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浩月當空!
月下靜靜的幽藍河面,河水幽藍得透亮,藍波漣漪的對岸,傳來眾多女孩嬉笑打鬧之聲,各聲音稚女敕清脆,一派少女光華。
一曲幽幽的清音之聲,從遙遠處傳來︰暗月幽魂來,千年與相隨,隔世空懷,素若情,如東流水,千轉百回,那堪到頭,至此流。
「听著真讓人傷心!」幽藍色河水中冒出一小女孩出水的頭,小女孩甩了甩烏黑秀發,一臉調皮地向身旁另一位年齡稍大的清秀女孩說道。
幾個在幽藍河中冒出頭的女孩說道︰「烏派拉山上的憂傷」
「她被關在烏派拉山已經有10年了,可是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為什麼被關在那?」一個女孩不解地說道。
「我听拉古說過,好像是十二王下令將她囚禁的,說是被判了100輪月年,才可以重獲自由。」一稍年長的女孩小聲地說起。
「噓!你不要命了?瞎說什麼呢?我要走了!」女孩從水中爬上河岸。
其他幾個女孩听到此處,也趕緊跟著這個女孩爬上了河岸,神情十分緊張,似乎說到了一些不該提及的話題。
「齊齊.博拉特等等我們,我們和你一起走!」幾個女孩迅速地披上淡粉、淡藍、淡紫的蘿魂衫,追著叫齊齊.博拉特的女孩而去。
「這麼害怕!我就不相信,住在那個遙運的黑塔王宮里的十二王能听得到?」這個長著一雙媚眼,身材修長而縴瘦,一頭長長的細辮子濕露露地垂耷在白析的後背。美麗女孩朝河盡頭幽暗的世界望去。「什麼時候,我也能踏上那塊地方就好了!」
女孩回望烏派拉山,黑影重得的烏派拉山上似乎若隱若現一點幽暗的燈光。女孩嘆息道︰「你也不錯,至少你也曾經見過十二王,我不知什麼時候才有機會見到他!」
「侍敏,我們也走吧!」站在侍敏旁邊的另一臉龐圓厚,老實巴巴的女孩,小心地問。
「圖耳,你回流魂街一趟,我有點事情想要弄明白!」侍敏吩咐著,語氣不容圖質疑半分。圖耳連點頭答應,連原因都不過問。
「你為什麼不問我原因!」
「你的心思,我一向都跟不上,你還不知道嗎?在這翠伯華庭,如果不是你幫我,鬼奴們早就把我活吃了!」圖耳一邊說著,一邊忙幫服侍侍敏穿衣服。
「華庭就是一個鬼地方,那些女孩生死地等著,不知道到頭來,她們能等到什麼,她們每個人都期望著有朝一日十二王會偶爾路過這個地方。可是在遙遠的黑塔宮,誰會知道這個地方還有一群只為著十二王一時的興趣而興建的華庭?」侍敏語氣含著不滿。她一個從流魂街逃難至此的人,好不容易爬進了華庭,只可惜,這個鬼地方,千年不見外人蹤跡。只有這一群相互憐惜,相互依存的女孩們苦度日。
這是一個黑暗的世界,只有天上一輪碩大的明亮照亮著這幽暗的世界。
侍敏踮起腳尖,輕盈起飛起,白色的蘿魂衫飄舞在空中,圖耳緊隨其後。
她們飛過一片黑果林,突然圖耳一聲大叫︰「侍敏,你看,那里有一顆火流草開花了!」圖耳的語氣十分驚異。
侍敏一個回旋立在半空,朝黑果林里那一撮似閃著流火的地方望去。「不可能,這里的火流草從不開花,我听拉古說過,這里的火流草,本不屬于這里,是十二王叫人用人類的鮮血日以繼夜的澆灌,才得以存活。但從未開過花。十二王曾經費盡心思,都未成功,甚至還將火流草帶到現世,希望通那那個空間的人類進行種植,只可惜也未成功。」
兩人剛要從半空中飛下靠近,幾束黑影朝她們飛射來,侍敏與圖耳一個翻身躲過。當下,四只藍白裝束,面帶七尺獠牙的鬼奴從四面圍了上來。
「你們是誰?趕緊離開!」說完一個鬼影爪朝二人直撲來。
「小心!」圖耳擋在侍敏前,被鬼影爪抓傷。
「我們是華庭的人!」侍敏搬出華庭,希望鬼奴能放過自己。
「我們不知道華庭,只要靠近這火流草的,一律斬殺!」四只鬼奴再次撲來,毫不留情,欲斬殺侍敏與圖耳。
突然天空鋪出一條銀色大道,黑壓壓的一股氣流從銀色大道遠端急行而至,一群鬼奴兵押著一囚車急速而至。行至最前端是一排騎著獨角異獸莽牛的鬼奴,各鬼奴手持黑骨刀,形成一陣列,氣勢駭人。跟隨其後的是三名頂戴七層塔帽王族標志的大祭司,三名大祭司連手投出一條長大概5米魚刺黑骨,每根魚刺上面穿掛著不同的鈴鐺,隨風而響。
四只鬼奴與侍敏二人停止撕殺,閃開至一旁。
鬼奴畢恭畢敬地跪在一旁,頭緊緊地貼住地面,口中喃喃地念著。
「侍敏,你看,那祭司的標志是王族的標志。那後面鎖的是什麼怪物?」圖耳指著隊伍中央被兩只巨大的飛鷹用鐵鏈栓住的一個完全封閉的黑色囚牢。
「這分明是被抓進囚牢什麼神秘怪物,但為什麼會有幾個巫醫會跟隨在一旁,難道囚牢中的怪物受了傷,或是快死了?」一向精明的侍敏有點沒弄清狀況。
佳敏望著匍匐在地的四只鬼奴,朝圖耳使眼色,圖耳朝火流草慢慢靠近,剛欲伸手去摘。火流草上開著的那朵如火花跳動的火焰花,突然朝圖耳一口火噴出。
圖耳嚇得失聲尖叫。一股火流已將圖耳的整個手臂給吞住,幾欲將圖耳拖進火焰流當中。
「侍敏,救我!」圖耳慌亂的朝侍敏求救。
正當侍敏欲伸手拉住圖耳的手時。飛速之間,別一只手一把將侍敏的手擋開。
一個身著大袍白服的巫醫突然立在侍敏跟前。「不要觸踫她。不然火焰流也會將你吞噬的。」說完,白袍巫醫掏出一瓶黑水露,朝圖耳手臂處噴灑,跳動的火焰流剛一觸到黑霧,立即退去,恢復成小朵的火焰花。
這時。圖耳整個手臂如紋身一般布滿火焰的圖案,而且深深烙入慘白的皮膚當中。
「這是火流草之花?火流草怎麼會開花?」巫醫轉身向跪在一旁的四只鬼奴問話。「你們是怎麼發現這朵火流草的?」
「回,火流草的火流之氣,在最近幾天特別盛,而且已將黑果林好幾棵紫血晶珠樹灼傷。草堂春庭讓我們四奴過來查看情況。四奴趕到時,火流花已開。並看到兩個翠伯華庭的兩個鬼女正欲奪火流草。」
「沒有,我們也只是在回華庭剛好路過!」侍敏極力辯駁。
「哼,幸好,你們沒有動這株火流草,不然,你們的下場可能尸骨無存,被燒得一干二淨。鬼奴,回報你們草堂春庭,說是派人好好守著這株火流草」巫醫轉身望著圖耳與侍敏,「你們,還不快走?」
侍敏心有不甘正欲訴說,圖耳護著手臂踫了踫侍敏,示意離開。侍敏這才不甘心地隱去。
這時,半空中停留的隊伍當中突然響起一聲嚎叫,像是痛苦到極致的狂喊叫聲。
巫醫听聞此叫聲,立即飛身至囚牢旁。
「似乎又發作了,怎麼辦?」另一巫醫焦急問道。
「王已下了死令,如果不能救活它,我們定死無疑!」
「她中的是尸毒,如果是一般的尸毒,當然沒問題,只是她所中的尸毒似乎夾雜了一些奇怪的元素,而且分解得十分快,不旦滲入皮膚、血液,甚至快要改變她人類的本質。如果回到人類世界,她必死無疑」
「但王說過,如果留她在尸界,尸界必將毀于她手!」
隊伍全速前進,正趕往某一處。
(已身中尸毒的四風必死無疑的四風,接下來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