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靜文!」屈戊辰心中大驚,看到靜文倒下的那一刻,眼淚竟然瞬間奪眶而出,揮著金屬球棒就跑過去。
他不要失去靜文,他不要失去最愛的那個人!
想到這,腦子里瞬間空白一片,眼楮里只有一個敵人——那只體形碩大的彪悍餓狼!
掄著球棒沖過去,對著餓狼就是一頓轟打。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N下。
靜文本是被狼爪按著,他也以為自己今天逃不過一襲了,此時卻是驚詫的睜大了眼楮,看著屈戊辰揮著球棒一頓暴打。
屈戊辰不管不顧,閉著眼楮對著狼身就是一頓亂打,淚花還在揮打的過程中飄著,他的每一次擊打都打在狼的腰身上,連番捶打之下,那狼發出了慘厲的哀嚎聲,按在靜文肩頭的爪子居然松了,還帶著明顯的顫抖,靜文驚詫之余卻是迅速抽身,緊接著那狼居然發出了一連串淒慘的哀嚎,竟然倒了下來。
人都說狼是銅頭鐵骨豆腐腰,屈戊辰這一頓捶打一直都是在這狼的腰身之上猛打,這種威脅到靜文生命的時候,自然是連吃女乃的勁兒都使出來的了,怪不得會將那狼制服了,歪打正著。
屈戊辰還在閉著眼楮毒打,口中也發著尖叫,眼淚更是揮灑自如,些許淚痕留在臉上,被風一吹立刻凍了。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眼也不睜,反正就是憑著六感拼命打,只知道若是打不死他的話,靜文就會有生命危險了!
那狼還真就被他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了,口中發出陣陣哀嚎,眼楮里也沒了神采,不像耍陰謀使計策硬裝的。
但靜文卻是不放心,拿起自己那根球棍,對著狼頭又狠狠的敲了一下,這狼發出一陣哀嚎,徹底昏死了過去。
靜文這一打使足了力氣,這狼估計沒被打死也沒有多少氣了,這手法看起來是狠毒了一些,但要知道,有時候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心狠,尤其是對待狼這種狡猾的動物。如果不下手狠一些,萬一這家伙一會趁著自己兩個人放松的時候來上一口,那後果可不敢想。
確定那狼再沒攻擊性了,靜文這才抱住了屈戊辰,掰掉了他手中的那個球棒。
「好了!辰,沒事了!沒事了!辰!沒事了!」
听到了熟悉的聲音,屈戊辰這才睜開了眼楮,看見靜文狠狠的箍著自己,再看看地上已經躺倒的狼,略微一陣,深深出了一口氣,一副身子卻是忽然沒了力氣,全然癱在靜文懷里。
「靜文,(你沒事就好)!」口中還喃喃念叨著靜文的名字,眼楮里是痴纏的迷戀,後半句話愣是卡在喉嚨里,都沒有力氣說出來了。剛才他嚇死了!現在看到靜文沒事就好了!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流。
靜文懷抱屈戊辰,兩個人就在冷風之中吹著,看到屈戊辰柔柔弱弱、滿臉帶淚的表情,鼻頭竟然也是一酸,就感覺有腥熱的液體涌到了眼眶。
自從父母和爺爺相繼過世,他有多長時間沒有被人關心過了呢?世人皆以為靜氏企業富麗堂皇,靜家家大業大,靜氏總裁風光富麗、人人艷羨,可是有誰知道他肩上的擔子,又有誰知道他心里的哀傷呢?
一份小小的親情,一句小小的問候,一聲貼心的祝福,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微笑,他要的是情感,是關愛,可是這小小的要求卻是求而不得。
狠狠的抱緊懷中的那個小人,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只有他的辰關心自己,只有他的辰疼惜自己。面對危險,他應該是將他護的周全的,可是小辰愛惜他勝過愛惜自己,不顧危險來幫助他。
人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是他與小辰,才是真真切切的患難見真情啊!從這一刻起,他們的心里愛戀交融,再不會有半分隱藏,有丁點隔閡,哪怕是天涯海角、天崩地裂,也再無法輕易將他們分開了。
靜文抹一把眼角的淚,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哭,更沒有想過是在這樣的時刻,這樣的場合。
這個時候,不遠處卻傳來微弱的亮光來。看樣子是車子的遠光燈在照明。靜文心中一凜,估計是蔣炎來了,他們此時偏離了公路,蔣炎不會向這邊來看的。
情緒終于回復了正常,冷傲的眸子一挑︰這個家伙還真會趕時間啊?先是對著遠處大喊了一聲,然後才攙著屈戊辰打開駕駛室的門,再點亮遠光燈。
手機終于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的確是蔣炎過來了。
當蔣炎的車子在靜文面前停下來,蔣炎帶著黎淩下了車,看到地上一只半死的餓狼時,兩個人心中也是不禁吃了一驚。
「呵!還有不速之客啊!」蔣炎這個時候還不忘調侃。
「那都要感謝你啊!」劫後新生,靜文揮了揮手里的金屬球棒,要說這一對打狼利器還是蔣炎送給他的禮物呢,也不知道這一聲感謝是感謝蔣炎的「及時」到來,還是感謝他曾經的禮物。
總之,很難得,這個時候他們居然還看見靜文臉上露出了笑容。
靜文很自然的抱著屈戊辰上了蔣炎的越野車後座,作為好朋友的黎淩,看到屈戊辰軟的宛若一灘泥似的在靜文懷中,大概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可是此時明顯不是噓寒問暖的好時候。
「這只狼怎麼辦?」黎淩用腳踹了踹,眼楮里不是好神色。跟在蔣炎身邊這麼久,起初是討厭他、懼怕他,甚至以為他是為了阿辰能跟靜文在一起才追求自己,不過,時間長了也才算知道,這世上就是有一種感情叫做一見鐘情,蔣炎對于他,早在靜柔生日party的那一次解圍上就愛了。所以,跟蔣炎再一起的這段時間,他不但學會了他的月復黑,還學會了黑吃黑。
「帶走,妄圖傷害我朋友人身安全的,不管是人還是獸,都不給好果子吃。」蔣炎倒是很凌厲,與黎淩將這只大狼狠狠的捆住,裝進大麻袋。
本來已經打開後備箱,準備扔進來了,冷風一刮,忽然將這只狼身上發出的味道刮進了車里,也刮到了眾人的鼻腔里,是夠燻人的。
「慢著。」蔣炎眼楮勾了勾,「扔到靜文車的後備箱里吧!待會拖車就過來了。反正這車帶回去靜文也不會再開了!」蔣炎說的悠然自得,憑他對靜文的了解,回去之後,那家伙肯定不會再要這車了。
「我還沒有那麼大方好不好!」靜文則出乎意料的來了一句,眼楮里還帶著無法忽視的深邃,那深邃之中,還隱隱可見一絲憤怒。
蔣炎本來還肆意開著玩笑,心里也隱隱納悶,憑靜文的身手開車怎麼會出事故,但是听到靜文這話,蔣炎眸子一勾,臉色不禁陰沉了下來,知道這其中有問題,甚至比自己出了事故還憤怒。
蔣炎點了點頭說道︰「回去先送我那,我給你這‘愛駒’好好檢查一番。」他手下有幾個高端修配廠,專門負責他們這樣的好車。查些問題還不是輕而易舉?
最重要的是,有人若是敢在靜文的車上動手腳,那不但是觸怒了靜文,也是觸怒了他,他不會輕易饒過那個人的。
……
這場「意外的事故」就在蔣炎親自將靜文和屈戊辰送回到靜家的「結局」里收尾了,他們到家的時候,蔣炎也已經收到了手下打來的電話,告訴他拖車已經帶著靜文的雷克薩斯上路了。蔣炎這心才算稍稍安定下來,不過,他知道,接下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們兩個,也好好休息吧!」蔣炎目送兩個人進屋,在大門口擺了擺手,這才帶著黎淩揚長而去。
坐回到車上,蔣炎斜睨了一眼黎淩,發現他眉頭緊鎖,一語不發。這才想起作為屈戊辰最要好的朋友,他今天晚上倒是當了一晚上的路人甲,甚至連跟他最親愛的阿辰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吃醋了?」蔣炎有回復了平時那種憨厚的、悶悶的形象。
黎淩搖搖頭︰「我只是有些擔心阿辰……」欲言又止的樣子帶著誘惑,直勾得蔣炎心中那團小火苗燒啊燒。
「放心吧,今天晚上,我看他們兩個,差不多熟了。」蔣炎說罷,就發動車子,向自己的家的方向開去。
「熟了?」黎淩反復揣測蔣炎的這句話,忽然想到了什麼,精致的臉蛋浮上兩朵紅霞,「你太壞了!」
……
且說靜文和屈戊辰才一到家,靜文就攆走了所有的下人,一個不留,當然,靜柔是睡得熟熟的了。這孩子很省事,只要睡著了,一覺能睡到第二天天大亮。
這個時候的屈戊辰顯然已經有些緩和了過來,視線就落在靜文身上再不挪開了,靜文換鞋他看著,靜文倒水他盯著,就差沒抱著靜文不撒手了。
「吃飯吧!」靜文喚了一聲,臨走的時候,特意讓王媽備了吃的。他的小辰一天都沒怎麼吃飯了,剛才更是凍得沒了力氣,不吃點東西補充一下怎麼行?
「嗯。」說到吃飯,他的肚子還真有點咕咕叫了,剛才被那狼嚇得不輕,現在緩和過來了,身體也跟著發出抗議了。
屈戊辰折騰了一天,自然是累的不行,靜文也跟著折騰了小半天,雖然不及屈戊辰,卻也差不了多少了。兩個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上樓睡覺了。
靜文今天倒是極為殷勤的,親自幫屈戊辰月兌衣換衣,折被子,倘若是放在平時,靜文這樣的親力親為一定會讓屈戊辰受寵若驚,也一定會推辭了自己做的。但是今天,經歷了一些事情,兩個人的心里,似乎都有些異樣的情愫。
尤其是兩個人對望的時候,眼楮里總會迸出一些情緒,欲言又止的樣子,都讓對方呆楞。
靜文安置好屈戊辰,徑自走進衛生間放起熱水來。屈戊辰道是靜文要洗澡了,也就安然躺在床上了。誰知眼楮才閉了一會,就看見靜文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過來。
「嗯?」屈戊辰睜眼看了看,不明所以。
「洗腳吧!」此時靜文的眼楮里卻是只能看見柔和的神采,端著熱水盆走到床邊,卻是一臉期許的等待著。
屈戊辰頓時有點傻眼。
「愣著干什麼啊?」靜文頓時催促起來,那姿態倒是有幾分像妻子等著給丈夫洗腳的樣子。
「哦。」屈戊辰微微一怔,的確有點受寵若驚,畏畏縮縮的爬出被窩,把兩個腳丫伸出來,「我,我自己來就好了。」
靜文沒有理他,蹲在原地幫他將兩只腳泡到水里。大掌捏著他的腳腕放進水里,略帶力道的摩擦讓屈戊辰不自覺縮了縮。
靜文的眉頭倏地皺起︰「怎麼?是不是水太燙了?」
「沒,沒有啊。」屈戊辰的俏臉登時一紅,感覺身子不自覺得發熱起來。
靜文見他也不反抗了,唇角這才露出一抹笑意,親自撩了水花在他腳上,指掌略過屈戊辰腳面的每一寸肌膚,溫和而輕柔的擦洗著。
屈戊辰的臉更紅了,看著靜文的眼也不自覺有些迷離,就連身子也抑制不住的越來越熱。好端端的,給自己洗什麼腳啊,害的他臉紅的像猴子一樣。
靜文手中的動作仍在繼續,他輕柔的揉捏每一根腳趾,樣子極為認真,看得屈戊辰都不自覺迷茫了。忽然,屈戊辰覺得腳上傳來一陣微痛,低頭看去,卻看見靜文不知何時端起了自己的腳,潔白的牙齒輕輕的咬住了自己的腳邊。
「你,你干嘛啊?」屈戊辰有些錯愕,最重要的是他的啃咬讓他小小的心里點起了一團火,越燒越熱,自己該死的小二弟居然有點蠢蠢欲動的感覺。
啊!羞死了!自己怎麼可以這個樣子!這是哪門子的邪惡思想啊!殊不知,這便是人體的本能。
「這是我的!」靜文捏著他的腳,惡狠狠卻又帶著認真的說道,「這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的身,你的心,都是我的!以後再不準別的男人踫你,知道了麼?」說罷又端起屈戊辰柔女敕的腳丫,略帶懲罰性的啃咬了一口。
一邊咬,還一邊抬起頭,投過去一絲帶著委屈又帶著凌厲霸道的眼神。
屈戊辰一愣︰靜文是生氣了麼?是在生氣白天李洛斯踫了自己的腳嗎?原來他也是會吃醋的啊!想到這,心里不由得甜了許多。
「嗯。」屈戊辰輕輕的應了聲,喉嚨里發出來的聲音確實帶著些許的嬌柔,還有幾分異樣的、曖昧的味道。
「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他踫我!我是你的,我這人,這心,都是你的。」心里是這麼想的,可是不知怎的,好像著了魔一般,這話一股腦就從嘴里吐露了出來,屈戊辰輕呼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兩只手不自覺捂向雙頰,卻渾然不覺掌心很燙,雙頰更燙。
一雙清澈的眸子還有意無意盯著靜文,卻看見靜文滿意的露出一抹笑,這才拿了巾子給自己擦腳。擦的那麼仔細認真,動作輕柔,好似生怕破壞一件藝術品一般。
然後才轉身走向洗手間,去倒水了。
「乖,睡吧!」靜文為屈戊辰蓋好外側的被子,自己也才關燈,從雙人床的另一側上了床。靜文的身子是有些冰涼的,但是屈戊辰的卻很暖和,此時此刻更是像個小火爐一般。
不過,靜文只是從被窩的另一側爬進來,輕輕的抱住了屈戊辰就闔上了眼楮。畢竟這一天經歷了不少事,又是上班、又是開車、又是打狼的,他的辰也累了。
就這樣了?
這是屈戊辰此時的想法。感覺到靜文抱住自己身軀的時候,他的心里是有很多小期待的,甚至冰涼的身子與他觸踫,讓他禁不住有點小顫抖。
但是靜文就那麼抱著,就沒了下文。
屈戊辰翻了個身,直接把臉面向靜文,發現他靜文闔著眼睡了。心底里閃過一絲失落,也跟著闔上了眼楮。
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心里就像有千百只小耗子抓啊撓啊的,擾得他好紛亂。身子也不听話似的,尤其是下面的小二弟,越來越脹,脹得好難受。再尤其是想到剛才靜文為自己洗腳的樣子,想到靜文輕輕啃咬自己腳趾的感覺,心里就麻酥酥的。又想到了李洛斯故意在眾人面前表現出跟自己親昵的樣子,想到了粉絲們的編排,想到了今天晚上他與靜文一起打狼的驚心動魄……越想越多,越想越亂。
猛力的搖搖小腦袋瓜,屈戊辰把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通通趕走,此時此刻,眼楮里只有靜文。他闔著眼楮的眼楮多麼安寧啊,他剛才霸道的咬著自己腳趾,霸道的宣告自己是他的的時候,又是多麼的威武啊?
不管了!他這個人,遲早都是靜文的,趕早不如趕巧,擇日不如撞日。
悄悄爬進被窩,展開攻勢。
靜文本是考慮到屈戊辰忙碌了一天,著實是累狠了,想讓他好好休息的。沒想到這個時候,小家伙居然主動來挑逗自己。
感覺兩只小手不安分的在自己身上動來動去,靜文默默深吸一口氣,先是忍耐,忍耐不了便反身成狼,化被動為主動。
狡黠的一笑,張啟雙唇便蓋上了花瓣似的唇瓣,口中一邊瘋狂索取蜜液,手中一邊肆無忌憚的張狂。蔣炎教給他的理論雖然是紙上談兵,但他應用起來卻是如魚得水,他溫柔的指尖瀲過屈戊辰的每一寸肌膚,所過之處,皆是滾燙,他柔軟的雙唇聞過每一寸敏感地帶,無不逗得他麻癢難耐,「咯咯」輕笑,還要發出春桃似的妖嬈叫喊。
漸漸的,兩個人的眼神都迷離了。
靜文後頭翕動,拿出在床頭準備了多時的潤滑液。
這一夜,肢體相纏,那溫熱的身體,那急速的心跳,那迷離的眼楮……那從未有過的崩潰著甜蜜的歡悅,像溫暖的浪潮包卷著他們的身子,兩個人的恍惚而迷離,宛如白雲似的飄飛起來,在萬里無瑕的碧空里自在的飛舞。
久久無法平息。
……
次日一早,卻是被靜柔無法抑制的大哭吵醒的。哥哥和爸爸睡昏到床上,都11點了還不曾轉醒,靜柔嚇得哇哇大哭,以為爸爸和哥哥睡死過去,再也起不來了。
此時小家伙就站在床邊,一邊大哭還一邊用小爪子拍打兩個人的臉,如此的用勁兒,愣是將兩個人拍醒了。這般不說,他兩個人的臉上則是各自起了幾個小小的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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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偶只能無語望天。審核通不過,偶只好整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