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宮並非一座宮殿,而是由幾座精美絕倫的建築物組成,仿佛皇宮中的一座小皇宮。
這樣的小型宮殿群,在整個大鵬皇宮為數不多,這二皇子便佔得其一,可見其受寵程度,更是能看出其母家勢力之強大。
蓬萊宮主殿西北角有一精致偏室,室內氤氳水汽彌漫,幽幽芳香四溢,不算大的空間入門便是一道錦繡的屏風,這屏風半透明,隱約可見其內精心修建的池子。整個地面皆是平整的玉石板拼成,即便是悶熱的夏季也透出一絲清爽。池子也由玉石鋪底,飄著花瓣的半透明乳白湯水之下隱約可見翠綠玉石,看著便為之精神一震,恨不得立刻鑽入芳香撲鼻的水中一解身子的乏倦。
這便是香湯。
「我說二哥,我要沐浴了,你還站著干啥?」李清瑟沒潔癖,不過身上這衣服也實在髒的可以,此時只想趕緊月兌個精光跳里面細細搓搓,她敢打賭就這髒兮兮的小身子搞不好能挫下來整整兩斤灰。
一旁的李清澤的雙眼淡淡看著她,說出的話卻理直氣壯。「五妹沐浴,本皇子觀賞下又如何?」
「……」他這語氣說的堂堂正正就好像她的書借他翻閱一般隨便,但……但這他媽不是書,這是老子的**。「我說二哥,我們是親兄妹!而且男女有別……這樣不好吧?」
李清澤很淡定,一挑眉,「我不介意。」
「我……我……」李清瑟目瞪口呆。「我說二哥,你是皇子,以後可是要名垂千古的,這要是別人知道了對你我名聲都不好。」
李清澤淡笑,「妹妹放心,整個蓬萊宮沒人敢多說半句話,今天所發生之事也不會傳出去。」
不會傳出去……不會傳出去……李清瑟突然有種想暈的沖動。他不會是要潛她吧?**啊!
剛想破口大罵,卻轉念一想,她在這古代初來乍到沒個依靠,好容易有個「哥哥」,能真心交就當鐵哥們,不能真心交也不能樹敵。一雙大眼轉了一下,將剛剛有些解開的腰帶重新系了回去,臉上堆滿了笑。「我說二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那個……妹妹我想起宮中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了哈。」說完便轉身就跑。
李清澤身形不動,只是用一雙冷酷的眼掃了她一下,就在她馬上要繞過屏風逃出去之際,一揚左手,金線繁密刺繡著重疊圖案的錦袍袖口猛地被真氣吹動,眼看就要跑出大門的李清瑟只覺得自己身子一輕,便被一股強大吸力吸了回去,一陣頭暈目眩。再次睜眼,自己的後脖領子已在人家的手中。
「啊——」李清瑟一聲干嚎滿面蒼白,這就是傳說中的武功吧?「二……二哥,我倆是兄妹啊,這個……難道我們大鵬國允許兄妹成親?」她的心如同被人重重一錘,人強己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現在不敢直接拒絕了,這人要是惱羞成怒別說看她洗澡了,先奸後殺都有可能!
「自然不允許,本皇子也沒想娶妹妹,只是想觀賞下妹妹洗沐浴罷了。」話音剛落,一聲裂錦劃破室內,清瑟只覺得後背一涼,背上的衣服已經被強迫撕開。緊接著還未等她喊出來,只覺得脖子劇痛被人拽了回來,胸前一涼,前面的衣襟也被撕開。
我操!人面獸心的流氓!
此時的李清瑟也不想罵了,怒發沖冠,舉起拳頭奮起抵抗,士可殺不如辱!
拳風猛烈,但那李清澤連眉頭都未動,輕輕抓起這小拳頭,腳下步法一變,手臂微縮,李清瑟只覺得身子一輕便直接栽進了碩大的池子里,大頭朝下,險些嗆死,自然也喝了很多這味道奇怪的洗澡水。
她真是怕了,今天算是陰溝里翻船遇到變態了。
在外的李清澤不慌不忙,就看著清瑟在池子里撲騰,眸子一垂,優雅的卷起一只袖子,蹲軀,修長胳膊瞬時摁住李清瑟的後脖子。可憐了水里的人,剛爬到水面上喘一口氣就被人又塞回水下。
肺葉生疼,李清瑟覺得自己今天算是死定了。
李清澤的眸子眯著,若有所思,看到水低已經咕嘟咕嘟冒泡,心知這是她極限了,于是胳膊一用力,又將她從水里如同小雞一般提了起來,一把扔到池子旁邊的玉石上。
清瑟被這頓折騰的眼冒金星,剛剛她仿佛已經見到了牛頭馬面,她以為肯定要死了,沒想到還撿回一條小命。
一只大手直接毫不客氣地襲擊到自己胸前,李清瑟欲哭無淚,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早知道要受這麼多苦,當時就應該大大方方讓他看了。
她的眼前空白一片,模模糊糊看不清東西,只覺得一種溫熱的呼吸撲到她的胸口,她下意識地夾緊了腿,算了,就當被鬼壓了。
但意料中的吻並未落在她身上,卻覺得他一直在搓揉鎖骨下面的胸口。
時間一點點過去,李清瑟也冷靜了下來,眼楮逐漸看清了周邊。鼓起勇氣,低頭一看,發現這男子的長發垂在她身側,兩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她,並用手搓著,不像是非禮,反倒像是……
「……你在干什麼?」清瑟小心的問。
胸口上的手停了一下,李清澤收回了手,站起身來,優雅地將挽起的袖子重新放好,一雙冰冷的眼再也沒之前的假裝的溫和,盯著屏風不看她半眼。「本皇子是在檢查你胸口的胎記。」
李清瑟恍然大悟,「二哥你真不厚道,檢查就檢查唄,讓個宮女嬤嬤就行,用不著您老人家……親自動手不是?」輕輕拍了拍**的胸膛,長長舒口氣,劫後重生的感覺真好。
「本皇子信不過他人,自然要親自檢查,容貌能易但胎記卻難仿,此時我才能相信,你真的是李清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