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 第十六章 金宵(1)

作者 ︰

跨過金宵樓的大門,入目的是一個寬敞無比的大堂,歡歌笑語是陣陣入耳,果然是**之地。

「喲,這位公子!您可有點面生,是來京城做生意的吧……公子貴姓?來,我這的姑娘貌美如花,可是全京城最搶手的美女,怎麼樣,我叫幾個姑娘馬上服侍您去?」這個老鴇子一身火紅,身材是保持的不怎麼樣,說個話,身上的贅肉都是一抖一抖的。她肯定是看我衣著不凡,一臉巴結。

「免貴姓楊,在下是特意為了你們這的頭牌而來!」我「堅定不移」的掏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直接往她手里一塞。呃,我都不知道夠不夠……而小玉在旁邊拼命的瞪我……我的聲音這麼有「磁性」,不會穿幫吧?!

「哎呀,沒問題,沒問題,楊公子這麼大手筆,咱這的頭牌憶煙姑娘今夜可就是您的咯!」老鴇子見錢眼開,笑得合不攏嘴,奉承的模樣如同小狗狗看見肉骨頭似的,尾巴可是搖個不停。「不過,我可得先和公子您說個事,您不是京城人士,可能不知道憶煙姑娘的規矩,她可只賣藝不賣身,所以……」

「噢,有此事?」嘿嘿,我巴不得呢,我還沒到對美女出手的份上,「那楊某可要好好見識下憶煙姑娘的才華絕貌。」憶煙,好朦朧的名字,她可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楊公子,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憶煙才貌雙全,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您可要知道,有好多王尊貴族都為之傾心。不過,您放心,今天的憶煙就是您一個人的。」她笑的花枝亂顫,呃,太夸張了……

「那就麻煩您為在下帶路。」

「樂意之至!」老鴇子大媽立馬就邁著「矯健」的步伐,帶我們穿過大堂,上了階梯,來到了二樓。沉醉金宵的人可真是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們陪著色迷迷的臭老爺們,年輕頹廢的公子哥們,個個是樂不思蜀,又怎知道在家苦等的妻妾們是何等悲哀。一聲苦嘆︰杯具也,杯具也。

「到了,楊公子。」她便提手敲了敲位于二樓盡頭的房間的紅木門。」請進。」

「公子,請。」大媽馬上就打開了門,恭恭敬敬的領著我們踏進憶煙姑娘的金閨。

「林媽媽,這位是?」已經在桌邊起身的姑娘滿臉疑惑的看著老鴇子。

暈倒,這就是憶煙嗎???我這個女的看了她都想噴鼻血,何況是男的?!

這就是所謂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嗎?我認了,認識了楚雲姐姐,見識了三哥的紅粉知己,特別是葉舞,今天居然還跑出來個憶煙!一個比一個迷人,正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美人外更有美人。憶煙,天使的臉龐,魔鬼的身材,她美的震撼,美的令人屏息,美的讓人誠服,令人自覺地拜倒在她飄逸的白裳之下。她,神態淡然,猶若誤入紅塵的仙子,縴細的人兒猶如被一環透白輕煙環繞,一舉一動都撩動人心。

「這是楊公子,他可是慕你之名而來,今晚你可得好好陪他。」大媽利索的給我做了個介紹。

「憶煙姑娘,果然是金宵的頭牌,無人能及。」我淡笑著打量著她,她淡定的是如此遙不可及,我的色心都安份了不少。

「楊公子過獎了。」她微微的行了禮。

「那我就先告退了,楊公子盡興啊。」說完,老鴇子大媽就退出了房間,順手帶上了門。

「楊公子,請坐,小翠,敬酒。」憶煙做了個請我入座的手勢。

「謝謝。」端起酒杯,我就輕輕一酌。呃,有點烈呃,少喝為妙,要是在青樓發酒瘋,我的英明可會毀于一旦。

「楊公子,憶煙能為您做些什麼?」她似笑非笑的詢問。咦?這美人難道和葉舞一類?冰山美人?而且有種心不在焉的感覺……

「听說憶煙姑娘琴藝非凡,可否為在下彈奏一曲,一飽耳福?」

「好,為公子演奏是憶煙的榮幸。」說完,她就往古箏旁從容的坐下,開始溫柔的撫起了琴弦。

對音樂一竅不通的我,都知道憶煙姑娘的造詣非凡,絕不是我這種草包可以夢想著去詮釋此曲的憂愁和悵然。她,似乎有心事,彈奏之時,總是微微蹙眉,不易發覺的苦澀與傷感眼神,思路飄渺。莫非……

管她的呢,我是來看美人的,如我所願,有美人相伴,喝酒都別有一番風味,我開始明白男人為何流連忘返青樓,這個所謂的溫柔鄉了。

不知不覺,她彈她的曲,我喝我的酒,我腳底都有點飄飄然的感覺了,暈,我快把一壺酒喝光了,而小玉在旁邊只能光瞪眼。我有點心虛的回了她一微笑,不料,她瞪得更凶了!算了,還是回頭專心的看美女好了。

一曲終,我都贊嘆的鼓起了掌。「憶煙姑娘,好琴藝。」

「謝公子夸獎。」她微微一笑,迷死我……

「請倏在下冒昧,姑娘才華傲人,又怎會淪落到煙花之地賣藝呢?」哎,可憐的美女,就差賣身了。

「不瞞公子,因為家道中落,父母因病去世的早,為了償還債務,憶煙只有在青樓賣藝維生。」她一臉的漠落,目光空洞。

「呃,那真是難為姑娘了,請原諒在下的冒犯,純屬好奇,並無他意。」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問了太**的問題。

「公子不要放在心上,這樣的問題每位來此的客官都會問,憶煙習慣了。」她說的這麼雲淡風輕,我更不好意思了……

為了避免再出言不遜造成尷尬︰「憶煙姑娘,可否為楊某再奏一曲?」

「當然,榮幸之至。」說完,她便再一次優雅的撥動琴弦。

好放松的感覺,如同掉進雲端,俯仰在軟綿綿的酥軟雲朵,好不自在。

「啊呀,七王爺,您怎麼來了?您不是出城了嗎?怎麼今兒個就回來了?」門外突然傳來林大媽驚慌的言語,憶煙姑娘的琴音倏然停止,一下把我從漂浮的雲頂拋到了地底。她一臉驚喜模樣卻又忙著掩飾,一手緊拽著繡花裐,莫非……

「怎麼,林媽媽?不歡迎本王爺我?憶煙呢?」回應林大媽是一聲音極富有磁性的男子。

噢,原來這七王爺是憶煙的上上賓啊,光是听見他的嗓音,她就激動不已,一直淡然的容顏也浮現著盼見情郎的嬌羞樣,自古花為悅己者容,更是為悅己者嬌吧。

哎,看來,這第二曲是听不成了。

「啊呀,七王爺,您來的可真不是時候,憶煙已經有客人了,正在房里呢。要不,您改日再來?」林大媽顫聲道。看來這王爺可不是得罪的起的人物……

「是嗎?我倒要看看誰敢搶本王的女人!」

 !門被一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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