數,是生是死,就看你能不能遇到你命定的有緣人了。」
命定的有緣人嗎?他孑然一身,連個朋友都沒有,加上他這淡漠的性子,不善與人相處,除了因為工作關系認識的同事以外,他身邊一個異性都沒有,要他去哪找那個有緣人啊?
收回思緒,官笙也不說話,收起羅盤便抬腳往前走去。
「喂,到底去哪啊?」岳東籬一邊快步跟著一邊問道,這深更半夜黑漆麻烏的,正常人早都睡覺了,這時間難道找鬼去啊?
「就是找鬼,害怕你就回去。」官笙忽然的一句話讓岳東籬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不是吧?我心里想什麼你都知道?」
「你說出來了。」
岳東籬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