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明白了……原來是我牽著念墨的手。而念墨羞紅著俊臉,流露的是一絲雀躍。
呃……我不是故意的……
只要踫見梁念墨,我就會不由自主。
「我終于明白為什麼爹昨天那麼生氣了……你果然不懂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三哥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不自在的松開了手,開始傻乎乎的撓起了後腦勺。「不好意思咯,念墨。下次會注意的了。」
「沒,沒,沒事,昔昔!我不介意的!昔昔想拉我的手,我好開心的!」他果然還是個孩子,天真到可愛的不行。紅撲撲的臉蛋真是可愛,真想咬一口!真是討人喜歡的娃……
「可是念墨,我們不能牽對方的手,因為我們沒成親噢,你知道不?」很有耐心的,我準備給念墨解釋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問題是,我自己根本就不是啥好榜樣……
「喂,小子,昔兒的手是你隨便能踫的麼?」三哥蹙著眉頭,把念墨硬是扯到離我3米遠的的地方。他還從高往下的虎視眈眈地俯視著抖得跟落葉似的念墨,這畫面看得我有點驚悚,三哥想干嘛?給念墨洗腦??
「這個,那個,這個,我……」三哥的話貌似起到他想要的效果了。
「小子,識相點就學著你哥,我知道你們梁家不好惹,我們楊家也不是省油的燈!我覺得我們兩家還是沒有交集比較好,以後你梁念墨不能再見昔兒,也別來這個院子了。」看樣子三哥不是開玩笑。
「為什麼我不能再見昔昔?」
「為什麼我不能再見念墨?」
我和念墨的異口同聲使得在場的人齊刷刷地看向我們,三哥更是有點惱怒的眼神,讓我有點忐忑。可是,憑什麼不讓我見念墨啊?
「你們兩個……我說的很清楚了,楊梁兩家有過節,不適合有所來往。更何況你們兩個孩子尚未婚嫁,這樣私自見面禮法何在?」三哥松開扯著念墨衣領的右手,語重心長道。
「可是三哥,我和念墨沒做什麼啊,再說了,梁家和楊家生意上的問題干嘛要加在我們身上,我們純粹就是做朋友而已!」我鼓起勇氣望向他。
「昔兒你不懂。我也看得出來,梁念墨沒有惡意。可是你不知道他哥是什麼角色。梁念墨他天天來這里,他哥遲早要知道,你說到時候他還能有好日子過麼?」
「他本來就沒好日子過……」我撇嘴道。
「昔兒!不要頂嘴!」三哥大嘆一口氣,「看樣子你是知道他在梁家的待遇,那你不怕他哥的反應麼?」
「我……」我無言以對。
「梁家的那些事,我看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他哥一直就很介意二房的事,一直延續他娘的作風,梁念墨是沒少吃苦。你覺得和我們楊家搭上關系,他會放過他麼?」
「……」我突然很想暴粗口。丫的,心胸狹窄的人!!!
「乖。听三哥的話,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對你對他都好。」
「可是……」一看念墨就沒朋友,沒了我們,他是不是又要過著被梁家人欺負,被世人嘲笑的日子?
握著手里一串串的冰糖葫蘆,我低頭沉默,心里真不是滋味。
死死地盯著地板,我死死地不說話。我怕我一開口,會說些不理性的話語。
「昔兒……」三哥的話浮響在耳邊。
我什麼也不要听。
「昔昔……你三哥不喜歡我到這里來找你,我就不會再來的,你不要討厭我,好不好?」他輕顫的聲音在我前方回蕩。
突然間,念墨站到了我面前,迫使我抬頭看著他。霎那間,我覺得我要克制不住,我想說,不要,不要,你一定要再來。可是,我的話卡在喉嚨那,半天也出不來。
從認識念墨以來,我從沒見過那麼悲傷落寞的他。雖然才相識幾天,我記得的總是他爽朗天真的可愛笑臉,現在的他讓我好有罪惡感。
我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他見我只看著他不說話,就轉身準備離去。當時他受傷的神情刻印在他的臉龐上,我幾乎窒息,那是我一輩子都無法從記憶抹去的。
我們傷害了他,我傷害了他,重重地,毫不留情。
我很想很想去追他,可是,三哥的話一直在我耳邊回蕩︰你覺得和我們楊家搭上關系,他會放過他麼?