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我想,其實我從未真心責怪過希成,我就這一輩子,干什麼要費那麼多時間用在跟愛人鬧別扭上,于是我笑了,我知道希成懂我的意思,臨走前深深看了我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種這是他看我的最後一眼的感覺,甩甩腦袋,什麼事情都結束了,我怎麼老愛多想,自嘲的笑笑,拉著遠 打算往身邊的一家茶寮坐坐,眼尖的發現遠 盯著街口的糖人兒,眼里露出渴望,我戳戳遠 的臉蛋,道︰「小讒貓,想吃就去買吧,姐姐陪你一塊去就是了。」遠 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他就貪嘴這一次卻不想被姐姐發現了,嘿嘿一笑,說︰「沒關系姐姐, 兒可以不吃的, 兒不餓。姐姐還是去休息吧。」我聞言,道︰「那姐姐坐在這里等你,你快去快回就好啦。」 一听,連連擺手,「怎麼可以就留姐姐一個人在這里,不行不行, 兒還是不去了。」我嘆氣,真是個固執的小孩子,「姐姐也想吃糖人, 兒幫姐姐也買一個吧?」我這麼一問遠 立刻點點頭,一溜煙沖向了賣糖人的小販。
坐在茶寮里,喊來小二要了碗白開水潤潤嗓子,誰知水剛一入口就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昏迷前我在想,是哪個混蛋不讓老娘有好日子過,還有沒有完了??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我是被痛醒的,渾身都針扎一般的難受,第一反應就是模模肚子,這麼劇烈的疼痛,難道是我要生了?不對啊,生孩子怎麼會渾身都痛呢?勉強睜開眼楮,是渾足邪,她居然沒死?之前听希成他們說渾足長老派了所有影衛去劫殺渾足邪,渾足長老死了之後影衛也沒有停止過行動,因為影衛在主人死了之後即使沒有新主人也必須要完成任務才能解散,再加上一直沒有找到渾足邪的蹤影,所以大家一致認為她已經死了,不過她怎麼會在這?
我捂著肚子,死忍著疼痛,問道︰「你……」只說了一個你字,渾足邪怨毒的看著我,說︰「你竟然沒死,你為什麼沒死?因為你離死了,你居然還有臉活著,還懷了別人的野種!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你就好好感受感受我為你新制的毒藥吧!」我一听,心下大驚,對了,離在結束了一切事情之後就當上了普通人,渾足邪怎麼可能知道他還活著呢,可她不清楚真相那我不就死定了?我還有寶寶呢啊,為了保住性命,我強裝鎮定,滿面哀色道︰「呵呵呵,殺了我?若不是我中了你的毒我還想殺了你呢!」渾足邪冷笑道︰「就憑你,你有什麼資格,是你害死了離,還跟了別的男人,你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世上!我要你死,我要你肚子里的野種死!」我淒然一笑,「野種?離的孩子也算是野種麼?」渾足邪聞言大驚,「你,你說什麼?你不是流產了麼?怎麼可能是離的孩子?」繼而又陰毒道︰「定是你怕我加害你的孩子,說這樣的謊話,你以為我會信你麼?」
我惡狠狠的看著渾足邪說︰「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告訴你,就是因為你的叔伯想要皇位,所以朝堂之上明里暗里處處為難離,你知不知道離當初忙的焦頭爛額還大病一場,可你的叔伯還是不罷休,他怕離死了之後我若生下皇子他還是得不到皇位,所以他下藥想弄掉我的孩子,可是離很聰明,他知道了,他怕他沒有能力保護我,所以偷偷把我送出了宮,他說他會來找我,他說他會很快把事情處理好來找我……」說到這里我臉色露出柔色,繼而歇斯底里道︰「可是你叔伯為什麼不放過我們,為什麼,是你的叔伯活活逼死了離,你以為離是怎麼死的?他明明把我送出了宮又怎麼會為那個假的皇後自盡,是你的叔伯,他囚禁了我,用我和離的孩子來逼他,離都已經同意把皇位讓給他了,可是你們渾足的人還覺得不夠不夠!!是你害死了離,害的我月復中子沒有爹,你憑什麼,你憑什麼還來質問我!」我裝作崩潰的模樣發了瘋了朝渾足邪嘶吼道,渾足邪顯然被我瞎編的話給說懵了,低頭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見狀暗暗舒了一口氣,至少渾足邪不會傷害離的孩子,寶寶,媽媽一定要保住你。
就這樣,我渾渾噩噩跟著渾足邪過了不知道多少天,她還是用惡毒的眼光看我,但是身上劇痛的毒被她解了,三餐也找給,我知道,她只是為了孩子,不過這樣也夠了,希望能撐到希成來救我跟孩子。
另一邊竹希成都快急瘋了,就買個糖葫蘆的功夫,把他娘子跟兒子都給丟了,能不急嗎,遠 一個勁兒的自責,但是事到如今只有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的去找了,遠風也貢獻出了他的殺手集團找人,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8天之後,在近郊的民居里找到了人……
竹希成听到了消息,一掌打碎了木椅,憤怒道︰「這個渾足邪,竟然敢把心思動到夢兒身上!」魚戀雖然也是急的不行,但是仍然冷靜道︰「當務之急是該怎麼把夢兒救出來,我們應該……」就這樣,時間就在兄弟幾人加上魚戀的如此這般的計謀下過去了。
我百無聊賴的呆在渾足邪禁錮的小房間里,焦急如焚,最近渾足邪的表情越來越不對,總是會盯著我的肚子漏出痴迷的模樣,然後一臉算計的盯著我看,我都快覺得這個女人神經了,于是我有了落跑計劃,每天三餐之後渾足邪總會出去一小會,雖然時間不多,但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必須走,不然誰知道那個變態的女人會干什麼。但是心里也不禁黯然,怎麼希成還是沒有找到我,他知不知道現在的我很想很想有個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