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定是六月的日頭太過于毒辣以至于讓不耐熱的我產生了幻覺,不然青天白日的我怎麼做起夢來了?眼前這個被d罩杯性感妖嬈尤物挽著的的男人長得tm的多麼的像申哲上啊。
也就是才六月的天,這該死的日頭居然晃花了老娘的眼,讓過多充盈的水分差點就奪眶滾滾而落。對,一定是最近補水過多的原因,絕不是迎面走來笑的jq四射的這對狗男女攪亂了我的心緒。
兩人親昵的與我擦身而過,告非,這女人不僅胸比老娘大了起碼兩個罩杯,海拔上都要讓老娘仰視,這世道還真是沒天理啊。不得不承認她身上的香水味十分的好聞,不然怎麼讓一向只會冷峻的他滿眼笑意的在她耳邊輕聲低呢呢。
在這個只是時間洪荒中的普通一秒鐘內,原本彪悍的如同銅牆鐵壁的心居然酸澀痛楚起來,如落入水中的石子漾起層層漣漪。老娘用十根冰淇淋發誓這是最後一回為某人掉眼淚了了,誰還不會在某一個觸景生情的場合矯情的傷感一下呢,會痛說明老娘還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悠悠,你這個樣子還真難看!」小不點仰著頭,睜著他黑葡萄般晶瑩透亮的眸子,撇著嘴滿眼鄙視的望著我。抹掉那兩滴無用的眼淚,再次感嘆,這年頭怎麼連一個五歲的小女圭女圭都這麼沒有同情心?「蘇寶寶,你懂不懂得尊敬長輩啊?」
手臂猛然被人抓住,原本就不夠聰慧的腦袋不受控制的狠狠的撞到一個磐石般生硬的肩膀上,疼死老娘了,滿腔的怒火就像被該死的淘氣孩子點燃的炮捻,不炸死人無法消散這熊熊的滔天怒火。
「你以為眼楮是長到腳底板用來踩鮮花肥料的。」那個‘嗎’字,吐到舌尖生生的被我咽了回去。
眼前的這雙眼楮太過于冷冽仿佛冰凌炸裂,我很沒出息的打了一個冷顫,當然還有夾雜的滔天怒意讓我一不小心心虛的以為自己是他正在出牆的老婆,訕訕的扯出一抹我自認也不會好看的笑容,「嗨,好久不見?」
「哼!」申哲上重重的哼出一個單音,面色不善,當然我也沒想過他會給我什麼好臉色,雖然我絕對沒有欠他十萬八萬的逃之夭夭。
諂媚之極的堆出朵朵笑容,想用右手掰開被他禁錮的左手,可憐我縴細的手臂就要夭折在他的鐵爪下了。
「還想逃?」手臂被握的更緊了,我疼得咧著嘴,用熱臉去貼他的疼那啥。「哪能啊,我這不是怕累著您老嘛!」身邊的蘇寶寶滿臉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不屑的轉過了頭,鼻子里噴出一抹氣。我郁卒,多年的習慣使然,一時半會兒還改不掉這個狗腿的毛病。
「哲上,這位是?」張婷看到申哲上的反常行為在一瞬間的呆滯後,立即眼波流轉的上前挽上他的胳膊,無聲的宣誓主權。眼楮卻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個穿著背帶衫梳著馬尾辮看起來很**卻領著一個帥氣小男孩的女人。
面對依偎上來的張婷,申哲上松開了緊抓的手臂,沒有回答,冷眼打量著眼前的人,無論是衣著還是容貌仿若還停留在五年前的青春陽光,時光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跡,而他的眼中早已有了滄桑。
幸好手中沒有菜刀等一系列行凶工具,不然我真怕自己會一時失控破會社會主義和諧。任由自己心痛的血淋淋的傷口被灑了二鍋頭,還是裝13的堆出甜美的笑容,「不打擾兩位約會了,我們先走了。」
背帶被人扯住,我在心底問候了申哲上各位祖先後,諂媚的轉過頭,笑的咬牙問道,「您,還,有事?」再不松手別怪我當眾罵三字經!
「電話!」申哲上兩根手指夾住我的背帶,看著我像只被貓抓住的小老鼠想要張牙舞爪卻只能小聲吱吱亂叫,這樣很好玩嗎?
「嘿嘿,你知道的我記不住號碼,今天恰好忘帶手機了。」我翻著自己的口袋無辜的看著他,小子你以為你張開了,長帥了我就還要傻兮兮的听候你的差遣嗎,告訴你,沒門,連窗戶都沒有。
「給!」蘇寶寶從口袋里掏出一款粉色的手機面無表情的遞給申哲上。
「蘇寶寶你這個叛徒!」我用眼神妄圖秒殺了這個臭小孩。
「是你自己笨!」蘇寶寶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直到此時申哲上才看到身邊還有一個小障礙物,那大大的眼楮,長長的睫毛,挺翹的鼻子,除了英氣的濃眉外像極了某個笨女人。心口突然一陣憋悶,是她的孩子?「他是?」
看到他盯著蘇寶寶的眼神我就知道他誤會了,想要解釋,算了,他也不會在意這些的。
接過手機的蘇寶寶柔軟的小手牽上我的大手,拉著我就往商場外走,嘴里還聲音不大不小的嘀咕道,「媽媽咱們要快點回家,爸爸該到家了!」
我不敢回頭去看申哲上的表情,也沒有那個膽量和興趣去看,無論曾經多麼的放不下,現在早已經塵土塵土歸土,我們的生活早已是兩條相交後背道而馳的交叉線,曾經再怎麼糾纏也都是曾經。當初他對我是多麼的不屑一顧,如今這樣的態度也只是看到一個曾經深深愛著他糾纏他的人突然消失五年後,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卻不再把他當成地球的中心的傻女人,產生了一點小小失落而已,我當然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他在失去後才發現我的好。
你的腦子中是不是在揣測我們曾經是情侶,深深地愛著對方卻因為第三者插足而產生種種狗血的誤會不得已分手,分手後我才發現自己有了他的孩子,然後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拉扯大就為了等待重逢的這一天?抱歉,這麼狗血的劇情是不存在的。
雖然我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會羨慕嫉妒恨,會醋海滔天的像個妒婦,但是絕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曾經認識而已。我,其實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去嫉妒,去怨恨,因為我們從沒有以情侶的身份開始交往過,也沒有過身體上的激烈踫觸。
是的,他是我青蔥年少時的暗戀對象,那個偶爾想起來會笑的甜蜜隨後這甜蜜化為一潭苦澀的黃連水,久久蕩漾在心底,每每想起都會苦澀的矯情的想抹眼淚的那個可望而不可即的人。
雖然我很丟人很沒志氣的苦苦暗戀了他十年,可是人家卻很有志氣很傲嬌的不拽我了十年,所以在五年前我挫敗的卷卷包裹失落離開。
你看生活就是這樣的現實,不會因為你曾經撕心裂肺的愛著他而讓他喜歡上你,憐惜你,反而讓你的自尊被踩到泥里。讓你後半生每每想到青春年少都痛楚到窒息,讓你為年少時曾犯下的錯,後悔愧疚一生一世,無法彌補,無法救贖,再也沒有得到幸福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