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已經將身體洗干淨了,司徒悠揚忽然感覺一只小手按到了自己的後背上,一股酥麻難耐的過電流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讓他為之一震。
「悠揚,謝謝你!」屈戊辰收回縴手,開始拿了司徒悠揚給的睡衣穿上,「你就像我的sunshine,總能在我陰霾的時候給我陽光和力量。」
司徒悠揚微微一笑,也跟著擦干身體,拿起另一件睡袍裹上身。
屈戊辰穿著司徒悠揚的睡袍走進客廳,司徒悠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倒是略大了些,要扎緊腰帶才能防止衣服不耷拉在地上,悠揚的衣裳真好問,有一股淡淡的曬過陽光的清新問道,就像他的人他的笑,總能讓人不由自主地心情開朗。
「今天晚上我很失態,讓你見笑了。」屈戊辰終于開口了,「今晚本是靜柔的生日……」他緩緩講述著晚宴上發生的一切,從接到命令的興奮,到籌備party的精心,再到party正式開始的各種令人艷羨的場面和驚喜,再到……後來靜文發現自己的那種不安、憤怒與不信任。
一路說下來,心情亦是由喜到哀,但卻再沒有哭出來。
「就這樣,靜總什麼也不听什麼也不問,就大聲叫我‘滾’,我,我……」
司徒悠揚一邊听屈戊辰講述,一邊觀察著他的表情,由最初的欣喜到中間的期待,到然次的歡欣,再到低落、失落甚至還有一點傷心,他的情緒足以證明他的心情。
「這里,」司徒悠揚抓起屈戊辰的手腕,將睡袍袖子落下,露出潔白的小臂和上面深褐色的燙傷,「是做蛋糕燙傷的?」
「嗯。」屈戊辰點了點頭,輕輕抽回小臂,「這都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
「其實,他也未必是真吼你。」司徒悠揚淡淡的說,「如你所見,靜文如此年輕就繼承了靜氏企業,據我了解,靜家現在雖然是靜文在掌權,但有不少人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的家產,即使在他家里,也不知道哪個下人是誰的眼線,而你作為靜柔的專職家教有著特殊的身份,自然算是他最親近的人之一,今夜你的表現又引起了他人的注意,靜文也許是怕別人拿你來要挾他。」
「真的麼?」听完司徒悠揚的話,屈戊辰將信將疑地抬起頭,眼楮里回復了幾分神采,他畢竟初出校門,社會閱歷還不算豐富,「可是,我不怕啊!」
「你不怕不代表他不怕啊?」司徒悠揚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你是他最重視的人,他有責任保護你啊。」
「保護我?我是他重視的人?」屈戊辰口里喃喃念叨著,隱隱透出幾分驚喜,年輕的率真讓他心中藏不住事,喜怒都形于色。
「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默默幫助他,在暗處幫他找出別人安插在靜家的眼線,」只有鏟除了眼線,靜文才有可能真的接管靜家,成為靜氏的主人。
「我明白了!」屈戊辰終于又高興了起來,他就知道靜總不是一個不近人情的人,也知道靜總不會辜負自己的一片好心,「我這就回去,我要告訴靜總今晚的事!」
「走吧!我送你!」司徒悠揚也不挽留,只是嘴角噙著一絲苦笑與屈戊辰走下樓去。
越野車一路奔馳,終于在半個小時後將屈戊辰送到靜家大門外不遠處。看著屈戊辰興沖沖走進靜家的院子,司徒悠揚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小家喜歡上靜文了,可是他自己貌似還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