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清瑟很生氣,因為處處添堵!
本尊是個傻子挨嘲笑,她想一想也忍了,女子漢能屈能伸,今天被嘲笑永遠不代表永遠被嘲笑,這些人模狗樣的龜孫子,她李清瑟早晚有一天抽的他們記不起自己姓什麼。
趙靈修身型未動,神色貌似淡然,如若不是那微微蹙起的眉頭,仿佛便是置身事外。
趙太傅出去了,太監們都如魚貫入,快步來到各自主子面前為主子收拾書本。二皇子李清澤的貼身太監小全子掃了一眼李清瑟便趕忙低頭,為主子收拾,就如同不認識她一樣。
皇子們有太監伺候,公子們有書童伺候,就連趙靈修的書童也進來為其收拾妥當,但小朱子還沒進來。終于,門口出現了圓滾滾的身子,但已經鼻青臉腫。「主子,奴才……來晚了。」一邊說著,一邊圓滾滾的身子搖搖晃晃地走進來。
進了,清瑟才發現,小朱子面上還算好的,本就不算新的太監服都撕破,想必身上的傷更多。
是因為她嗎?
「小朱子,誰打你的?」終于,李清瑟忍無可忍,一拍桌子怒道。打狗還得看主人,這群人欺負她就算了,連她的太監也欺負,欺人太甚!
本來就瞧不起她的眾人停下,也不準備出門了,都齊齊圍了過來。太子、二皇子、六皇子在圍觀,因為一些私下問題不方便參與,那四名陪讀的公子也不方便參與,只能狗腿的站街打氣,于是欺負李清瑟的主力便落到了七皇子李清炆和八皇子李清明身上。
「太監打架,這不是常事嗎?真是少見多怪。」李清炆打頭陣,雙臂抱胸,很是囂張,身後的李清明年紀雖小,但在皇室長大哪還有孩子的天真純潔,可惜了一雙迷人雙眼,此時發出的確實鄙夷的目光,硬生生將那美感磨沒。
李清瑟突然覺得好笑,嘴角邪邪抽了一下,在現代,這是李清瑟生氣的前兆。「首先,我是你姐,無論我是傻子還是瘋子,無論我是豬還是狗,我告訴你李清炆,我永遠是你姐,嘲笑我的同時就是嘲笑你自己。」
李清炆冷哼,「都是你說的,我可沒承認。」
「男人敢作敢當,說出的話就是潑出的水,有本事到父皇面前說你姐是個傻子啊,別在這逞英雄到了明處是狗熊。你瞪我干毛?我告訴你李清炆,老子這話今天說出來,明天到父皇面前一字不落還這麼說,這就叫鋼兒,懂嗎?你那就叫沒鋼!」李清瑟惡狠狠地瞪著眼楮,一只手有節奏錘著桌子,將那前世與人談判爭地盤的氣勢拿出,渾身隱隱散發出殺氣,一時間將眾人震住。
李清炆張嘴動了動,一向靈活的頭腦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因為他確實不敢在父皇面前說。
「哦對了,你不知道什麼是鋼兒吧?」李清瑟微微一笑,而後一挑左眉,眼神猥褻的直襲李清炆。「就是你下邊兒多長出來那條腿兒,男人比女人不就多了那麼個東西嗎?既然長了你就得對得起下面的東西,敢說不敢承認,小心那玩意越來越短啊。」
李清炆滿面羞紅,他雖算是一小霸王,但從小在宮中哪听過這種污言穢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你……你……李清瑟,你是不是女人!?這種話你也能說出來?」
李清瑟一聳肩,眼角一掃那人群最外面的三人。「我說七弟啊,看你也不小了,怎麼連姐姐是男是女分不出?也不知道你這腦袋長健全沒,回頭問問你三個哥哥,我李清瑟是男是女?」後面半句話簡直是從牙縫里硬生生擠出來的,本來白中帶粉的嬌女敕面頰瞬間鐵青。擦的,她是男是女,想必那三人都月兌了她衣服驗證過了。
這三個人面獸心的家伙,晚上干齷齪事,白天竟還裝作不認識,現在她挨欺負了三人看熱鬧?好!既然她入地獄,也要抓幾個墊背的。
李清炆一愣,這李清瑟竟敢得罪他們三人!?
太子、二皇子、六皇子,三人無論是誰都有一方勢力,這皇宮中沒人敢得罪他們,這傻子五公主真是膽子肥,就連七皇子和八皇子都為她捏一把汗。
那兩兄弟最先反應過來,他們是兵部大員的兩個兒子,哥哥柳賦語十八歲,弟弟柳賦言十六歲,因父親與二皇子梁家走的近,于是兩人自然也就是跟隨二皇子李清澤的,如今李清瑟敢挑釁二皇子,他們自然不能放過。
「五公主誤會了,七皇子殿下並非懷疑您性別,您這樣的說法有斷章取義之嫌。」說話的是哥哥柳賦語。
李清瑟根本不買他的賬,剛剛他們的嘲笑歷歷在目,既然豁出去了,自然不打算給他們留面子。「你又是什麼東西,在外你可能是哪個大員的兒子耀武揚威,但這里是皇宮,哪有你說話的份兒?我是傻是尖都是公主,是你們隨隨便便能質疑的?」一挑眉頭,一雙美眸冷冷盯著他,那**果的威脅讓柳賦語說不出話來。
見柳賦語不敢說話,她又調轉矛頭對著李清炆,「說話啊,別忘了,是男人得有鋼兒,回頭去問問你三位皇兄,本宮是男是女?」
原本的軟包子現在變成了馬蜂窩,李清炆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事實證明瘋子比傻子還可怕,她敢得罪那三位皇兄,他可不敢。最終想了一想,還是一咬牙。「五皇姐對不起,剛剛是皇弟一時失口,望五皇姐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一張臉紅透,李清炆這輩子都沒給人道歉過,但他真的怕了,怕了這不要命的瘋子!
「你呢?」李清瑟不滿足,走到李清明面前。
八皇子李清明今年十歲,就算早熟也是個孩子,之前一直跟著七皇子,如今看七皇兄也軟了,自然也沒了氣焰,垂下頭。「五皇姐,對不起……剛剛不應該笑你。」
李清瑟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她從來沒什麼母愛精神,這孩子要是死性不改,她不介意揍他。
說到,李清瑟覺得自己又疼了一下。
「你們幾個呢?」她鄙夷的用視線一掃那四名伴讀公子,很是威風。
大家都是明白人,那三個得罪不起的人,現在李清瑟得意狐假虎威,是因為大家都在觀察,那三人會不會出手,不過看樣子那三人對傻公主莫名其妙的縱容,于是他們也不敢造作。
「五公主,一切都是誤會,這樣,改日在下做東,在京城最好的醉仙樓招待各位殿下可好?」說話的是那容貌精致的男子,他對李清瑟笑著,展現魅力,但眼角卻輕輕投向太子,仿佛觀其意思。
太子垂下眼,頭輕輕一點,微不可見,表現贊同。後者立刻收到信息,那精致的容顏綻放如同百花,一雙勾引的眸子含著笑意盯著李清瑟的眼楮。李清瑟知道他在對她施用美男計,但不得不說,很受用,美色可餐。
六皇子李清玄的眸子冷了一下。
「既然是誤會,之前嘲笑本宮的事就算了。」李清瑟一聳肩,轉頭看到鼻青臉腫的小朱子。「本宮就這一個奴才,你們的奴才把他打傷了誰來伺候本宮?這筆賬,你們說怎麼算?」
五公主還沒完了……這是李清炆唯一的想法,有些不爽。「那五皇姐你說怎麼辦吧。」他倒要看看,她能做出什麼舉動。
李清瑟笑笑,「好說,小朱子得休息一天,一會誰打了小朱子,誰就自從跟本宮回舒雲宮伺候,做本應小朱子的工作。」她懶得打架,但這群狗奴才的皮,她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