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暗戀 第十一章 有你相伴

作者 ︰

窗外是七月的驕陽,歇斯底里的散發著光熱,大地被烤的青煙裊裊,花草樹木懨懨的垂下頭。在風扇嗡鳴中,我昏昏欲睡,趴在試卷上猶如走迷宮一般連猜帶蒙的解答著據說很科學的數學題。每天痛苦的與數字圖形打交道,讓我看到東西都會不自覺的計量它的體積和面積,還會在腦中畫出抽象的圖形,整個人都瘋癲了。

「申晢上,申晢上!」一女聲打破了午後的寧靜,身旁的人就像上了發條「 」一下躍起來,大步走向陽台,揮著手大喊,「等我一會兒!」我咬著手中的筆,眼楮直直的盯著他,看著他回過頭說了一句,「你好好寫試卷,別想偷懶」,然後門開關門。

踱著步,咬著筆,來到窗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樓下一身白色連衣裙的胡琳,她推著粉色的自行車,正抬著頭向上張望,我條件反射的躲到盆栽後面。然後看到同樣一身白色衣褲的申晢上走到她面前,接過車子,說笑著什麼,兩人歡快的離開。俊男美女還真養眼!

胡琳是個很好的女孩,漂亮不張揚,溫柔不做作,待人接物有著同齡人的活潑,還有著同齡人所沒有的穩重體貼,她算是少數容貌與智慧並存的女生。我酸澀的發現自己在她面前真的自慚形愧了!至今我都在想,如今這個敏感而自卑的心是不是就是當初打擊出來的產物?

那天下午我極其認真的寫了兩大張試卷,經過反復驗算自認為成功率會比較高。傍晚時申晢上帶回了一只灰黑色的鸚鵡,說是自己逮的,我表示懷疑。特意翻出小學勞動書,讓他學著上面的步驟做一個鳥籠,他對我的行為表示鄙視。出去十多分鐘就拎著一個嶄新的鳥籠回來了,我知道了一件事,錢是好東西。

這只笨鳥在暑假結束前沒有學會我教的「你好」,「吉祥」,反倒學會了申晢上的怒吼,「衣悠」,「你是豬嗎」。我幾次成功的按捺住了把這只死鳥扔進鍋里煮湯的沖動,隨後它就不給我實踐機會,隨著申晢上滾回了他們家。

進入初三,我很痛苦,數學剛有起色,物理化學隨之而來,我一個頭三個大,每天奮戰到午夜時分。媽媽終于開始重視我了,每天陪熬夜,陪熬宵夜,噓寒問暖外加輔導功課,我真真正正的感覺到了她是我親媽。

這一年申晢上的父母幾乎沒有出現過,至少我沒見過,媽媽把衣喬的房間收拾出來給他住,每晚監督我們倆復習功課。

有個人陪著共同奮斗,這種感覺還真好,至少不會覺得自己孤軍奮戰,不會孤單!我一直很想問問申晢上他是不是不喜歡和我一起復習功課,因為他已經很久沒露出那種陽光燦爛的笑容了。我承認自己很膽小,也很自私的不敢去問,生怕那個答案是我所不能承受的。

進入臘月,媽媽說今年不回老家了,趕在春運前把爺爺女乃女乃接了來,因為大姨一家回老家陪姥姥姥爺一起過年,他們也就沒來。我爺爺女乃女乃都是退休小學老師,就愛教訓人,見了我還沒有給我一個擁抱呢,爺爺就開始就我頭發的顏色批評媽媽了,說慣著小孩子,讓她小小年紀染什麼頭發,還是中國人的黑頭發自然好看。

申晢上躲在後面偷笑,媽媽也笑著不解釋,我很無語,我這是自然黃,其實還是黑色只不過不是衣喬那樣的烏黑罷了。和老人家爭辯是沒有意義的,我乖乖的听著爺爺的長篇大論,偶爾女乃女乃會在底下補充兩句。最後還是看到申晢上這個明眸皓齒的男女圭女圭,爺爺女乃女乃表現出十分的稀罕和熱情,圍住他問東問西,我果斷的鑽進屋里,再不輕易出來。

晚上申晢上走時,媽媽讓我送他,走到樓道里,看著身後遮掩的門,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領,惡狠狠地說,「衣悠,膽肥了啊,居然敢用我當擋箭牌了?」我很無辜的說,「老人家都是這樣的,雖然我爺爺女乃女乃說你長得像女女圭女圭,你也沒有必要生氣,這是夸獎你呢!」再說不是我不救你,是我也不能忍受被說成像男女圭女圭啊!

申晢上這個小氣男,又想用美男計,把他溫熱的氣息噴到我光潔的臉上,很邪惡的說,「下次再扔下我自己跑,有你好看的!」我撓撓頭,不情不願的說了句,「好!」心想到時候我一定跑的遠遠地,想抓我,沒門!

衣喬這次回來有些不一樣了,還是白淨文雅的樣子,卻總感覺面若桃花,渾身散發著幸福甜蜜。晚上在我的嚴刑逼供下,她趴在我耳邊悄悄地說,「我戀愛了。」「你真的戀愛了?」她一把捂住我的嘴,小聲抱怨道,「你小聲點,被爸媽听到就完了!」我點點頭,姐我是你親妹妹,你不用連鼻子都捂上吧。在能夠呼吸上新鮮空氣時,我忍不住又問,「準姐夫長什麼樣?」

衣喬嬌羞的紅了臉,有些得意的說,「他叫蘇煜比我大八歲,瀟灑帥氣成熟穩重!」我模著全身的雞皮疙瘩,有些擔心,「大八歲,會不會太老了?」衣喬一點也不擔心,反而自信滿滿,「他長得一點也不老,爸媽見到他肯定會喜歡的!」姐姐都這麼說了,我也滿心期望能夠見到這位帥氣準姐夫!

新年時申家父母沒有回來,反正爸媽都把申晢上當成半個兒子看待了,那個家伙也不是客氣的主兒,就一起過了一個熱鬧的團圓年。元宵節那天,媽媽讓我下樓去買元宵,順便叫申晢上來家里吃飯,說打他家的電話一直沒人接電話。

眼之所及白雪皚皚,我全副武裝,騎著我的小破車,軋的白雪吱吱叫,悠哉悠哉的去街上買那家老字號元宵,據說他家的元宵黏軟香甜可口。在售貨員阿姨的蠱惑下我很大氣的買了很多,想著回家讓老媽炸幾個元宵給我嘗嘗,看看有沒有阿姨說的那麼超好吃。

天色漸漸暗了,風又呼嘯個不停,我一轉車頭走近了胡同,穿過這片九曲十八彎的狹窄胡同,就能從後門進小區,大概能節省五分鐘路程。

在第二個胡同的拐角處,就看到四五個男生圍在牆根也不知道在做什麼非法買賣,我一向是明哲保身的主兒,剛要調轉車頭離開,就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有種就單挑!」心中大驚,申晢上,你個混蛋居然和人打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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