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歡湊熱鬧,這麼好玩的事兒怎麼能少了我?」那道聲音淡然,
「我說,外界傳言六皇子不是生性淡泊嗎?難道是謠言?」她大跌眼鏡。
清玄緩緩坐直了身子,一舉一動都是如此寫意。「你自己都說是謠言了,自然不能信,只不過……本皇子懶得和那些沒必要的人說話罷了。我們三兄弟最終達成了一種默契,輪流來舒雲宮,今天正好是我而已。瑟兒,我們玩些什麼吧。」
李清瑟眉角抽搐,恨不得仰天長嘯。老天爺啊,這都什麼事兒啊,太子莫名其妙看上妹妹夜夜猥褻,二皇子為了和太子一爭高低,連這**的事也不肯落後,再加上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妖精,她要瘋了!
逃!
這個字在她腦海中如驚雷炸響,她一定要逃出去!逃出皇宮!天大地大哪不能當家?她就不信她這個現代人就不能活得風生水起。對了……她要學武功!武功在手才有保障。
她如若沒有自由,天天在這宮中成為人們的玩物,搞不好哪天皇帝一高興,為了聯絡大臣感情,再把她聯姻嫁出去,到時候連說理的地兒都沒有,都不如讓她直接去死。
「瑟兒,來。」月光下,他的手臂也反射點點盈亮,如同勾魂使者一般,美得讓人窒息。
「干啥?」剛剛月兌離虎口,除非她腦袋進水了才回去。
「長夜漫漫,我們做一些事,讓你我歡愉,如何?」那廝恬不知恥地繼續勾引。
李清瑟的拳頭捏緊了又松開,松開後又捏緊,如果對面這男人沒武功,她非打的他滿地找牙不可,但現在沖上去別說打人家,就是一塊肥肉扔進虎口,用個貼切的詞就是「求操」,她瘋了才能過去!
在妖精含笑的眼神中,李清瑟站起身來。
窈窕的身影,曼妙的曲線,在銀色月光下猶如女神一般,薄薄鍍了一層銀兩,如此純潔、完美。
就連床上那人,一雙魅惑的雙眼也眯了又眯,唇角勾起。
蓮步輕移,她走得不快,但心思卻飛快運轉,暗暗屏住呼吸,終于移到了門口。說時遲那時快,李清瑟一個轉身,撒丫子就開始跑,毫不考慮形象與否,抓著胸前破破爛爛的衣服,就仿佛幾年前與人火拼輸了逃命一般,玩命的跑。
床上之人微微一愣,真真沒想過她會有如此反應,頓時覺得更為有趣,無聊的皇宮生活因為這一刻讓他也品嘗出了點滋味。「瑟兒,你覺得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他不慌不忙,緩緩坐直了身子,只覺得一陣清風吹過,他人就如同一片輕羽飄起。
「哎媽呀!輕功啊!」李清瑟一邊跑,一邊不知死活地回頭看一眼,正好看見李清玄用輕功飛過來的場景,她用兩條腿跑的,人家是飛的,能跑開就有鬼了!
不再回頭,李清瑟緊緊閉著眼楮不要命似的向前跑,但願宮外有什麼侍衛或者打更的人,那廝還說她是借尸還魂,分明他自己是鬼好嗎!?她此時也終于知道為何梁貴妃有意送她宮女,而那二皇子李清澤想方設法阻攔,原來……原來……原來這些都是陰謀!
就在一身白紗的李清玄即將追上她之際,李清瑟只覺得面前一個窈窕紫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嗙的一聲撞了上去,頭暈眼花……為什麼古代人都喜歡在自己身上撞鐵板?
她五體投地的撞翻在地,而那被撞之人則是在她面前亭亭玉立。
那人面容如冰如玉,神色清淡冰冷。濃密烏黑發絲在頭頂盤髻幾只白玉發簪固定,幾縷發絲隨意留在額前,不粗不細的秀美上挑,一雙美色眸子掃了一眼地上衣衫不整的人,又抬眼看了那已站立的白衣六皇子,白皙的面容上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李清玄微微一挑眉,眼中有了一絲玩味。「兒臣見過靜妃娘娘,母妃安康。」事情有趣了,看似柔弱的靜妃,被猛然一撞竟然紋絲不動。
在地上迷迷糊糊的李清瑟猛然腦海一亮——母妃!?
趕忙爬起來,一手抓著胸前衣襟,一下子撲了過去,都不曾去看對方面容,便直接抱住來者的縴腰,「母妃啊,你怎麼才來,不是約好了到舒雲宮玩嗎?」
那人被腰際被她抱著,並未做聲,一雙眼楮冷冷地掃過李清玄,而後又冷冷看了李清瑟。
清玄早沒了在舒雲宮內的邪魅,此時的他淡泊外表如若修仙之人。「既然五皇姐有客,那皇弟今日便告辭。」今日二字,咬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